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知道霞贵人到底有沒有“怀孕”,有沒有“滑胎”,只要让太医院其他太医诊脉过后,就能知晓。
若事实证明她是假怀孕,那么她便是欺君之罪,论罪当株。
霞贵人的事好办,她不过是个贵人,皇后有权利对她执行生杀大权。
但是,此事是否牵涉到庆妃呢?
若此事与庆妃有关,到可一网打尽,但,若她矢口否认,将所有的罪责推到霞贵人身上,就不大好办了,好看的小说:。
正犹疑间,却听到门外有人走來的声音。
众人回头一看,慌忙下跪。
竟是皇上來了……
沈婠默默看他一眼,微微屈膝行礼。
“皇后不是凤体违和吗?为何会在大半夜里,出现在此处呢?”惜尘的语调略带调侃。
“臣妾夙兴夜寐,不敢忘记皇上教诲,事关后宫妃嫔和皇嗣,臣妾怕冤枉好人,又怕牵连甚广,因此只得深夜问案,以求公道!”
沈婠说的冠冕堂皇,完全是一个皇后的口吻。
惜尘愣了一下,问道:“那么,皇后可问出什么结果來了!”
沈婠道:“臣妾怀疑,庞小仪冤枉,皇嗣一事,另有隐情!”
惜尘剑眉一挑,问:“有何隐情!”
沈婠道:“不如请太医院几位太医一同给霞贵人诊脉,看是否如臣妾猜想!”
“既然如此,就传召一干人等过來问话吧!皇后,此处地方狭小,到外面去如何!”
“是!”
帝后二人一同到了密室外面,并沒有多大的地方,只是四面高墙都是火把和刑具,看着就让人胆战心惊。
在这样的环境下问话,不愁犯人不招供。
要将所有人都带到,需要花些时间,惜尘坐在沈婠旁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沈婠避开,面色冷凝。
每个人都低眉顺目却又各怀心思,惜尘无法向沈婠传递自己的心意,他知道,她在抗拒,也许是因为昨晚,但……他是为她好。
陆陆续续有人被带过來,最先到的就是被关在隔壁的画之,她虽然沒有被用刑,但是消瘦了很多。
然后便是几位太医,最后才是霞贵人。
霞贵人被带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瘫倒在一旁的锦儿,忽然之间便面如死灰。
崔尚宫俯身在沈婠耳边低语了几句,沈婠猛的蹙眉,瞪向霞贵人,指甲狠狠掐在掌心里。
好快的手脚啊!庆妃你果然不是等闲之辈,这么快便与骆霞串通一气了吗?这么看來,你是想舍卒保车。
“孙太医,你去给霞贵人诊脉,看看她到底有沒有滑胎的现象!”沈婠不再废话,直截了当的对孙建说道。
孙建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上前扣住霞贵人的脉门,霞贵人刚开始还想躲避,却瞥到惜尘冷然的目光,心中一沉,被孙太医抓住了手腕。
沒过一会儿,孙建放开她,向帝后二人行礼过后,道:“启禀皇上,皇后,小产之人必定有气血两亏的脉象,但是霞贵人脉象强劲有力,不像是那种情况,微臣不敢妄断,还请皇后请來一位资深稳婆,给霞贵人检查身体!”
骆霞的脸色完全沒了血色,惊恐的看着孙太医,又看着惜尘和沈婠,却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驳。
沈婠却不着急,对另外两位太医道:“你们也过去诊脉,好看的小说:!”
两位太医诊脉过后,依次说出与孙太医一样的诊断。
沈婠冷笑着看向骆霞,道:“霞贵人的身体真是不错,才短短几天功夫,就完全恢复了,一点也沒有气血两亏的症状啊!”
骆霞嘴唇哆嗦,看向沈婠的眸子里却是怨毒。
沈婠忽然变了脸色,厉声道:“冬雪何在!”
骆霞身后的宫女向前爬了两步,颤声道:“奴婢在!”
沈婠喝道:“大胆贱婢,锦儿已将你们的勾当全部招供了,你还不说!”
冬雪一边磕头一边哭道:“娘娘饶命,不干奴婢的事啊!一切都是霞贵人指使的,不干奴婢的事,霞贵人说等奴婢到了年纪就求了恩典放奴婢出宫,奴婢这才帮霞贵人瞒着……”
“瞒着何事!”
“瞒着……霞贵人并沒有怀孕,她的月事还曾來过……”
沈婠微微冷笑,看向惜尘,惜尘面目阴沉,抿唇不语。
故意问道:“皇上,可要再请稳婆來确定一下!”
惜尘森冷齿间吐出二字:“不必!”语含杀意。
沈婠道:“骆霞欺君罔上,罪该万死,还请皇上圣裁!”
惜尘眸中尽是冷色,道:“有例律在前,依法办理就是!”
沈婠冷哼一声,问向骆霞:“你如今可还有话说,沒有,那本宫问你,你为何要欺君罔上,还陷害他人,可是有人指使你!”
骆霞一咬牙,道:“沒有,一切都是我自己……”
沈婠怒道:“你不过是个小小的贵人,怎会生出这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