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的时候,几个乞丐忽然站起跟着她离去,走进了陋巷。 “追。” 叶孤云点头,两人沿着屋脊轻轻的跟在她们后面,跟的并不紧,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 “你觉得萧玉竹这人有嫌疑?” “我有权怀疑任何人,包括我自己。” 叶孤云吐出口气。 这个时候他们已停在一家钱庄跟前,萧玉竹走了进去,几个乞丐在外面看门。 久久没有出来,等到时间越久,长明灯的眼睛却更冷。 “你想下去看看?” “再等一下。” 叶孤云又说,“你已经怀疑她了?” “只是......。” 他的话忽然顿住,这个时候,瓦片忽然被掀开,一张脸带着笑意,带着甜蜜忽然说,“你们在上面做什么?”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也很柔美。 长明灯吓了一跳,“是你?” 瓦片又掀开了几片,长明灯轻轻落了下去,叶孤云也跟了下去。 萧玉竹将他们两人引进一间厨房里,桌子上的菜已摆上,酒也摆上。 “你们跟着我做什么?” 长明灯眨了眨眼,又说,“想去帮你的忙,看看有什么好帮的。” 萧玉竹微笑,“想不到你这么体贴人,以后谁要嫁给你,一定很幸福。” 酒很快被倒上,三个人竟已坐下,喝起来了。 两碗酒下肚,萧玉竹忽然说,“外面几个乞丐是狐狸精的眼线,功夫还不错吧?” 长明灯的脸色变了变,手中筷子都已忽然断了。 他又换了一双,笑着凝视萧玉竹,“看来你的法子很不错。” 萧玉竹从怀里取出一枚铜牌,纵目细观,竟是狐狸的半边脸颊,叶孤云吃惊住了,“这是令牌?” “是的。”萧玉竹微笑,又说,“我也没有想到,所以就试了试。” “你怎么试的?” “我拿着这令牌在那几个乞丐跟前晃了晃,然后他们就跟在我屁股后面。”萧玉竹依然在笑着,“像狗屁虫跟着,你们看是不是很有趣?” 她依然在笑,但他们的脸色已变得很难看。 长明灯忽然说,“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这令牌是从哪里得到的?” “当然是从壮老三房子里找到的。”萧玉竹又说,“你们以为他们会将这令牌送给我?” “你为什么没有发现?” “当然是他与你们拼命的时候,我潜入他的房间里翻了翻,就找到了。” 长明灯嘴角肌肉绷紧,又说,“你怎会知道里面有令牌?” “我不知道里面有令牌,但我找到了。” “壮老三的令牌为什么没有带在身上?” 叶孤云觉得这句话问的有点奇怪,这句话并不是萧玉竹所能回答的。 萧玉竹微笑,替长明灯倒上酒,又说,“这个我得去好好问一下壮老三才知道。” 长明灯忽然说,“你知道壮老三在哪里?” “不知道。”萧玉竹又说,“但我有法子知道,你不信?” “我的确不信。” “那你们继续跟着我,我去找壮老三给你们瞧瞧。” “好。” 萧玉竹离开屋子的时候,又回过头笑了笑,“你们要跟紧了,不要跟丢了。” 她说完就走了出去。 叶孤云忽然说,“你为什么不让她直接带我们去见千金?” 长明灯不语,身子已轻轻掠起,掠向屋脊。 巷子里的萧玉竹已走了,走的很匆忙,一起的乞丐很小心很谨慎,叶孤云与长明灯依然保持着一段距离。 “你开始怀疑萧玉竹了?” “也许。” “你有什么理由?” “因为他跟踪风笑天的时候,没有理由发现不了有陷阱,更没有理由看不出来狐眼这个可怕对手。” 叶孤云沉默。 这一点的确是个理由,也许并不是很完美,但却已足够。 “那你怀疑笑面书生的理由是什么?” “他用神案来吊祭你。”长明灯又说,“神案上摆着鲜果与香火的意思,是狐狸精召唤帮手的信号,就像是千金的穿云箭。” 叶孤云忽然又说,“可是他替千金杀了七成狐狸精的帮手,这个又怎么解释?” “你想的太天真了。”长明灯笑了笑,又说,“那也许正是狐狸精想要做的,也许她想那批人死,已想的发疯。” 叶孤云怔住,“为什么?” “因为那批人并不是精锐杀手,留着只会浪费她的钱粮。” 叶孤云听到这句话,浑身发冷,心也发冷,一个组织头子,为了清除内部多余的人,都会使出可怕而凶残的法子。 他们也不例外,狐狸精用这个法子岂非很正确? 叶孤云又说,“可是风笑天受伤了,这对狐狸精岂非也是个损失?” “也许是的,也许是个圈套。” 叶孤云又不明白了,“这又怎会是圈套?” “以风笑天为饵,钓你上钩,岂非很正确?” 叶孤云说不出话了。 长明灯忽然停下,因为萧玉竹也已停下,就停在一口铡刀前面。 一双狗眼直愣愣盯着前方,刀锋上的红绫轻轻飘动,一个人横在路中间,瞪着萧玉竹。 血红的衣衫,血红的发丝,甚至连肌肤也是血红的,边上矗立着几个女人,其中一个就是叶孤云见过的,也就是跟笑面书生有不正经关系的女人。 这人赫然是狗头铡。 几个乞丐已站在一侧,嘻嘻笑着,其中一个说,“你以为我们是笨蛋?以为我们看不出你是萧玉竹?” 萧玉竹脸色惨白,慢慢后退,狗头铡忽然将红绫掀开,现出了刀锋。 冰冷的刀锋!更冷的却是目光。 萧玉竹身子一滑,已到了两丈外,她身手并不慢,更不弱,可惜她遇到的是个更强的对手。 狗头铡忽然扑了过去,铡刀也跟了过去。 铡刀掀开的更大,萧玉竹的躯体距离铡刀也更近。 也就在这个时候,叶孤云忽然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