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咬牙,利落地将长剑插回剑鞘,道:“不打了。” 我拼命摇手道:“别打了,都湿透了,这么冷的天要冻僵了。” 两人都没理我,仿佛这世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燕错冷笑:“畏敌就是不战而败。” 朱静挑着眉:“不打并不是认输,我畏的不是你,即便是输了,也是输在兵器之上。你手中玄铁棍可摧万刃之器,我可舍不得让我随身长剑成为棍下器魂。” 燕错翻了个白眼,卡拉一声,长棍回为半臂长,放回到臂袖之中,不屑道:“怕输就是怕输,砌这么多华丽字眼作甚——若是你怕我手中棍子缠坏你的宝贝长剑,那我便赤手空拳与你打。” 朱静见燕错收起了棍子,转了转眼珠子,道:“也好。刚才看你轻功不赖,我们比轻功如何?” 燕错看了看窄小的后院,道:“怎么比?” 朱静想了想,道:“这院中有束力,展内力则会受损。我们出了这院子,去村口摘一片未掉落的火树,再折回这里摇门口金铃,谁先到就算谁赢了。” 燕错冷笑:“比就比,谁怕谁。” 我急道:“好大的雨,不如挑个天晴的日子……” 没有人理我,他们都往外走去,宗柏身为长者,居然也没有阻止,反而像是要出去大院看戏的样子。 我只好跟着往外跑,一到前院,宋令箭与韩三笑居然还坐在那里细嚼慢咽的吃饭,夏夏则倚在走道边上,想是刚才一直在边上安静看着,海漂则在一边,对着我露出令人安心的微笑。 看这样子,我是不用担心么? 朱静指着夏夏道:“小姑娘,就由你发号施令说开始。” 夏夏指了指自己,看了看我们,点了点头。 朱静与燕错两人都已在门口准备,两人蓄势待发,像两只等待离弦的箭。 “开始!”夏夏尖利的声音刺穿沉闷的雨声。 朱静燕错两人,一眨眼就没了人影,扬起金铃清脆作响。 韩三笑喝着肉汤,语音不清道:“你说他俩,谁能先回来。我赌聋子先回来,输的人赔一锭银子。” 余下的那个陌生男人,瞪了韩三笑一眼,似乎在怪他口没遮拦。 韩三笑笑道:“瞪我干什么?你若是不服气我赌你兄弟输,你赌他赢便是了。这赢有输,才成赌盘么。” 那男人竖着眉毛要说话,宗柏低声道:“项舟,不必多言。” 项舟——刚才的叫朱静—— 这么一连,我就想起来了,早上陈冰刚跟我说过,他们是另两个跟随上官衍的随从。 不过看他们一身傲气,哪里像个随从?也难怪出身市井的陈冰与他们格格不入。 再往前一想,秦正那次在院中被擒的时候,好像这几个随从也都在的,其中有个还从秦正手里接抱过我,那人似乎是朱静……没想到是这么个俊朗傲气的小伙子呢。 我摇了摇头,怎么这时候想这些,雨仍旧在下,我担忧地问道:“他们……不会又再打起来了吧?” 宗柏盯着我,用昨天那种令我心惊肉跳的眼神,倒是项舟,对我十分客气,低头道:“朱静有分寸的,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