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家里的方叔叔。其他的……”
那个中年汉子慢慢转了身。这人一身对开扣黑衣,满脸沧桑,头发花白,眼睛里还闪烁着泪花。年龄在四十五至五十岁之间。英子觉得有点面熟,但认不出来是谁?
“英子,我就是你方叔叔,方玉堂。”
英子终于认出来了,眼前这位正是当年住在她家,常常带她姐弟两人玩耍、也教她们习点武的方叔叔。
英子走上前去,抱住了方玉堂,失声痛哭了起来。
“方叔叔,告诉我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害得我家破人亡、姐弟失散。”
方玉堂也是老泪纵横。伤心不已。
方玉堂拉了英子坐在亭中石凳子上,把当年其父母遭人陷害的真相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他从在山东老家打伤当地恶霸远走他乡落难,遇上曹汉勋相助,一起回了盘龙镇说起。
整个盘龙镇有两大家族,一户地主丁大富,一户新兴商人曹汉勋。
丁大富一直眼红曹家财产,眼红曹家发家快;丁家大公子丁祖光与曹汉勋同年,他妨嫉曹汉勋人缘好、口碑佳、威望高。同时曹汉勋凭借自己的实力经常与丁大富作对。因为丁大富横行乡里、欺压乡邻,借保长身份横征暴敛。
丁家父子就一直想除了曹汉勋。
那年盘龙镇发了水灾,曹汉勋为民请命,要丁大富减租免税,替民请县府拨款救灾。没有想到他父子不但不向上报告灾情,请救县府救灾,反而告曹汉勋窝藏共党分子,暗中招兵买马,密谋在盘龙镇起兵,占山为王。我当年鲁莽,放火烧了丁家的烟馆。你爹为保护我,叫我到江西躲藏。我以为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走了丁家无法为难你爹。
县府派唐一虎调查核实,唐一虎倒是没有为难曹汉勋,没想到,丁大富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他上省城收买省府军阀胡司令,杀了你爹,逼死你娘,丁大富还想斩草除根,你被唐一虎收为义女,他下不了手,你弟子华失踪,下落不明。
等我为担心你爹安全,从江西赶回来的时,一切都太晚上。我打听到杀死你爹的有六个刽子手:丁大富、丁祖光、胡司令、丁管家丁海富、丁家打手丁强丁勇两兄弟。我连夜杀死了丁大富,血祭你爹娘。但还有五个仇敌,还活得耀武扬威。当年我被通缉,只好远走他乡,定下十年复仇计划。
我这一走就是十六年,我收养四个义子徒儿,教他们习武、唱戏。以戏班为名,走南闯北,一为复仇积累复仇财富基金,二为四处寻找失踪了的子华。
英子听到“子华”两字,就又微微一震:“找到我弟弟子华了没有?”
“没有,这就是我把复仇计划推后了六年的原因。”
“他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我想不会,因为当年除了子华失踪外,还有你舅舅王能青也失踪了。我想应该是王能青救走了你弟弟子华。如果真是王能青救走了子华,子华现在也成年了,王能青也会跟我一样,把真相告诉他。是时候了,他们也该要回盘龙镇,来了结十六年前那段恩怨。”
“方叔叔有了周密的计划了?”
“有了,我来了一个多月,除了到这里来陪陪你爹娘外,每天都暗中走访侦察跟踪,丁家几个仇敌的日常活动、喜好我是掌握得一清二楚。”
“方叔叔,我虽然是女流之辈,我虽然以前不清楚仇家是谁,但我一直没有忘记当年我爹被砍头示众的那种仇恨。复仇行动我也要参加,我要亲手杀了丁祖光。”
“好,你的桃花楼是一个最佳的隐蔽地点,到时候少不了要借它来做掩护。行动成功之前,我们少见面,要是丁家发现我回了盘龙镇,在跟你秘密往来,会引起他们的警觉。有事你就找阿金阿木他们。”
刚提到阿木,就听得远处望风的阿木大吼一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