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向越不在宫中的这段日子,宫里可着实清净了许多,今日是齐向越回宫的日子,宫里上下又开始热闹了起来。老远的就看到齐向远,本以为他还会像从前一样,无视我的存在,去牵秦贵妃的手,却不曾想回宫后的齐向越突然间对我态度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竟然对我和言悦色起来了,更重要的是居然当着这么多嫔妃的面握着我的手,回了我的宫殿,这可是古树会开花的事居然发生了。
“盼儿,朕不在的段日子,过的如何?”齐向越的声音总让我觉得他是压抑了什么,可细听却什么也探究不出来。
“宫里一切都很好,赵母妃对我很照顾,宁王妃也常来宫中陪我和赵母妃说话。”
“这就好,阿远对宁王妃如何?听说他很宠他的侧妃魏氏?”
“嗯,庄王最近比较照顾魏氏多些,毕竟魏氏刚入府不久。”
“哦。”
“陛下,扬州如何?”
“还好。”
齐向越显然是不愿再说下去,陪着在兴和宫用了午餐,至晚方回书房,连着三晚歇在了我的兴和宫,这着实让我在秦贵妃面前扬眉吐气了一次,连着母亲也高兴了起来。
母亲一早便进了宫,部道:“盼儿,这些时日,陛下是不是一直都在你的兴和宫歇着。”
“嗯”
“这就好,就好,没想到陛下去了一趟扬州居然转生了,真好。”母亲特地从家中领旨进宫却也只是和我说着这些闺房之事。但母亲的话这句话却一直萦绕在心头。
这一次,我总算清醒的知道去派个人暗查,得到的消息竟是表姐被陛下安置在将军府。连玉儿也无法消化这件事,连说带比的把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娘娘,奴婢从侍卫的口中买通的,绝对可靠。真没想到,陛下去了一趟场州居然把表小姐给带了回来。”
“这件事好好保密,暂时别让人知道。”
“是”
对于这个消息内心的波动不可谓不大,而是完全无法相信。我从未想过还会有一天表姐会被陛下带回来,庄王会如何呢?赵母妃呢?自已心中的神话之所以会对自己态度转变却是因为表姐,不知是否是因为我暗中调查被齐向越知道了,还是我实在是不招他喜欢,原本传闻圣宠正浓的我再次失宠了,原来你对我的温存不过一月罢了。
失宠对于我而言,并没有太多区别,只是下次和秦贵妃吵架时,她占上风罢了,反正我已经赢了她许多次了。为了让自己宫中生活不会太过无聊,宫中每月都会想个明目邀上皇亲家眷来次宴饮,对齐向越的说辞是明面上是加深皇族之间的感情,实际上也只是想看看别人过的不好来安慰自己罢了。
自宴会开始,我就发现柳宁的神色似乎更差了,以往庄王和宁王妃不合,可在这样的皇宴上也从未见过齐远从头到尾都不曾顾忌过柳宁,但这一次却是真真切切的冷落了下来,难道是表姐?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但柳宁或者是庄王都不会为我解惑的。
听玉儿说陛下这两天一直都在宫外过的,想来秦贵妃应该正在急着找表姐。齐向越虽不会在我的宫里歇息,但每隔几日也都会陪我一起用午餐,只要齐向越会对我好,不论是何种原因,我都会去支持,自然我也不会让秦贵妃知道表姐的存在,我以为日子会一直这么过下去。可直到玉儿进来跟我说宁王妃来了,我的第一想法是柳宁是否知道了表姐的存在?或者阿远知道了,无法忘怀?但显然我的思想还是很幼稚的。
柳宁神情严肃的请我将宫人撤走之后,方才严谨的开口道:“庄王连合顾尚书谋反了。”我如同听到一个晴天霹雳,完全无法反应。“我已截到庄王写给顾尚书的信,现在我把信交给你,无论交与不交我都会当作不知,一切由娘娘做主。”
柳宁丢下这颗炸弹,自己却轻飘飘的走了。交与不交成了心中的一道难题折磨着自己,直到齐向越身上带着表姐的香囊出现在我面前时才坚定了我的心。那是年幼时,我送给表姐和庄王的礼物,狠下心,终于还是交了出去。
齐向越收到这封信时,如同早已知晓般,什么也没说,直接颁发诏书,而我的心却凉了。抄家,颁诏,废王,废后,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一丝犹豫都不曾有过。我在交信的当天就被齐向越送到这处冷宫,唯有玉儿陪伴在侧。听玉儿说,庄王于当天自尽了,侧妃魏喜风知道后也跟着去了,连赵太妃最终也没能幸免,唯有宁王妃因有功而继续享受王妃待遇,她的儿子继承了庄王位,众叛亲离的我也被打入了冷宫,但我的封号是先帝封的,我虽不再是皇后,但我却依旧保留敬敏肃正夫人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