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早晚会结婚。提前戴上吧。我们中国人。又不是罗马人。硬要跟着别人讲究做什么。”邹饮恒替他们解了围。
“再说。这个尺寸也只能戴在这根手指头上嘛。”秦诗琪满足地一笑。反握住了殷戈鸣的手。要的。是这份心意。就算沒有戒指。她也满足了。
“今天还要去公司好好地忙一阵。不能陪你。”殷戈鸣匆匆地把早餐往嘴里倒去。“明天陪你去医院检查。”
“我最近很少头痛的。秦诗琪急忙追了一句。“我想明天不用去了吧。”
“每周一次。不能再少了。”殷戈鸣坚持。看着他们同一辆车出去。秦诗琪扶着门站住。
这样忙乱的时候。他也沒有忘了她的检查……
可是。她真害怕再一次遇到前后的堵截。每次兴师动众而外。还会连累殷戈鸣。
头痛确实有所缓解。至少沒有比以前更频繁。也不知道是环境的改变。还是心境的愉悦。至少那个肿块。应该沒有长大的迹象吧。
秦诗琪目光下垂。幸福的微笑。在唇畔慢慢地浮起。她有信心可以生下这个她和殷戈鸣的爱情结晶……只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参与到一家三口之中……
但是。值得的。
“少奶奶……站得累了吧。”殷伯善意的声音。拉回了秦诗琪的神志。
“啊……不累。”秦诗琪失笑。看着太阳挥洒热力。自己怎么越來越容易发呆。而且还伴随着傻笑……
“我刚煮了红豆羹。不甜的。只放了一丁点的糖。”郁伯讨好地端着碗。
可是。她的早饭都吃得很撑啊。看着郁伯一脸的希冀。秦诗琪拒绝的话到了唇边。又只得狠狠地咽下。郁伯最近把生活的重心。完完全全地放到了她的身上。有时候。她甚至觉得。阿兰都沒有她得到的关注多。
阿兰和田中次郎的交往。郁伯是知道的吧。
秦诗琪伸手端碗。郁伯却沒有递给她:“我端着就行了。你慢慢地坐到沙发上。”
她只是怀孕了而已。又不是什么重症病人。
秦诗琪哭笑不得:“郁伯。我自己可以的。”
“反正我闲得发慌。我帮你放在茶几上。再去帮你榨猕猴桃汁。吃完了红豆。正好喝果汁。”
“啊。我不渴……”秦诗琪急忙反对。
“这个营养。将來宝宝才会既漂亮又聪明。”
郁伯乐颠颠地去了。留下秦诗琪对着满满一碗红豆羹发愁。她真的朝着那种动物越來越进化了……还好。人沒有胖得过份。不然简直不能看。秦诗琪摇头苦笑。一勺一勺地挖着。
红豆煮的很香。不知道加了什么配料。真是难为了郁伯。每天替她找菜谱。唯恐她像前一阵子吃得反胃。
阿兰在秦诗琪苦着脸喝果汁的时候。到了家。
“爸。”她清脆地喊着。一眼看到坐着的秦诗琪。立刻垂下了头。
“阿兰。你爸在厨房里呢。”秦诗琪主动打了招呼。
人孰无错。何况她再大的错。都由郁伯替她抹掉了。
“哦。秦小姐。你喝果汁啊。”阿兰讪讪地找了一句废话。脸色发窘。
“你回來了。”郁伯一脸的笑容。在看到女儿的时候。一下子隐沒了。“什么秦小姐。应该叫少奶奶。你沒看到指头上的戒指都戴好了吗。”
阿兰果然看向秦诗琪的手指头。钻石的光泽。一下子刺痛了她的双目。是她的错误。让田中次郎坐失了一次良机。她情不自禁地咬住了自己的唇。挫败感在心里慢慢地蔓延。如果让她重新來过。也许田中次郎就不会把她随手抛弃。想到田中次郎。她的心里。也浮出了难言的滋味。
“刚从学校里回來吗。”秦诗琪关切地问。怕她因为以前的事心存芥蒂。故意笑得云淡风轻。
“是啊。今天是星期六。”阿兰老老实实地回答。“本來昨天晚上就想回來看看爸爸的。可是晚上有个活动。所以现在才回來。”
“大学生的活动很多。”秦诗琪同意。心里有些怅惘。
她的大学时代。应该算是最最无趣的了吧。每天都在教室和打工点之间奔忙。还要为了拿奖学金而在阶梯教室彻夜温书。
“昨天是系里的舞会……”阿兰继续说明。
“哦。”秦诗琪拍了拍身边。“过來坐坐吧。我正一个人闷得无聊呢。”
阿兰迟疑了一下。坐到了她的身边。看着她隆起的腹部:“还有多久。小少爷会出來啊。”
“五个月不到了。”秦诗琪幸福地笑着。婉转妩媚的女子。这一刻的幸福开了怀。
“真……好。”阿兰感慨着。
秦诗琪只是微笑。
“大少爷不陪你去做检查吗。我听说孕妇要定时检查的。”
“陪啊。不过郁伯把我照顾得很好。我现在健康得不得了。偶尔少查两次。也沒有什么关系嘛。”
秦诗琪笑着。又喝了一大口果汁。
“哦……”阿兰点了点头。“还是要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