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什么东西!当年他的确在我们中武功最好,但人在变,他早就废了,不是一样被我重伤逃跑么!我会怕他?” 上官博一笑:“你真的为他是打不过你才受了重伤?还是——因为他不想跟你这只疯狗纠缠,不想节外生枝以免伤害到别人,才甘愿受你那一掌?” “不会的,我的功力明明就超越了他——他早就已经消磨了当年的灵锐跟警觉,早就不是我的对手了。” 上官博笑:“赵侍啊赵侍,我看你是天罗庄主当久了,脑袋养在茅坑里了。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得到的,但只怪你自己想要的太多,才有你今天的下场。你就这么点出息,扶不起来,一副奴才样。” 赵侍?好熟悉的名字,赵逆有两个名字? 赵逆一颤,不是因着后面的话,而是因着上官博叫出的他的第二个名字。 侍与逆,本来就是相反的。 “哦,差点忘了,你改了名字,不叫赵侍,叫什么赵逆。怎么,你要反了这赵姓天下么?”上官博讽刺道。 赵逆阴冷地看着他,却没敢接半句话。 上官博将双手插在宽大的袖管里,看起来只是个来看热闹的过客,一脸高傲:“你瞪我干嘛?怎么,想咬我么?宗柏,你给我盯牢了,要是他双膝着了地,你给我把那双腿砍下来,如今人家可是天罗庄主,我上官博受不起他一跪。” 宗柏狠盯着赵逆,似乎随时要得令将他的腿砍下。 赵逆用力抓着宗柏好支撑着自己,他太了解上官博,狠心无情,像是说着狠话,但每一句都必须要实现的。他冷冷道:“你不能伤我,我与长兄是有协定的!” “那是你跟他的事,我跟你可从来没有什么协定,也更没有什么交情。当年将你归入的时候,我就是最反对的那个人!——回想起来,老四可真是招了你这匹白眼儿狼,闹得自己妻儿都差点没保住。论狼心狗肺,世上谁能及得上你啊?” 赵逆满眼血水水的眼里突然闪过愤怒的光,却没有正视上官博,不知道是不想与他交恶,还是根本还想理会他的话。 但上官博跟宋令箭不一样,他话毒,但话也多,也许他从来也不必担心会没有人听他讲话。他总是能成为人群的焦点,让人不由自主地看他。 “老四的遗故,那个扎伤我家云儿的草民,叫什么黑俊的人呢?”他竟关心起对他来说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来了。 “他死了。” 上官博的眼里没有多大的惊讶,似乎也早已料到,冷冰冰道:“他是死有余辜,但也轮不到你来动手。” 黑俊扎了云娘一针,那一针虽然没有致命,却是出了杀心。 上官博并不是个气量大的人,怎么会容得下这样一个人,尤其是像黑俊这种卑微的人,生死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念想的松紧而已。 赵逆呆板道:“没有杀他,他是自杀的。” “自杀?”上官博星目烁烁,盯着赵逆。 “若不是看到他自杀,我也不会想到去易这个人的容。他从西边的山崖上跳了下去,我觉得这个人有点脸熟,下去瞧了个究竟,那时他就已经死了。胁骨刺进肺腑。我见他五官颇有棱角,正是个易容的好脸相,才想到了去假装他。” “你假装他,不就是想要接近燕家,好得到珠子么——我不管你跟长兄有什么约定,但他一定告诫过你不要打珠子的主意——而你不惜一切代价的,偏要抢个头破血流才甘心。” 珠子?锦瑟珠子? “是她——是她!”赵逆狠狠地盯着宋令箭,咬牙切齿道,“是她先杀了我们天罗五十近卫,是她先挑衅我的!我没想到这镇上藏了这么多的力量,更没想到秦正也在镇上。我受了重伤,如果没有珠子的力量,我就没办法再跟这些的力量抗衡下去——”他说得太激动,岔气大咳,一声一口血。 上官博皱了皱眉,宗柏把住他的脉门一运力,赵逆却惨痛地嚎叫起来。宗柏不明所以,只当是赵逆内伤发作,反而还要继续加大力气。 上官博盯着痛不欲生的赵逆片刻,突然慢声道:“停手。” 宗柏马上收回内力,赵逆像是受了大劫难,虚脱地靠在了他身上。 “老爷,宗柏只是运功助他复些原气——”宗柏解释道。 上官博倒退几步,转头盯着宋令箭,双手仍插在袖管里,不悲不喜,不惊不怒,倒像是很有兴趣请教的样子:“他体内的是什么?” 宋令箭冷笑不答,欣赏着赵逆苟延残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