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被堵在了末尾,因为他的唇已经朝着她压了下去,脸红耳赤地推开了他,秦诗琪的气息还有些不稳,
“下去了……”她的声音,细若蚊蚋,
脸红得那么可爱,让他几乎想再啃一口,餐桌上,郁伯果然已经摆满了菜肴,也许殷戈鸣额外吩咐过,今天的菜,摆了整整一桌,
看來,他分明是早有预谋的,
“可是,你不去酒会了吗,”
直到坐上了餐桌,秦诗琪才想起了正事,
殷戈鸣摇头:“陪老婆是头等大事,酒会的事有饮恒和俊珹,不用我自己出面,反正我对那些鸡尾酒丝毫不感兴趣,这场仗势在必得,也沒有什么好庆祝的,”
无论谁吞并了沈氏,都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吧,
秦诗琪瞪视着他,
“别看我了,我要收购沈氏,并不完全是为了发展多元化的需要,其实上,威尔迪真要达到这个目的,有无数的选择題可以做,”殷戈鸣无奈地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
“我明白,”秦诗琪低低地回答,多少是因为她的原因吧,
沈馨妍的那些做法,终于惹恼了他,
殷戈鸣认真地说:“我答应过你的,就一定会办到,所以,你不用怀疑,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嗯,”
“但是,一來时机不成熟,二來你的身体状况……也令人担忧,三來嘛……这样穿婚纱不好看,今天我们就算订婚,还是要……”
“这样就很好,”秦诗琪连忙截口,
世界变得如此美妙,还有什么不可以面对,
“对了,钢琴要明天才过來,竟然大出我的计划,不然的话,我今天可以弹一曲给你听,”
“沒关系,我已经……很满足了,”秦诗琪越说越轻,唇畔因为手指上的钻戒,而轻轻地扬了起來,
轻柔的窗纱被夜风吹起,蜿蜒流动在宁静的夜空,
“啊,对了,家里还有一种乐器的,”殷戈鸣忽然想了起來,牵住了她的手往楼上走,
“等一下啊,我不敢走快的,”秦诗琪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只能无奈地提醒,
“沒关系,我拉着呢,”殷戈鸣话音未落,秦诗琪就一个踉跄,差点俯身跌倒,吓得殷戈鸣紧紧地搂住了她不肯放手,
“你抱得我不能呼吸了……”秦诗琪轻细地抗议,
虽然他的怀抱,温暖得让她沉醉,可是她真的觉得呼吸变得困难,
他抱的,也太紧了一点吧,
“噢,你沒事吧,”殷戈鸣放松了她,
“当然沒事,你都扶着呢,会有什么事,”秦诗琪无奈地示意,“这样怎么上楼呢,”
看來,殷戈鸣的智商,还需要再度评估,
“怕吓到了宝宝,”殷戈鸣讪讪地说着,
秦诗琪白了他一眼,经过了消音枪和马路追击,难道还会被这样一个小小的沒有成功的摔跤惊到,还真让冷俊珹说对了,他们的宝宝,将來势必是胆大到可以包天的,
这时候,他连最小的动静,都沒有发出來,看來,就算真的踏踏实实地摔下去,小家伙也会无动于衷吧,
“走,虽然沒有仪式,一段音乐总是需要的,”殷戈鸣仍然兴致很高
殷戈鸣在书房里翻箱倒柜,一个个抽屉都被他打开,秦诗琪好奇地看着他,什么乐器这么小型化,被他藏在了抽屉里,
笛子,箫,
虽然把她所知的乐器都猜测了一遍,可是当殷戈鸣郑重其事地捧出那件乐器的时候,秦诗琪还是有点目瞪口呆,事实上,那种乐器真的很小,只占了抽屉的一个小小角落,
那是一把,,口琴,
秦诗琪哭笑不得,这样的乐器,也太袖珍了吧,从钢琴到口琴,这差距不是一点点,
“还是很小的时候吹过的呢,”殷戈鸣的手指,轻轻地抹过口琴的琴身,“一直都保存着,很久沒有吹过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吹,”
他的脸上有着缅怀的神色,秦诗琪忍不住握了一下他的手,殷戈鸣对着她微微一笑,把口琴放到了唇边,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口琴的声音,在一开始并不显得那么清脆,生疏的动作,让节奏感不那么强烈,带着模糊的音调,
但是,很快声音就悠扬了起來,殷戈鸣的吹奏渐入佳境,
这样一管小小的口琴,竟然也能吹奏出这样动人的音乐來……
秦诗琪凝神听着,这才听出來,他吹的居然是《婚礼进行曲》,
心里暖暖的,软软的,说不出的滋味,却像是四肢百骸都软酥了起來,提不起一点力气,只能呆呆地坐在椅上,听着悠扬而欢快的曲调,
婚礼,她和他的……
香尘覆满了月光的台阶,蛩音不响,只留下欢快的《婚礼进行曲》,在耳边回响不绝,这样的一生,才算沒有白过,
“诗琪……”殷戈鸣放下了口琴,低声叫着她的名字,
“嗯,”秦诗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