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灵修在里面唱大戏,我看行。”
“对,还有老谋深算,就说它吧!”
“好吧!”竹言先生一怕惊堂木,猫眼圆睁凝视虚空道:
“天地间万物有灵,至有人,自诩万物之灵长。自然中生死有命,至有人,始寻长生不老道。却不知死易生难,这天地自然岂能容永生不灭者乎?……”
话说显圣国中部,有一横亘南北的雄伟山脉,名曰祁阳。山势挺拔险峻,青峰翠嶂绵延千里而不绝。由于这座大山阻挡了从天雪国吹来的干燥冷风,所以,其南乃是鱼米丰泽的长水平原;其北则是风吹草低的东慕草原。两地物产互补,交流往来本应当繁茂兴盛。却受累于祁阳山的阻拦,使得只有少数商人愿意跋山涉水,做这辛苦买卖。
但就如世人所说,绵绵大山“损千家独富一户”!几千里屏障,唯独在山南阳谷县境内留有一山谷缺口通衢。这阳谷县自然就成为客商南来北往的必经之地。小小县城内商贾云集、马嘶车鸣,酒楼客栈遍布,往来穿行好不热闹。
可就在一年前,山谷中突然出现了一股强盗,抢劫财物、杀人越货、无法无天。官府派兵剿杀,却是大败而归。逃回的官兵言道,那强盗头子自称“道华真人”,会使妖法!抬手间乌云蔽日、飞沙走石。众强盗趁乱冲杀,官兵死伤无数。
阳谷王县令不信,认定此乃战败官兵之借口,遂又数次发兵征剿,均大败。残兵败将更是带回话来说,那道华真人扬言要杀入县内,取县令首级!直吓得王县令终日闭门不出,派人四处找寻救兵。如此一来,各路商贾更是闻响马而胆寒,不敢单独过谷,只得等到集结了大批人马后组队前行,以壮声势。一时间,阳谷县上下那是谈道华真人而色变!
这一日,艳阳高照,鸣蝉夹道。大路上尘土飞扬,远远驰来一趟车队。七辆马车鱼贯而行,每辆车上都放有四个黑漆大箱。前行中,车轴“嘎吱吱”作响,显得货物沉重异常。道上人一看便知,大箱里面装得定是那黄白之物!
车队前后左右跟着数十名彪形大汉,显然是保镖之人。而在车队最前方,一匹白色骏马上骑坐一位公子。此人身着白底蓝边锦绣长衫,腰横缎带,上挂羊脂玉佩,手中一把金骨绸面折扇,相貌英俊、身材挺拔,处处都透出一股富贵之气。
只听这白衣公子冲着身旁马上老者抱怨道:“这跑生意有甚好玩!整日风餐露宿、沙尘洗面不说,公子我每天还要起早贪黑、吃糠咽菜!唉,现在我呀,就想找个地方,往那儿这么一躺,后面丫鬟打着扇,怀里抱个小美人,耳边再听个风尘调!啧啧,那别提多快活啦……哼!可是现在呢!你看,这该死的太阳大的!哎呦,可真晒死我也!洪叔啊,真不知道你抽得哪阵子风!生意的事你一个人来不就完啦?非拉上我,干什么啊!”
洪叔面带苦涩道:“少爷啊,老爷年事已高。这份家业迟早都是要您来打理的。您还是提前熟悉、熟悉得好。这一路上少爷您的辛苦,我也知道。您瞧!前方不远就是阳谷,等到了县城您就可以好好休息休息啦!”
白衣公子眼一横道:“废话!不用你说,少爷我也要好好休息!到时候让小的们自己去找店住,你陪我去街上逛逛,找几个小娘皮好好纾解、纾解筋骨,解解乏啊,哈哈哈!”
洪叔听得直摇头,心中气恼道:“这老爷和少爷虽是父子,怎地差别如此之大!”但面上却还是恭敬道:“少爷,听说阳谷最近闹响马,咱们还是小心行事为妙啊!常言道……”
“怕什么、怕什么!”白衣公子眉头一皱,满不在乎地打断道:“我白仁起可是打遍浑天都没有敌手啊!我说洪叔,你以前也是个声名赫赫的剑侠。怎么,现在上了年纪反倒畏首畏尾,怕起几个土匪野人来啦?况且这次我把三十六天罗刹也带了来。千八百个响马强盗都不用你老出手,他们闭着眼睛就能杀个精光!我担心的是啊,这荒村野地的,青楼娘皮的水准估计不高。唉!只能凑合、凑合啦。”
洪叔先是苦笑后是长叹。他可知道,这所谓的三十六天罗刹,其实就是白仁起养得一帮流氓打手。别看一个个膀大腰圆,平时欺负起百姓来一个赛一个、满脸不含糊的样子,可真要跟练家子动起手来,那全都白给。到时候,不还得靠自己和那二十个镖师么!
话说这白衣公子白仁起,乃是显圣国浑天城人氏,仗着家里有钱有势遂成了浑天城一霸,平时欺男霸女是无恶不作。而他也早就拿钱买通了官府,百姓们怎么告也告他不倒。那浑天城的百姓一说起他来,一个个都恨得是牙根直痒痒。
这次还是在洪叔提议下,白仁起的爹实在看不下去他整日在家中吃喝嫖赌没个正形,所以才逼着他出来跟着学做生意。
再说主仆二人。聊着、聊着,便进了县城。虽然初夏炎热,但阳谷县街头依然人声鼎沸。仔细听来,大部分都是商队、旅客在喊叫,约人组队过谷的。
可白仁起才不担心什么强盗、“弱盗”。他让下人把马牵走,找客栈歇息。自己便和洪叔在街上闲逛了起来,想看看哪家青楼里有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