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尔寻心惊肉跳地逃回了云惜的院子,心还在砰砰直跳心有余悸,她看到屋子里透射出来的柔和光线,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来,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本想进去的,但站在门口徘徊了半天仍是不敢推开门,直到屋子里的蜡烛被一一吹熄,她才离开,随便找了一个空房间睡下了。
第二天,雪终于停了。
上官尔寻起得很晚,几乎是一晚上没怎么睡。
也许是和云惜在一起同床共枕了这么久,现在一个人竟然睡不着,上官尔寻不禁苦笑。
云惜,你在我的心中不知不觉变得更加重要,而我对你的喜欢强烈到连我自己都害怕的地步。
可是这些,你都知道么?或许你知道却不打算正视吧?
由于大雪的缘故,官道停止运行,小路则更加不能通行,上官尘阳和许管事被困在了江南,好在江南那边雪下得不是很大,但也给出行带来了较大的影响。虽然有大雪的阻碍,但消息并不能阻碍到,上官尘阳在第二天便知道了好女儿又娶亲的爆炸消息。
上官尘阳气得暴跳如雷,当即收拾东西不顾危险要火速赶回北方京城,幸而许管事拉住他。
然而上官尘阳不清楚的是,成亲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更加不清楚上官峰父子被关进了地牢。
不过传言传得很是离谱,上官尔寻和云惜为了争同一个女人大打出手反目成仇,那个女人还出身于烟花之地,上官尘阳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但身在外地即使心里有火,也只能等雪水融再回去找她算账了。
秦飞真早早地起来,本想着要去找上官尔寻,可愣是不知道她在哪个房间,随便逮着一个下人问,也都摇头说不清楚,秦飞真只觉得有点好笑,不知道睡哪个房间,还真有点狡兔三窟的意思。
“云惜,你起来了么?”秦飞真来到云惜的屋外,轻声喊道。
云惜正在穿衣服,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眸色一深,略微沉吟道:“等等。”
“好的,”秦飞真在门外站了一小儿,门很快打开来了,云惜已经穿戴整齐站在门边,湖蓝色的衣袍称得整个人温文尔雅俊俏不凡,这样的男人真让人心动,难怪上官尔寻这么喜欢他。
“进来坐吧,外面冷,”云惜侧了侧身,走回了屋内。
秦飞真也跟着走了进来,打量着屋内摆设,前面几次来没有好好地打量过,今天一看屋内不仅多了一个木制的放着很多书的精美书架,还多了一张令人想入非非的大床,让人一看就想在上面翻滚。
秦飞真走过去在床边摸了摸,有着云惜淡淡的体温,她笑着说:“云惜,这张床好睡么?”
云惜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到窗户边一边打开窗户一边说,窗户一打开冷气便侵了进来,“飞真,我和你认识也有一段日子了,我的为人你应该很清楚,你不用把我当成情敌看,有些事情你早晚会知道。”
“好吧,我误会了,其实,云惜,”秦飞真走了过来,声线柔和了许多,“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没关系,”云惜不以为意,声音淡淡地,“我能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做,我和她比起来,你是应该选择她。我没关系,只要你过得好就行。”
秦飞真看着他道:“你别生气,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一个弱女子,只能找一个可以给我保护给我家的男人。”
“我不生气,飞真,”云惜诚恳地说,“但你不要对她付出太多的感情,我怕你会受伤。”
“为什么?”
“时机一到你就会明白,”云惜答应过上官尔寻不能透露她女儿身的消息,因此也只能说到这里,希望她能听得进去。
秦飞真冰雪聪明,转念一想便就明白,她露出好看的笑,“我会记得的。”
窗户外,刺骨的冷气吹进了屋内,虽然很冷,却也把屋内的浑浊空气给冲淡了,云惜愣愣地看着窗户外面的雪默不作声,秦飞真则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
由于大街上铺起了一屋厚厚的积雪,出行十分不方便,街上很多店铺都关了门,但还是有为数不少的店铺趁着这段时间营业,一些百姓日常用品趁机提价,这些店铺中大多数是上官家的。
其它店里的伙计很反感这么冷的天还出来做活,这种天气就应该呆在家里烤火嘛,但上官尔寻给自家店铺里的伙计工薪通常比其它商家高了不止一倍,每逢过年过节还会有东西犒赏,因此伙计们都喜欢在上官家做事,就像这种恶劣的天气也愿意。
下了雪之后其实并不怎么冷,干冷。
上官尔寻深有体会,她身上穿得不多,而她特别喜欢白色,一身白衣在原本是白色的雪中行走,要不是那头黑色的头发,还真看不出来。
上官家的商铺由于商品好,即使提价了也是在百姓的能力范围之内,讲究的是薄利多销,更想要的是回头客,其它的店铺提价一般都提价三到四倍不止,一般上过一次当便不会再过来,因此百姓都喜欢到上官家的店子里买东西,不仅东西好而且还便宜。
上官尔寻在街上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