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有些戒心,大哥,给我点小钱,有了油水就好办点。“ 李天行立即打开背囊递给顺子:”拿去,多少都行!“ 顺子捡了些,把背囊还给李天行说:”太多了让人疑心。大哥,我再去打听打听。“说着就要走,却被李天行一把拽住:”等等,你说这些帮会是和堂子勾着的?“ 顺子说:”是啊!他们拐了人,要么是卖给堂子,要么是卖给主顾。拐了女孩子,八成是卖给堂子的!“ 李天行问:”你说这里最大的堂子叫什么来着?“ 顺子说:”叫‘彩衣苑’,大哥,你想干啥?“ 李天行问:”我不能这么干等着,我想等夜深了去探一探!“ 顺子想想说:”也好!不过大哥小心点,堂子里都养着好些打手,可别着了他们的道!“ 李天行回应:”知道了,放心!咱们回来还是在这个地方会合吧。“ ”邦,邦“二更的梆子敲响了,略微沉闷的声音在静寂的巷子中格外清晰。天上月色明亮,星光点点,在影影绰绰的墙壁和屋瓦上一个影子时而快速奔跑跳跃,时而骤停低伏张望,随后在一个点满红灯笼的院落悄悄地跳了下去。这个时候,包头城的其他地方都如同死一般的沉寂,可出乎天行的意料,这个叫彩衣苑的堂子竟然还是灯火通明,笑语不断,人影穿梭。其实这才是堂子的常态,晚上才是生意红火的时候,李天行哪里晓得,顺子也只知皮毛,不知道提醒他。 不过既然来了,就要有所收获,夜色多少也提供了些掩护色。李天行捡了个人少的地方一跃而下,想着如果是关人的地方,必然不会在热闹的地方,于是往僻静处而去。看到几间独立的屋子,黑着灯,静悄悄的,门从外面锁着。李天行用刀将窗户撬开跳进去,取出火折子照了照,发现不过是堆放杂物的库房。这样撬开几间房找了一会儿,没什么发现,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于是又往人多的前院而去,打算暗中抓个人问问。 由于人多,李天行又跳到房顶上悄悄找着,听到下面开门的声音,探头一看,有人走了出来,是个抱着琵琶的女子,边走边嚷嚷:”三爷,三爷!红衣再不来,吴大少就要翻桌子啦!三爷!……“ 很快,一个男人连跑带颠地跑过来,冲着那女子就吼:”号什么?你怎么出来了?还不进去好好伺候着!“ 女子委屈地说:”三爷,怨不得我!人家吴大少就是冲着红衣来的,我好歹哄了半天,曲儿也唱了,酒也喝了,可见不着红衣,他哪肯安安静静地呆着啊?这不就急了,要掀桌子呐!“ 男人恨声嘟囔着:”没用的货!唉,红衣,红衣!我哪儿去找两个红衣!“边说边快步往屋里走。经过一番苦劝,屋里暂时消停了些,那个被称作三爷的男人关上门,刚转身就又被一个小厮叫住了:”三爷,那个丁二又来了,您看……“ 话没说完就被三爷给打断了:”得得得,什么大不了的事都找我,去,找大贵去,叫帐房支两块大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顺便告诉大贵,让他给我盯着点,累得我腰疼,我得抽两口提提神!“说完,不再理会小厮,背着手走开了。 李天行悄悄尾随着三爷来到一个相对僻静地方,见到三爷进了个房间,几乎同时,一个小伙子小步跑着也进去了,听到那小伙子说:”三爷,今天生意可火呢,把您累着了吧?来口上好的云土,给您解解乏。“ 三爷道:”少废话!麻利着点儿!“ 一会儿的功夫,那个小伙子出来轻轻关上房门走了。李天行从屋檐上倒吊着往里看,只见屋里一个巨大的卧榻,卧榻中间一个小方茶几,三爷躺在一侧手里拿着一个长长的管子,嘴对着管子的一端专注地吸着。 ”这就是顺子说的吸鸦片吗?“李天行暗自想着。他四下看看没有人,轻轻跳了下来,开了门一闪而入。 卧榻上的三爷半醒半睡地享受着鸦片带来的轻松惬意,突然手中的烟枪被夺走了,刚想睁眼骂人,觉得被人戳了一下,身子麻麻的竟然动弹不得,而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蒙面人,手中的烟枪对着自己的咽喉,立刻吓得一身冷汗,也不敢喊,只颤声哀求:”好汉,好汉!别动气,有事好商量!不知道您屈尊到这彩衣苑,有什么让我效劳的?“ 蒙面人低声说:”我要找个人。她叫秦秀,才十岁,不是本地人,今天在城里走丢了,是不是你们把她抓到这儿来了?只要你告诉我她的下落,我就放了你。“ 三爷用半浑浊的小眼睛瞄了几眼蒙面的李天行,赔着笑脸小心翼翼地说:”哎呦,是这样啊。我们彩衣苑里姑娘多,保不齐也许有人收留了她。好汉放心,我这就找人来问问。您看,我这动不了呢,能不能……“ 李天行想了想,把三爷架到了一旁的太师椅上坐着,又转身把门打开,对他说:“你喊人来吧,我就是要找人,只要你配合就不会有事。”说完就藏在了卧榻边的屏风后面。 三爷看着屏风咽了口吐沫,身体麻麻的还是不能动弹,知道这个蒙面人是有功夫的,为了保命还是要小心应对才行,于是扯开嗓子喊:“二麻子,二麻子,死哪儿去啦,给我滚过来!” 很快随着咚咚的跑步声,刚才那个小伙子一溜烟儿似的跑了进来,看到三爷坐在太师椅上倒是一愣,忙上前说:“爷,还没到时候呢,咋就不吸了?要不给您换换,上回田掌柜送的……” 三爷没心思听下去,打断他问道:“我有事问你,最近,嗯,就今天,有没有新人送进来的,十岁上下的小姑娘,名字叫秦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