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洛阳,皇室与百官亦随驾同行,长安再留无益,你二人便带些人烧了它吧!”
二“皮人”躬身答应一声,取衣穿了,却不便去,只是四目怔怔得瞧着朱温。
“哟,你们还有事么?”朱温见“瑄弟”、“瑾弟”二人身子呆立不动,心中大感诧异。
“瑄弟”、“瑾弟”你看我,我瞧你,却是谁也不开口说话,只是口中“哦哦”地发着声响。
朱温见得“瑄弟”二人这副德行,胸中压下的火气又涌将上来,见得他二目一瞪,直似牛卵,听得他呵斥道:“这般时候了,还大眼瞪小眼的磨磨蹭蹭?有屁快放!”
“瑄弟”见得朱温发狠,吓得身子一抖,却也以手指了身边吓呆了的小宫女,赔笑道:“三哥,她们二人又当如何处置?”
“不中用的东西,还用问么?”朱温大手高举过顶,又猛然砸了下来。
“瑄弟”、“瑾弟”二人心头同时一震,疾忙对了朱温跪下了身子,磕了几个头,哀求道:“请三哥开恩,留她们一命!”
“咦,怪哉,区区一个宫女,有何好处,还值得你们为她们求情么?”朱温心中大感诧异,不觉将目光向了二宫女移了过去。岂知他一瞧之下,再也收不回目光来:但见二女均是天姿国色,有倾城倾国之貌,雪白如玉的身子,柔柔地发出晶莹的光辉;两座石榴山峰,傲然挺立,背倚牙雕之胸,更显丰满俏丽;肥硕玉臀轻颤,映衬玉股,小溪时隐时现,尤现风情万种。朱温目光死死盯住二宫女的身子,久久不放,心中寻思道:“宫中竟然藏有如此尤物,怎的老夫昔日竟是半点亦识不得?如此绝世美色,竟然让这两个不解风情的粗俗之辈享用了,当真便宜了他们了!怪不得他二人为她们苦苦求情了!”朱温心中悔恨了一回,又使劲吞了几口口水,便寒着老脸,声色俱厉地呵斥道:“此等亡国丧家的祸水,留它何用?还不与我快滚!”
“瑄弟”、“瑾弟”二人见得朱温发狠,虽是心有不甘,却又哪里还敢违命?只得狠命的盯了小宫女一眼,似是要将她们瞅于眼中带走似的,却也一步三回首,一踮一踮地去了。二人口中不敢说出半个字来,心中却暗自寻思道:“此等美味珍馐,只怕老三要独自享用了!呸,味道再美,也是残羹冷炙了,有何好受用的?”
朱温见得“瑄弟”二人失魂落魄之态,心中暗觉好笑,口中大呼道:“别忘了放火!”
二瘸人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出宫去了。二人寻了部下,四处放起火来。
京师被焚,霎时之间,帝都上空,赤焰冲天,浓烟滚滚,直似火海、烟雾一般。千百年来,人们苦心经营的京城,包括富丽堂皇的殿宇、齐整的街道、林立的店铺、繁华的市场,陡然便成废墟;四方奇珍异宝、文物书卷,顿时付诸一炬!更有一些未及走脱的百姓,在烈焰中化为灰烬!
朱温驰出长安,打马如飞,只用得片刻时光,便已然赶上了圣驾,于是护了大驾而行。再行一时,却已到了一个所在。便在此时,却听朱温大声传令道:“传皇上口谕:龙体已倦,歇息一时再行。”众人听得朱温传旨,各个住足不行,就地安下帐来。
朱温才于帐中坐定,忽见由外面如飞奔进一人来,直入帐中。此人见得朱温,劈头便问道:“梁王,人马才离长安一时,又不劳乏,正好走路,怎的便歇了?”
朱温请他坐下,叹了口气,亦不接他的话头,只是涩声道:“邓前辈请听!”道时,以手指了皇上御帐。
“邓前辈”听朱温如此说话,才用心侧耳听去。
便听一人肃声道:“皇上,江山是咱们李家高祖爷、太宗爷南征北战、赴汤蹈火、出生入死打下来的,也是咱们李家人祖祖辈辈做下来的,他朱温算甚么东西,咱们为何要听从这老贼的驱使,让咱们迁都便迁都。”
一人愤声道:“朱温老贼乃一无赖之徒、黄巢逆党,后于走投无路之时,才投了先皇。如此大逆不道之徒,先皇不夷其九族,灭其乡党,亦算是皇恩浩荡了,反用其为四镇节度使,认其作御弟。这老贼尊宠至此,亦该知足了!”
一人“哼”声道:“朱温老贼受皇家殊恩,不思效国忠君,反要挟当今圣上,封其为天下诸道兵马大元帅,还要加梁王爵,尽操朝廷大权。他如此无法无天,肆意妄行,引得天怨人怒!”
一人大骂道:“朱温老贼一介蠢夫,文不识‘子曰、诗云’,武不通用兵之道,却滥竽充数,妄自称王称霸,当真恬不知耻!”
一人怒斥道:“朱温老贼逼皇上迁都,火焚长安,荼毒生灵,犯下弥天大罪!不识这老贼打的甚么鬼主意?”
一人冷笑道:“打的甚么鬼主意?朱温老贼欺君罔上,胡作非为,如此狼子野心,不便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么?他挟天子以令诸侯,只怕要图谋不轨、犯上作乱了!”
一人咒道:“朱温老贼好事不为,坏事做绝,定遭天诛地灭,必死无葬身之地!”
众人大叫道:“请皇上下旨诛此巨僚!”
又听得一人低声道:“诸位皇兄、御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