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何给母亲回信了?”
“娘子从前可不这般忍让,在国公府时,谁人能欺负娘子了。”
“那是从前,如今我已是韩王妃,圣上亲封的莒国夫人。父亲正在北伐路上,大娘娘必不会有所动作,反倒会替我隐瞒,你回去时,切不可说出方才之事,你们二人,必定守口如瓶。”
“六郎不许小人和禹竹跟着,要我们留下保护娘子,可如今娘子……六郎归来时,小的们可如何交代。”尧竹道。
潘挚疑惑:“阳生要你们留下来保护我?”
尧竹微微颔首。
玉能护主,玉碎了,人活了。
潘挚不知是否是阳生送她的镯子保护了他,可眼前的尧竹,却是实实在在的。
田御医在韩王府一住就是一个月,自韩王府解禁后,他除了回自己的宅院换过衣衫,梳洗一番,日夜都在环玉院伺候诊脉。
田御医每每从潘挚的房中出来,铃兰眼眶总是忍不住红起。
“我的好铃兰,是让谁欺负了,满脸的委屈?”潘挚强笑着打趣道。
铃兰擦擦泪水,“奴婢给娘子梳妆,老夫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潘挚点点头,就着铃兰的手走到梳妆台前,眼角无神,鬓发凌乱,满脸的憔悴,潘挚不禁仔细摸了摸镜中人的脸庞,仿若镜中人不是自己般,一时出神。
潘胡氏默默走到潘挚身后,满脸尽是憔悴沧桑,她素日不爱涂脂抹粉,如今脂粉掩盖之下,仍旧难掩眼角哀伤,鬓边徒生的白发。
她接过铃兰手上的木梳,一缕缕的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