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一眼,道:“因为这本就是两座山。一山山阴紧邻一山山阳。”
“山还能长这样?”
“世间之大,你没见过的奇怪之处多了去了。”他走到堑边,脚下发力,轻轻松松跃到了对面。
那两亲随也跟着跳了过去。
龚泉见他们没有停下的意思,也只能运功跟上,做做口头挣扎:“五哥,你赶了这么久的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啊。就算你不累,我也心疼啊。”
这回路行难倒是没有不理他,反而找了块石头不疾不徐坐了下来:“那就休息吧。”
龚泉瞪大了眼,在心里兀自调侃,老七啊,今天的五哥也一如既往的吓人呢。
路五哥不通情达理的时候,他埋怨。
路五哥变得好说话了之后,他惊恐。
山间的凉风一吹,总感觉撞了鬼。
龚泉走过到路行难近前蹲下,一点点朝他挪过去:“五哥啊,咱到这儿来干啥啊。”
要说真是要看风景,他是不信的。
其实谁都知道,主子器重路五。就算一气之下把他打发到了天边,过不了几个月等主子气消了,自己也会想法子再把他调回来。所以被赶到定州的龚九也是不怎么怕的,这事的性质于他来说就好比去趟郊外看看庄子。他们兄弟是好刀好刃,主子离不得。
果不其然,路行难回道:“来办事。”
“办啥事啊用得着带我?”
龚泉并拢五指作扇状朝着自己呼呼地扇风,好好的俊朗模样,都被他的动作拉低了档次。
路行难此时却低下头看他。
两人视线相对,龚泉的动作越来越慢,复又僵住。
比起其他兄弟,他跟路五相处的时间最长,这位大他十多岁的兄长对他而言俨然成了一个严厉的师长般的人物,虽然越发亲近,但也更不敢像对老七那样放肆。
“哥、哥你,看我作甚?盯得怪渗人的。”
路行难眉头一抽,嘴角却是微微上扬。
他伸手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肩膀:“此为要事,这带你的意思,可明了?”
龚泉一脸茫然二脸莫名三脸回魂四脸心智终于上线。
老七,我好像要升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