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婴在深圳港口治所待了两天后。
“秦公子,老吕我回来了。”外边传来了吕势爽朗的声音。
子婴抬头看去,只见吕势怀里抱着一坛酒,正是秦风酒,身后跟着李栎。
进入屋里,吕势把怀里的秦风酒轻轻放在桌子上,“宝贝呀。”翻箱倒柜,找出四个杯子,“来,秦公子,两位先生,尝一尝这酒。”
随即打开酒坛,一股白酒特有的香味瞬间弥漫了整间屋子,李栎和乘风被这酒的香味吸引,相继凑过来。
吕势给四个杯子倒满酒,然后端起一杯给子婴,“秦公子,先请!”子婴接过酒杯,小喝一口。
然后吕势又把另外两杯酒递给李栎、乘风二人,直到两人接过酒杯后,吕势才迫不及待地拿起剩下的一杯,送到嘴边,一饮而尽,“好酒,爽啊!”
李栎深吸一口酒香,之后学着吕势,一口喝干,“咳咳,这酒,太烈了,”第一次喝这等烈酒,李栎被呛到了,“不过,好酒,男儿就该喝此烈酒。”
乘风并没有向李栎和吕势那样一饮而尽,而是学着子婴,小酌一口,酒水顺喉而下,余香尚存,“这是乘风有生以来,喝到的最完美的酒,没有之一。”
喝惯了后世白酒的子婴并没有三人那样的反应,“吕势,去准备一下,准备乘船北上,开启第二次经商之路吧。”
“诺,吕势这就去安排!”
第二天,子婴等人早早起来,到达港口停留的商船上。
甲板上,“秦公子,这是船长,您可以称他老叔。”吕势指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向子婴介绍。
老叔走南闯北多年,察颜观色的能力早已炉火纯青,看到吕势对待子婴的态度后,他连忙向前,“秦公子,小的没有名字,江湖人称老叔。”
市井小民的生存之道,不知比所谓的士大夫强大多少倍,“那这一路上,本人全仰仗老叔的照顾了。”子婴拱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枚金子,递到老叔面前,“请老叔收下。”
老叔见到金子,双眼发亮,仅仅一瞬,眼神恢复如初,“秦公子,这可使不得,使不得。”把子婴双手往回推。
“老叔若不收下,我心中不安。”
子婴再次把金子推到老叔面前。
老叔转头看了吕势一眼,吕势见状,朝他点了点头。
“那就多谢秦公子了。”老叔这才接过金子,也不验证,直接揣到怀中。
子婴呼出一口气,收了就好,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一路上麻烦会少很多。
“秦公子,我已经打点过老叔,您何必再破财呢?”吕势等到老叔走下船舱指挥下层船工时,凑过来小声说道。
“不一样,启航后我们不必走得太近。”子婴摇头,回复吕势。
“明白!”
吕势随后带着子婴和李栎、乘风三人走下甲板,来到舱室,给子婴三人安排了一间勉强容纳三人的房间后便离开了。
为了不引起注意,子婴三人进入房间后就开始闭目休息,没有再到甲板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闭目养神的子婴被突然晃了一下的大船惊醒,“应该是收锚起航了。”
乘风出去甲板转了一圈回来确认,“是起航了。”
随后房间再次陷入安静。
这次过了很久都没什么动静,子婴渐渐睡去。
沉睡中的子婴感觉有人在推自己,“公子,起来了,去饭舱进食。”子婴睁开眼睛,发现是李栎。
“刚才老叔在外边敲门通知,让我们出来进食,沿着廊道直走,尽头左转即到饭舱。”乘风加以解释。
子婴三人来到饭舱,发现也不过是个小舱室,只是多了几条长桌,上面摆着干粮,淡水,再无他物。
吕势正在啃干粮,看到子婴几人,刚要站起,子婴连忙眼神示意让他不要乱动,吕势刚挪起的屁股再次坐下。
老叔递了几份干粮过来,“秦公子,将就一下,请!”
三人接过干粮,选了个位置随意坐了下来,“以后都要吃这种干粮吗?”乘风咬了一口,发现甚是难吃后,询问老叔。
“是的,船上难以保留新鲜食物,若想吃点好的,只有等船只靠岸之后,在岸上大吃一顿来弥补了。”老叔解释。
“看来这些天嘴里是要淡出鸟咯。”乘风思想不接受,身体却很诚实地将干粮往嘴里送。
“现在是船手换工时间,下一次进食是晚上停泊的时候了。”老叔说完后便离开饭舱,可能回船艏的指挥室了吧。
三人进食完毕后,回到狭小的房间。
“公子,咱到甲板上去吹吹风吧,我快要闷出病来了。”乘风提出建议。
“乘风,我之前没发现你这么多话呀?”之前子婴还以为乘风属于那种人狠话不多的角色,毕竟使用匕首的,第一印象应该是阴狠、狡诈。
“都是装的,这才是我的本性。”经过一些天的相处,乘风发现子婴没有架子之后,便恢复了他的话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