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地人?” 二麻子愣了一下,回应道:“三爷,这倒没听说,不过,这些事不都是大贵管着吗,我也不是太清楚。” 三爷有些急,提高嗓门说:“那就叫他来,去啊!去!” 二麻子赶紧应了,转身去找人,心里有些莫名其妙。过一会儿,脚步声渐进,一个胖胖的年轻人晃着笨重的身体进了门,被肉挤成两条长缝的眼睛努力变成弯弯的笑眼,一出声却是名副其实的大嗓门:“三爷,您找我,什么秀,有人要雏儿吗?” 三爷恨不得上前踹上一脚,赶紧说:“嚷嚷个啥?就问你今天有没有个十岁上下的小丫头进来,外地口音的?” 大贵还是那个大大咧咧的样,想都没想就说:“没有啊,前儿刚送来几个,货色太差,不是丑八怪就是病歪歪的,有些日子没送嫩雏了,要不我问问……” 三爷赶忙插话说:“你肯定没有吗?” 大贵说:“没有啊,要不我再问问雪姨去?” 三爷一直想着怎么能让大贵发现自己的困境,但身体动不了,只能使眼色,可又怕被屏风后面的蒙面人发现,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暗语警示了,于是借机说:“也好,你告诉她,要是有个叫秦秀的小姑娘在这儿,要好好招待着,有人托话要我关照她,让二麻子留点心,要跟从前那个紫衣一样,我好不了,也小心他的脑袋!”一边说一边紧紧盯着大贵。 大贵听着,初时有些发愣,随后看着三爷的眼神,便不再多说什么,答应着转身出去了。大贵向外边等候的二麻子使了个手势,让他跟着,转过一个拐角,一把拽着二麻子小声问:“你有没有觉得三爷有些什么不对味的地方?” 二麻子莫名其妙,想了想说:“是啊,才抽了不到半袋子烟就叫我去问什么秀儿的事,那烟可就是三爷的命根子,就是亲爹来了也要抽完才理会呢,咋会为个丫头就断了烟,还这么正儿八经的坐那儿说话?我也奇怪呢。” 大贵松了二麻子说:“不对,不是火烧眉毛的事,三爷决不会在这时候说,怎么还突然冒出来了个秀儿?还提到了紫衣,她不是被人劫走的吗?三爷话里有话,肯定是出事了,八成是有贼人在三爷屋里。我去叫上人,悄悄的把三爷的屋子围了,你去告诉雪姨,说三爷让贼劫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