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说服了那个迂腐的神官,整个信徒在这件事上俨然成为了她的后援团。
“我说过了,人间的事情我不会管的。”
“这件事情只有你能办到了,请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大家都在等待着。”许染说:“就连那些孩子中也有很多崇拜着你,憧憬着你像传说中那样化身神明守护大家。”
“守护?别闹了,我充其量也只是个收尸人罢了。”他语气冷冰,对方所期待的正是他不认可的事情。
世界树上干枯腐烂的枝干都是源于人间的战火。尽管如此,他仍旧没有任何想要帮助人类的理由。等待世界树枯萎的那一天,就是一切的结束的时候。
明明自己一直都是在旁观,此刻却感觉到疲惫了。远眺这个世界,听到的都是悲怨,他早都放弃了。
“你知道你对于人间的很多东西都不满意,我们确实很多方面都是负面的,但是我希望你能给他们一个机会。如果这场战争继续蔓延下去,很多很多无辜的人都会丧失生命,就因为这种无意义的战争。”
“好了,别说了,我不想听。既然是你们自己的问题,就由你们自己去解决。别任何事情都祈求我来摆平。这个世界上没有守护神,只有残酷的现实和满怀希望的明天。”
他确实不想继续听下去了,这种论调让他反感,失望至极。
不给许染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他瞬间就消失了。
就这么过了半年,也许是一年。他又在神殿里看到了许染。
她的面孔还是那么秀丽,但少了以往精致的妆容,双目无神,整个人看起来死气沉沉。
许染一个人辗转于各大组织,到处游说希望能使战争停下来。事与愿违,她的做法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战争还在继续,不过有了些许缓和。
抓着这丝希望,许染在各处做说客,效果不明显但能看出来,各国都有动摇。这时候只要有一个新的强大势力参与进来,就会产生平衡。她此前的目的正是把守护神拉拢进来,对各国造成威慑。
目的的失败了,时间一久,各个势力都耐不住了,战争持续着。
许染的弟弟许少顷也在战争中牺牲。
许染说,希望能借住他的力量回到过去,拯救许少顷。
“居然你也会有这种想法。”
他笑了,许染的请求他似乎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这对他来说是好玩的事,无聊世界的调味剂。
“这样做真的没问题?你可是好不容易才走到这里的,只要你再努努力,就能够让那些信任你的人全部都活下来了。”
许染拒绝了,她空洞的眼神只希望能够救她那可怜的弟弟。
“果然人类都是自私的啊。”
他尝试了用各种方法去劝说许染放弃这种念头,但都无果。
最终他答应了,虽然他清楚许染一定会选择救她的弟弟,而并非是那些可怜又无辜的人。但他还是失望了。他偶尔也希望有人能打自己的脸。
时间回溯,许染如愿代替弟弟死在了过去的时间。许少顷得以存活。
一支原本干枯的树枝焕发新生,长出了新的树叶。在他眼前发生了蜕变。
“看吧,就会变成这样。”
那个女人已经无法再接他的话。
从那葱翠的枝叶中,他摘下一片,竟是许染所佩戴的那串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