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贺朝向唐与梦恶狠狠地扑过来。
唐与梦本能地往后退,不料一步退临到院墙边,再无处躲避。
沈家贺的双臂紧紧地钳制住她,她用力抵挡,心中却怕得要命,她不知他下一步究竟要将她怎样。
“你放开我,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就要喊人了。”唐与梦环顾四周,却无半个人影,两边的院落也不见有人走动。
沈家贺不怀好意地“嘿嘿”干笑着,“你喊啊,这个时辰,怕是邻人都去地里劳作,根本不会有人来管你的闲事,你只管喊啊。”
唐与梦咬咬下唇,用力一推他,拔腿就要跑。
那沈家贺似乎早就防着她这一手,紧紧地拽住她的胳膊。
唐与梦全力挣脱,他断没想看似柔弱的她竟然不好控制,又怕被人发现反而对自己不利,心下一急,大手便紧紧掐住唐与梦的脖子。
唐与梦被勒得喘不过气来,憋得脸色通红,她手抓脚踢,也无法逼他松手。她越是挣扎,他手指上的力道更是加重。
唐与梦断断续续地说道:“你……松……松开我……”
可是沈家贺不仅毫不松懈,嘴上还低喝着:“你给我闭嘴!”
僵持了好一会儿,唐与梦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走一般,脑部缺氧,整个人已然虚脱,身体直往地下坠。
沈家贺见她已经无法支撑,手上的力气松了许多,慢慢地手一松,她软软地滑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沈家贺也不敢独自逃走,怕尸体留在墙外迟早会被进出的邻人看见,匆忙抱起唐与梦疾步而去。他已经盘算好了,若是有路人闲言问起,只说是自家女儿晕倒,着急出来寻医便是。
沈家贺前脚刚把唐与梦带走,商赢后脚就来了唐家院子寻找,可惜他来迟一步,他只看到紧闭的院门和生锈的锁。
商赢在来此之前,也同样去过南宫府,可是当他赶到南宫府时也是唐与梦离开后不久的时间。
他与她追寻的是相同的路线,却两次与她失之交臂。他再想不出她会在其他地方的第三种可能,如果真如姨母和染月所说,她真的不曾去过,那他手上这颗血珠如何解释?他明明记得她当时误会自己花银子雇得无赖猥亵她,跑来和他对峙时胸前就是戴着这颗鲜红如血的珠子。
今日上午姨母自他房中离开,他也将染月打发了出去,只说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的思绪很纷乱,他始终无法用梦境之说来圆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如果说他的眼睛出现幻觉,欺骗了他,那么耳朵呢?他不可能将木唯珠的声音错听成她的!她的声音甜美轻柔,而木唯珠的声音却是清越如铃,两者并不相同,又怎会混淆于听?
他甚至还清晰无比地记得她依偎着他的肩膀时娇羞而甜蜜的笑容,轻轻的咳嗽声,还有在被他惊醒之后的羞赧。
情不自禁地,他将手覆在她刚刚躺过的地方,床单有些微湿,上面还有未平的褶皱,他用手指轻轻抚平。
恩?这是什么?
他在一道铺开的褶皱中摸到了一颗珠子,拾在手中,只消一眼,他便认出这是唐与梦戴得的。
还要说她从未回来过吗?那这颗血珠如何解释?分明是她身上的东西,昨夜不小心掉落在这儿的。
她一定是来过的,所谓梦境之语是她们联合起来的谎言,或者她们也是不知情的,她是偷偷回来的。
商赢匆忙起身下床,头仍有些晕。他并不喊染月,飞快地将衣衫穿戴整齐。他只有一种迫切的、急于马上实施的想法,就是他要出去找她!
染月听到房内有响动,推门进来,问道:“王爷不好生歇着,怎么起来了?”
“本王要出去走走,你不用跟着。”
“王爷身子还没完全好,姨太太说过会儿会有御医过来给王爷诊脉的。”
“本王等不及,有急事还未处理,告诉他们不必来了,若是在路上了,就等来了再打发他们回去。”
商赢一番交待,撂下满头雾水的染月出了房门,陆兴迎上来跟着,也被他打发了回去。
他最先去的地方是她以前在崇清苑时住的居室。若是她偷偷回来,再偷偷走掉,这里应该会有她留下的痕迹吧?
可是居室内静悄悄的,案几椅凳都已浅浅的蒙上了一层灰,被衾平整,许久没有人进来过的样子。
这里,她没来过!那她是一定是回南宫府了。
这样想着,脚步却是加快。虽然王府距离南宫府并不远,他却恨不能立即飞奔到南宫府,可是当他敲开南宫府的大门时,被白童告之她不在。
商赢并不信,她与南宫尘如此亲近,离开王府岂有不回之理?遂问道:“那南宫少爷呢?”
白童心下惊诧:这一晌午,他们两个人是怎么了?不是都应该在王府中好好呆着,极是缠绵吗?怎么反倒相继跑来府上?
他冷冷地答:“我们少爷也出门了。”
“南宫少爷走了多久?”他真正的问题没有问出来,他害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