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把人弄成了傻子。”
一听这话，杨太后简直忍不住抚额。
对比还一岁的张曦，只觉得格外丢脸。
同时，心里暗暗下决定，今后再不让三娘杨昭训回杨府了，免得秦三花那蠢货把好好的侄女儿教坏了。
早早地传了晚膳，趁着宫门落锁前，张婴带着小女儿张曦出了宫。
杨太后望着留下来的小侄女，“新平，孤给你寻个女师，从下月开始，你跟着女师开始习字学礼。”
“我不要。”杨昭训几乎想也没想，就要摇头不同意。
只是这回杨太后却是铁了心，“新平，你比清妃还大一岁，你总不希望被她比下去？”
一提起张曦，杨昭训顿时迟疑了一下。
杨太后瞧着有戏，遂又道：“我们新平聪明，一定会学得比清妃更好。”
“那我学得更好，姑母会不会更喜欢我？”杨昭训面露纠结。
“那是当然，姑母喜欢聪明的孩子。”
“那好吧，我试试。”杨昭训勉为其难回道，双手抱住杨太后的脖子，撒娇道：“那以后，姑母喜欢我要比张十六多一点。”
“好，多一点。”眼前没旁人，杨太后也乐意哄着小侄女。
姑侄俩说了好一会儿话，瞧着时候不早了，杨太后才让宫人送杨昭训回明华殿，然后自己回了东暖阁，由着秋桂帮忙卸妆。
只是刚取了钗环，杨中侍就走了进来。
杨太后转头望向杨中侍，“圣上那边怎么样了？”
杨中侍的脸色有些凝重，“陛下不肯吃饭，也不肯下诏。”杨太后要圣上宇文赞下诏，尊张婴为仲父，陛下不同意。
“那就让他饿着。”
杨太后冷哼一声，“正好，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吃饭。”
杨中侍原还有心想劝一劝，但瞧着杨太后动了怒，倒不想再火上烧油，于是熄了心思，反正人饿一想天，也饿不死，何况还有小冯那个鬼灵精怪照料着。
该说的话，他都和小冯说了，只盼着小冯借着近身服侍便利，能劝一劝圣上。
忽然听杨太后说道：“阿弃，孤算是看明白了，不是亲生的，怎么都养不熟。”
“……”杨中侍直接愣了一下，不过很快，脑子里迅速回想起今日一天的事情，想到张家十六娘张曦进宫，以往每次张十六娘进宫，杨太后都很高兴，而且能高兴好一阵子。
唯有今日，见了人后，反而郁郁寡欢。
“横竖娘娘身边还有新平县主陪着，姑侄血亲，怎么都斩不断。”杨中侍劝道，却没有提起张十六娘。
“新平自是与孤亲。”杨太后说完，又道：“清妃那丫头，孤对她再好，怕是也比不上瑶光寺那个贱人，至于赞儿，只怕也惦记着他那死鬼父皇。”
“我和阿婴，要有自己的孩子才行。”
这话一出，杨中侍吓得腿软，差点失态地要跪下来，“娘娘。”
“怎么样？被吓了？”杨太后抬起眼皮，看了眼面如土色的杨中侍，“我还没怀上呢，你用得着吓成这样？”
杨中侍只觉得，他迟早会被杨太后大胆给吓死，伸手摸去额头上的涔涔细汗，跪了下来，“娘娘，请慎重，且不说，女子怀胎十月所要受的苦，而且对于娘娘来说，风险也极大，一旦被人发现，必定会天下舆情沸腾。”
“况且，若真有了孩子，这个孩子身份尴尬，将何以安置？”杨中侍想极力打消杨太后念头，就差没直接说私生子，名声不正。
杨太后大约也想到这一层，沉默良久，没有说话。
杨中侍心里直打鼓，想一想，拼着让杨太后罪责的风险，也一定要把杨太后念头，透露给张婴，让他去想法子。
——*——*——
张曦不想去从善坊顾家，于是只好待在长秋寺守株待兔。
竺法师的经诞课，洛京的贵妇都喜欢参加，张曦打算先接触一下顾家二房的二婶杜氏。
这一日，听到陈顺提起，下午的经诞课，从善坊顾家会有人来参加，张曦顾不上其他，破天慌，头一天，拉着阿傻去参加经诞课。
不知是不是错觉，陈顺提起从善坊顾家时，阿傻抬了下皮子。
要知道，以往他只对张曦的话，有反应。
到了法堂，张曦往人群中寻常顾家二婶时，阿傻也跟着她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这下子，张曦能确定不是错觉，而是阿傻与平常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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