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都已知晓,还请不要再泄露出去。到得查明是何人狼狈为奸时......杀之后快!” “杀之后快!杀之后快!” 人群喝下美酒,豪情万丈。 孙巍很是高兴,没想到自己接近晚年,仍能与这些年轻人共同创下壮举,真的是...... 杀之后快~? 两个儿子......娘......呕...... 五月份......哈哈,舒坦......红的,青紫,臭肉...... 天空和屋顶分不清高下,统统变得像是万花筒般炫目迷神。 “杀之后快!杀之,咳咳,后快~咳咳......” 众人察觉到了孙巍的异样,而他的神情似曾相识。 年过六十的老人此刻笑得像个孩子,偏偏笑容里只有邪性的纯真。 嘿嘿嘿,杀之后快,哈哈哈哈哈~杀之后快! 老人疯癫地喊着,忽然‘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 对面的白益愣了片刻,忽然表情一变,脸色十分难受,弯腰捂住肚子伸手去探喉咙,丹田一发力,之前喝过的美酒连带着茶水,一并吐了出来。“哗——呕——呕——” 呕吐物里本应黄色的胃酸泛起了绿色,除去原有的腥臭味道还带有些许药粉的刺鼻。 “呼......孙爷子,快......”白益趴在地上,虚脱地说道。 不用他提醒,身边的人早就扶住了躺倒在地的孙巍,此刻老人早已是面无血色,满脸发白。 “快!快让他吐出来!”有人喊道。 一个擅长点穴的高手立刻点了孙巍五处穴位,他只是干呕了一声,然后四肢开始抽搐,表现出里面的血液跟不上必要的供给,很快就会导致心脏的梗塞。 之前那个姓龚的大汉赶了过来,见状一咬牙,“妈的!老爷子,得罪!”说罢抡起醋鍗大的拳头,抬起来直接砸在孙巍的胃袋上,点穴那个立刻配合着又是一轮指点推拿,借他的劲道逼出。 二人合作下,孙巍总算‘哗啦——’一下子把毒品吐了出来。 然而他毕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毒物入内,经酒劲一发,再加上这番折腾虚脱,眨眼间进气少出气多,意识模糊,昏迷不醒,眼瞧着双目闪烁,再一摸脉象,坏了。 怎么地?脉搏不均,气息混乱;偶然间三长两短,些时许七上八下;左三经群魔乱舞,右两脉偃旗息鼓;前见古人驾鹤西去,后见来者乘龙东往;一只手接过了孟婆汤,半只脚踏上了奈何桥。低头是阎王脚下黄泉阵阵,抬眼是丰都殿上匾额森森。 习武的大多懂医,这边一人搭上脉搏就知道悬了,脸色发青地看向众人。白益推开人群,挽起袖子,亲自为孙巍号脉,随着时间推移,他忽然间一声冷笑,眼神不住地四下刺探。 “好啊,呵呵,好啊,”众人不知其意,白益只是不住地冷笑,“麻药掺进了饭食酒水......这就是所谓的同心协力?茶酒只过了各位身边......” 听者心下一凛,陡然间原本密集的人群松散了起来,众人纷纷与其他人拉开距离。 “馆主,”之前那个姓龚的大汉说道,“未能确认,不可动摇军心。酒店伙计也说不定......” 白益一声冷笑,招手示意,端茶送水的店小二走了进来,众人细看时,却是白益的一名亲信乔装而成的,脸色凝重道:“馆主吩咐如此,酒水我是全数没有离开过眼的,直到端上桌子前都不曾被做过手脚。” “白某今日除了与孙老爷子商谈,便是有布下一局引蛇出洞的打算。嘿嘿,岂料竟是被反将一军......”白益转脸怒视众人,表情充满了戒备与提防。 他斩钉截铁地说出一番话,宣告着尚未成立的联盟正式崩溃: “有胆子勾结,自然不怕威胁,是谁所为白某不指望此刻就能问出来;既然在座有人狼狈为奸,暗算于人,白某还是放出话来:哪个再敢打探我行动消息的,别怪老子先斩后奏!” 信任这东西很奇妙,就像是块钢化玻璃,完整的时候坚不可摧,但最细微的一点点裂缝,都能扩散成为巨大的痕迹,然后......卡啦。 更有意思的是,那裂痕就像是透明的蜘蛛网,美丽,致命......一个带有回响的罗网,吸引着人们像蝴蝶般自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