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启突然苦涩地笑了:“父皇,我知道,太子如太阳之光辉,他得你们每一个人的喜爱,而儿臣,自然不可与之相比。关乎其他,儿臣不在乎,可有关月蜉,儿臣不怕被骗,只怕她连一点念想都不给儿臣!”
皇帝按了按眉心,头疼得很哪!
“这样吧,你把月蜉叫过来,只要她现在还愿意嫁给你,朕就答应你们这门婚事,不过你最好也做好准备,太子那边,但凡有一点异议,你的日子都不会太好过,你要知道,月蜉是太子宠到大的人,他将来坐上了朕的位子,再到那个时候,你今天敢要了月蜉,他就敢让你不好过……”
潮启也是他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不疼不爱?!
这全当是父子私底下的秘密话吧。
潮启道:“为了月蜉,我不怕。”
皇帝摇了摇头。
这就是,为什么潮音能成为太子,而潮启只能做一个小小皇子的原因。
少年意气,全无谋略。
月蜉被宣上殿的消息,自然也被潮音收到了。
“潮启见父皇,为何要把月蜉叫过去?”
潮音冷冷的问。
他莫名想到,在御花园里的情景,剑眉一蹙,快步赶去御书房,最好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
沐浴,更衣,梳妆后,月蜉站在了皇帝面前,叩首。
“月蜉,你真的已经与潮启,两情相悦了吗?!”
皇帝抬起头,目光落在潮启和月蜉身后,赶来僵在门口的潮音身上,他微微一愣,却没别的反应了。
这时,只听一个肯定的字眼,“是。”
皇帝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在叹他们中的哪个人。
他慢慢地问出口:“潮音,你怎么来了?!”
看见跪在地上的女子僵住了,他摇了摇头,只觉心疼潮启。
潮启太无辜了啊!!
潮音上前,把月蜉从地上拽起来,他抬起她的脸:“你和谁两情相悦?!”
月蜉闭上眼。
“不看我?!”潮音看向冲过来的潮启,放开了月蜉。
接着月蜉就被潮启护在了怀里,这一幕于潮音而言,格外讽刺。
她曾说过,她会认得他,她不会喜欢别人!
这算什么,嗯?!
潮音只觉得,气血攻心,他慢慢地作揖:“父皇,月蜉已经是儿臣的人,只不过,她在跟儿臣闹别扭潮启也跟着瞎胡闹而已,父皇别当真。”
皇帝看向潮启:“这……”
“父皇,不是这样的!”潮启急道。
潮音看向了潮启:“你不要再胡闹了,适可而止,月蜉现在说不定已经身怀有孕,禁不住你刺激。”
潮启摇着头:“你胡说,你们不就只有那一次!”
潮音冷冷一笑:“你怎知只有一次。”
潮音看向月蜉,面色寒冷:“说话。”
月蜉却转身,形同木偶般往外走去。
潮音迈步跟上去,同时拦住了潮启:“你给我在这儿!”
潮启:“……你!”
他看着潮音消失的身影,后背突然被一只温厚的大掌拍了拍,皇帝说:“月蜉不是你要的起,除了她,你看中谁,朕都给你,好不好?”
“除了她,我谁也不要!”潮启一回头,眼睛通红。
皇帝看得愣住了:“瞧瞧你什么样子,为了个女人,至于吗?!”
潮启哽咽道:“父皇,你不觉得太子太过分了吗!凭什么好东西都是他的!”
皇帝皱眉:“那他的确掌控得住,是不是?!”
潮启不说话了。
——
御花园梅花树下,月蜉被潮音按在地上,她侧过脸,神色哀凄:“不要……”
潮音已秘密下令将这御花园重重包围,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不过她不知道,他也不说。
他攥着她的下颚,这一次彻底被她的任性激怒:“你整天想着怎么离开我,甚至连潮启,你都利用上了,你确定你们在成亲以后,你能接受他吗?像接受我这样,嗯?!”
身上的衣衫被他突然落下的大掌撕碎。
月蜉哭泣着埋进他的怀里,痛得叫出声。
他却不带一丝怜惜地攻城,占有。
月蜉最后求饶,才被他放过。
“如果你不能,你就不该把他扯进来,不要再逼我,月蜉,你最好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
潮音把她抱在怀里,她无力地靠在他的身上,只能由他摆布。
他的警告,让她冷笑:“那我的底线在哪里,你知道吗?”
潮音面无表情:“我知道。”
月蜉一愣。
他看向她,仿佛看到了以前的遥夭,换了个样子,她还是她,从未变过。
“你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你才肯信我,是不是?”
月蜉咬住指关节,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