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勤奋好学为名,杨子谦理所当然地缠上白纭书。比起上次无事找事黏人追求,白纭书更乐意接受他这样积极上进的事业心。她知道杨子谦能力不低,未必需要她指导,但她平日里处理任何事物都没有隐藏什么商业机密,任他知道流程和执行方案。他要是聪明的话自会把握机会。
杨子谦对她的坦诚和无私非常惊讶,有一次问过“你就不怕杨家依样画葫芦跟你抢生意吗?”虽然在外人眼里,三少夫人的商队也归属杨家所有。
白纭书才不在乎,她本来创业只是为了还债和实践把现代商业模式设立在古代的尝试,成就感才是她的追求。这支商队如同一声惊雷炸在苏州,因为新鲜才赚了第一桶金,等到其他商人醒悟过来,迟早会陆陆续续出现其他竞争对手。她来了之后一直在杨家白吃白住还享受大户人家的各种便利,创业之初为了取信他人也打着杨家的名号,把商队当作回报赠送给杨家又何妨。
下午马峰代表杏坡所有人来邀请他们新居建成的庆祝仪式。在上次白纭书带头给乞丐坡打扫卫生和整顿风貌之后,她又把商队盈利的一半拿出来给乞丐坡的人建筑新房子,后来杏坡能劳动的所有人都成为商队的一员,业务飞速发展,他们的提成也越来越高,比起普通耕田重地的农民收入丰厚多了,生活越过越好,他们现在简直把白纭书封为降世菩萨供奉着。乞丐坡成为苏州城的一个奇迹,杨家三少夫人的善举更是被传为佳话,其他书友正在看:。白纭书接受不了他们的热情和感激,于是拉着杨子谦一起去。
庆祝仪式非常热闹,他们一大早就杀鸡宰羊准备着,各种菜肴摆满一张张桌子。大家都围着要向白纭书道谢敬酒,白纭书被人敬酒都快喝蒙了,还好杨子谦一直为她挡酒,最后还是马峰劝住其他人,不要为难杨三少爷和夫人,大家才罢了。白纭书因酒意脸色通红,大家的欢呼和玩闹声让她更加头昏脑胀,她说吃太饱要走走,拉了杨子谦逃似地赶紧溜了。
离了酒席远些,白纭书哀呼:“天啊!真能闹腾。你没事吧?”杨子谦被大家起哄灌了不少酒,整个人站都站不稳了。他扶在一棵树干上,把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白纭书见他难受的样子有点不忍,拍着他的背安抚着。
杨子谦尴尬地看着她:“你能不能暂离一下,我想方便。”连续几十杯酒下肚,就算是尿意也憋得难受。白纭书一愣,呵呵干笑转身走远。
她一直往前走,也不知道杨子谦解决好了没,听不到声音才停下,她问了一声杨子谦没听到回答,疑惑地转头已经看不到人了。天色将黑,白纭书怕自己迷路,沿着脚印往回走。因为一直低着头没留意周围的环境,直到被一阵猛力捂住嘴巴被拖走。
白纭书先是吓一跳,意识到危险之后咬住那人手掌,趁他松开之时大叫一声救命。她希望杨子谦和杏坡的人能听到。可是一瞬间又被那人掐住脖子,她才看清来人的面目,是上次绑架她的山贼头目,林崇上次说死的是孟虎,那这个人就是孟豹了。她心凉半截,以他的心狠手辣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白纭书的脖子被掐住无法呼吸,脸涨得通红,她没有去拉孟豹的手,而是伸向背后摸索着树干拔下一根树枝往孟豹眼睛戳去,孟豹果然挥手去挡,她又趁机往他下面狠狠一踢才终于摆脱他的钳制。
白纭书拼尽全力往回跑,一边大叫引人搭救,终于远远看到杨子谦往这边奔来,等杨子谦跑到之时,孟豹也再次发狠抽出一把匕首往白纭书冲去。
白纭书浑身发冷动弹不得,她以为自己这次完蛋了,却被杨子谦扑来挡住那把匕首,孟豹见没有刺到白纭书,怒气腾腾骂道:“都是你们害得我大哥惨死,害我亡命天涯,这次就让你们夫妻俩给我死去的兄弟们血债血偿。”他拔出匕首,再次刺向白纭书,杨子谦撑着一口气用手握住匕首,肩膀的血和手掌的血染红了一身。幸好马峰他们也出来找杨子谦和白纭书,远远看到这一幕大叫着往这边跑来。
孟豹见到人多势众心生畏惧,马上松开匕首逃命去。
白纭书已经吓得不能言语,她紧紧抱住杨子谦往下滑的身体,用自己的衣服捂住血流不止的伤口。马峰阿良马上把杨子谦抬起来送上马车,白纭书一直抓着杨子谦的手。杨子谦面色苍白,却没有昏厥,他见白纭书反应怪异,更加担心,反而安慰她:“这点伤死不了,你别哭丧着脸嘛。”他能感觉到白纭书的手还在颤抖,于是用最后一丝力气握住她。
马车因为急速而颠簸,白纭书怕他扯动伤口,把他抱在怀里护着。她这时候头脑一片空白,杨子谦几乎上身都是红色的,她很害怕他有事。明明孟豹是冲着她来的,却连累杨子谦身受重伤,她既内疚又感动。
马车进城直奔最近的医馆,大夫为杨子谦包扎止血,杨子谦终于抵不住失血过多虚弱地昏睡过去。伤口不宜搬动,白纭书只好让人回杨家传话,她怕杨老夫人担心,只说他们要在外面留宿几天。她也叫马峰去报告林崇,追查孟豹的下落。
白纭书脖子上也有瘀伤,大夫为她抹上草药。她一夜没睡守在杨子谦身边。白纭书心绪复杂,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