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自己个子还长,身上皮毛黄底黑纹,眼睛圆睁,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几颗獠牙,甚是可怖!而在它身上,赫然趴着一直幼虎,只如猫般大小,腿上似乎还受了伤,刚才那“嗷呜”之声便是从它口中发出。
小胖显然也醒了。
待他定睛一看,整个人立即冲向云湖,像抱住他哥哥刘大伟一般,紧紧跳到云湖身上,两人久久不敢动弹,只呆呆看着那只庞然大物。
然而,那只老虎却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般。
许久许久。
老虎还是没有动静,真像是死了。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松了一口气。
小胖乖乖从云湖身上跳了下来,对着云湖讪讪笑了两声。
云湖大口喘着粗气,下意识低下头查看,却见胸口处衣衫像被撕咬过一般,脖子上露出一块用红绳系住的玉来,那玉玦半圆,有如婴儿手掌般大小,质地温润,上面镂刻着奇怪图案,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父亲性爱青山,所以家中也很清简。
云无名死后,只留下两件物什:一为残书古卷,残破不堪,有字有画,艰涩难懂;还有一物便是云湖脖子上这块玉了。
云湖见玉玦安好,才放下心来,说道:“小胖,想不到你这么胆小,你刚才抓我抓的好紧,瞧我衣服被你弄的。”
小胖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看向云湖。
过了半晌,却直摇头,反驳道:“我的手又不是老虎爪子,哪有那么厉害,就能将你衣服给抓烂了?”说罢,二人对视一眼,忽然想到什么,不由得同时将目光投向地上的那只死老虎,遂又看向彼此,两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啊!!”
“难道老虎趁我们睡着时,突然袭击了?”
“可这只老虎为何又突然死了?”
察看之下,老虎全身并无一处伤痕。
“难道是得了急病?”
二人想了半天,终于得出一致结论:“老虎带着幼虎出来散步,不料走到半路,忽然发病,于是倒在云湖身边,死了过去,幼虎见母老虎死了,就一直发出哀嚎求助,后来云湖的衣衫就被幼虎给抓破了。”
晚间。
百疏道人检查功课之时,颇为满意。
但是当他看到那只黄底黑纹的幼虎时,脸色却阴沉了几分,指着那只小幼虎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云湖窒了一下。
本来二人在山谷之中,没打算要带这只幼虎回山,但是云湖见幼虎失去了母亲,孤苦无依,想起自己身世,不由得一时心软,将它给抱了回来。
云湖刚欲回话,就被小胖抢过了话茬。
岂料,小胖将他们二人得出来的结论又多加了几句,隐去了他们睡着的那一段,变成了这样一段话:
他们二人在山中采药,看见一只大老虎带着一只小幼虎出来散步,不料大老虎走到半路,忽然发病,倒在了他们二人身边,竟然死了过去!幼虎见母亲死了,就一直发出哀嚎求助,俩人不忍心,就将受伤的幼虎带了回来。
云湖看向小胖,半张着嘴。
本来二人胡乱得出来的结论,居然被小胖当成一段经历,活灵活现地给道了出来。
百疏道人扫了二人一眼,问了一句:“你们打算怎么处置这只畜生?”
云湖低下头来,看着那只楚楚可怜的幼虎,不忍地道:“它娘亲刚走,好可怜,我打算把它养大。”
百疏道人一脸不屑,嘴角露出几近残忍的笑意,道:“好,那你就养虎吧,明日我再找两只山猪山羊来,让你一并养了。”
云湖听师父这话中意思,似乎有些讥讽意味,不由得把头埋得更低,不敢说话。
小胖听说要养山猪山羊,立时来了兴致,喜道:“哈哈!师父呀,你说的是真的吗?如果这样就热闹多了,嘿嘿!”
百疏道人哼了一声,淡淡看了云湖胸前破碎的衣服一眼,没说什么,大步走开。
这一夜,云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其一屁股依旧疼痛,其二自责不已,虽然由己及“畜”,怜惜这只幼虎,但是终究显得不务正业了些,难怪师父生气。
后半夜,云湖做了一个噩梦,梦见那只死老虎活了过来,张开血盆大口,死死咬住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