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理,大哥二哥能平时帮我照看一眼就好,我也想着专门雇两个人,而且树苗还要修枝、看护,浇水到还好办,当初设计的时候就想到了,已经准备打井,就是管理果园的人选还没琢磨好,之后还要涉及到种植人参,这更是个精细活,要是没有妥当人我还不如不种。” “秋啊,你还记得你二爷爷家的大姑吗” 杜吉秋纳闷,“大姑哪个啊” “就是那个嫁到谭鸡窝棚的大姑,叫杜洪梅的,原来你们小时候还抱过你,也是个大个,总笑呵呵的。”杜母提醒道。 杜吉秋恍然,“我想起来了,她跟二爷爷家的小姑长的很像,我小时候总把她们叫错。” “对,就是她,前段时间你二爷爷生病,我去看了,你大姑姑也回来了,她男人在外干活的时候摔死了,给她留下个儿子,这么些年她一个人拉扯孩子,现在也娶了媳妇了,生了孙子,但家里子过的不好,孙子也没念过多少书,现在也在家种地呢。我想着你要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就把她们一家叫来吧,你大姑那人刚强,干啥事要个样,她家那个小子我这次也见到了,看着老实本分一个人,你二爷爷病倒在炕上,拉裤子里他都没嫌弃,帮着你大姑给你二爷爷又是洗又是换,我觉得能做到这份上就很不容易了。” “爸,既然你这么说,那人应该差不了。年后就捎信让他们来一趟,我见见,如果行的话就让他们都过来吧,正好这一家来了我还省得雇别人。” “捎啥信儿啊,他们家这几口人都在你二爷爷呢,你二爷爷快不行了,你小哥他们都怕他过不去这个年,就把家里人都叫回来了。” “那我后天去看二爷爷的时候顺便见下吧。”北方风俗,没有大年初一出去走亲戚的,一般都是初二才开始,所以杜吉秋想初二去看老人。 “好,你看着办吧,去看看你二爷爷吧,你二爷爷对你们不错,小时候你们没少去他家蹭饭。” “我知道了爸,你放心吧。” 大年初二,村里家家开始走亲戚,杜吉秋早早收拾好,叫起女儿与杜吉冬去看二爷爷。 二爷爷家也是泥土房,房子也有年头,二是个利索人,从院里到屋内的摆设就能看出这家女主人什么样。 二爷爷家的护院狗一阵狂吠,引出了杜洪伟,杜洪伟见到来人,马上地迎了进来。 双方相互寒暄着进了屋。 屋内炕上,二爷爷已经瘦的皮包骨,在炕上躺着,出气多进气少,见杜吉秋等人进来,还伸出瘦骨嶙峋地胳膊挣扎着要起来,杜吉秋拦住,“二爷爷,我们来看你了,这是我家晓蓝,这是老四冬子。” 二爷爷有些浑浊的眼睛努力地看着三个人,吃力地说着,“来了,坐” 二招呼几个人坐下。 杜吉秋见到了杜洪梅一家几口,算起来杜洪梅比她父亲年龄还要小,看上去却比杜父还苍老,不过头发梳的很利落,衣服虽然泛白但洗的干干净净。 站在杜洪梅旁边的应该是她的儿子和儿媳妇,儿子谭康高壮,长相憨厚,一看就是常干活的人,儿媳妇脸庞比较黑,长相一般,却总是笑呵呵的,言语爽快,他们的儿子叫谭壮壮,今年不过15岁,高随了父亲,长相却有些像母亲,有人看向他的时候就笑笑,嘴角还有两个可的小酒窝。 杜吉秋和杜吉冬不动声色地打量完杜洪梅一家后,交换了下眼神,微微点头。 杜吉秋将拿给二爷爷的水果拿出来,剥了一根香蕉就要喂二爷爷,“二爷爷,这个软和,您尝尝。” 杜洪梅忙接过去,“秋啊,给我吧,我把它压碎了喂我爸。” 说着就去厨房取了个小碗,将香蕉碾了碾,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喂二爷爷。 杜洪伟看着姐姐喂父亲,在旁小声地陪着杜吉秋等人说话,“亏得我姐她们在这,要不然就我娘一个人还照顾不过来。” 杜吉冬悄悄问他,“大夫咋说” 杜洪伟看一眼父亲,“也就这几天。”二爷爷已经快九十的人了,算是吉丧,所以对于他的生老病死家里人并不是特别伤心,说起来也没那么多的忌讳。 “二以后有啥打算”杜吉秋问道,二爷爷没了,按理说二可以去儿子家,二有三个孩子,杜洪伟和妹妹就住在镇上,只有杜洪梅嫁的远。 杜洪伟叹了口气,“说起来我就头疼,我娘不愿意离开村子,我和妹妹又回不来,我姐嫁的又远,要是放她一个人在村里我也不放心啊。”毕竟是**十岁的老人,单独扔在村里也不像话。 几个人正说着话,二爷爷又拉了,杜吉秋等人忙避了出去,杜洪伟马上站起来要帮忙,杜洪梅的儿媳妇已经去厨房拿来了干净的尿戒子和谭壮壮去倒温水,谭康已经将老人抱起来,杜洪梅已经将脏戒子拿出来,又就着温水给老人清洗干净,几个人配合默契,几分钟的功夫就把老人收拾干净,二爷爷躺在炕上,舒服地笑了出来。 “你看给我爸高兴的,这闺女外孙伺候的好呗”杜洪伟还跟老人开着玩笑。 屋内众人也善意地笑了。 等杜洪梅忙完,杜吉秋与她话着家常,“大姑,你们屯子那咋样啊收成好不好收入咋样” 杜洪梅笑笑,“现在子还好些,你哥小时候我们娘俩就指着那点地活着,亏得我娘他们总接济我,这不你哥带着你大侄子这两年在城里跟着人家打点零工,家里子才好过些,就是这一年到头的不着家啊让我们实在惦记。” “娘啊,我们这不是回来了嘛。”谭康安慰母亲。 “哥啊,你以前都干过啥啊”杜吉秋问道。 谭康憨憨地笑笑,“啥都干过,咱就有把子力气,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