“……没地方住。”箫小杞坐到餐桌前倒了杯水开始慢慢咽着。
约翰深邃的眼睛一眨,慵懒味十足,“真是不够朋友啊,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的。”
“原来我也算是你的朋友吗?”箫小杞喃喃接话,表情淡定。
“是吗?”约翰呵笑一声,伸手要去捡掉在地上的手机,箫小杞的注意力一直就落在他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上,见他的大手一动,立马警戒地往后一缩。
约翰却突然暴怒,“你怕我?”他的声量提高,满声讽刺:“呵,怕我又一次把你扔进水里?”
箫小杞停顿了几秒开口,“约翰,你到底想怎样?你不是说不喜欢我,觉得我老缠着你吗?现在我如你所愿了,你到底还想怎样?”
因为箫小杞冷淡的反应,约翰瞬间收起轻浮的笑,眼中闪着冷光,“原谅我如果我对你的话语理解错误,你的意思是现在不喜欢我了?”
“是的,不喜欢了,其他书友正在看:。”箫小杞轻轻喃道,眼神越过他看向窗外的大雪。
约翰的眸光比前一刻更阴沉了,“呵,这还真是上帝给我最好的圣诞礼物,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约翰举步离开,手刚刚握上门把,又转身说道,“对了,把你忘在兄弟会的东西全收走,我不希望我的地方再出现属于黄猴子的物品。”
“……好。”不去在意他的最后一句。也没有起身相送的打算。
约翰的眸光比前一刻更阴沉了,“好?呵,是该好的。”开门,离开。
“嘁,我回去会被约翰烦死的。”一直站在厨房门口的查理斯走过来,放下一条白面包,然后在箫小杞对面坐下,“女人真烦,明天你就给我走了。”
“好。”拆开面包,箫小杞开始慰问五脏庙。。
“……其实,约翰看起来没有他所表现的那般玩世不恭。”查理斯边摇着高脚杯的红酒,一边小心注视着箫小杞的神色,“他最近的表现……挺好的。”
箫小杞不说话,约翰最近的表现她是没见到,可是她知道他对她这几个月的所有刁难,她知道他在墨西哥所做的一切,或说回来,面前的这只查理斯也是其中的帮凶。
见箫小杞不说话,查理斯问道:“那你和约翰是真没戏了?”
“嗯。”
……
第二天,在教务处注册后,箫小杞正式成为佐治亚大学的学生,主修艺术设计,法学院的课她照常上,这和约翰没有一点的关系,纯粹是因为威尔森教授的课她还是很喜欢的,只是她再也没有和约翰他们一起坐,每次皆擦肩而过。
经过上学期法学院的学习,箫小杞对这门讲求逻辑思维和语言艺术的课程充满了兴趣,也多次试图定义美国法律推理的核心要义。
威尔森教授在讲台上挥洒汗水,箫小杞目不斜视,专心致志听讲。
“为了彰显大家新掌握的法律思辨技能,你们需要找到摆脱情感和社会背景的影响的方法,客观冷静地将精力集中在选取适用于法律解读的事实上……”
“……你们也许会对自己忽略社会冲突的新技能感到踌躇,从一方面而言,这项技能十分有用,它能让你在一些场合下抛却自身先入为主的陈见偏见,转而兼听之前被快速忽视掉的视角观点……”
“叮——约翰—3,总好感度49。”
箫小杞飞快记笔记的手一顿,转头看向坐在最后一排的约翰和查理斯,无意外对上约翰错愣的视线,约翰横眉竖眼地用各种表情口型威胁了她一番,然后见箫小杞依旧面无表情,他又保持着高贵冷艳的态度移开了视线。
真幼稚!这样的虐恋情深剧情她已经没兴趣再奉陪下去了,箫小杞面无表情盯着约翰做完所有的威胁动作后,转头,继续奋笔疾书,威尔森教授正在分析着一个因为被告是犹太人而无法定罪的案例。
箫小杞越听,眉头就皱得越紧,她顾不上礼仪,站起来打断了威尔森教授的分析,“教授,难道就仅仅是因为被告是犹太人,那么可怜的布鲁小姐就要遭受这样不公平的判决吗?”
威尔森教授却没有生气,他甚至带着鼓励的意味频频点头,“哦,萧,我当然明白你无处可泄的正义感,但在鲁莽的下决定之前,你需要巧妙地退一步思考,权衡问题的分分秒秒并且思索现实可行的解决方案……”
威尔森教授很少会有这样难得的耐心,但明显的,他对箫小杞,或者对箫小杞所送的那一套蝴蝶的梳篦很满意,他一步步地引导说:“布鲁小姐的遭遇的确是让人怜惜,也许在一个理想世界里,没有人会欺骗顾客,没有糟糕的判决,但是一旦这样的情况发生,在何种范围内会使用法律武器?在现实世界中,打官司需要耗费大量时间和金钱,更何况有时法庭也会犯错,我们真的期待法律系统会在所有不公正的情况下维护正义吗?我们该如何在何种程度上相信公民是成熟有担当的个体,相信每个人有权利做自己的选择,并且接受选择背后的后果?从另一方面而言,我们何时会真正意识到这个游戏不是对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