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魂因离别而触动情丝,深情创作,高声朗诵:
霜白路
晓色透寒雾
风瑟瑟
枯草随风折
萧萧马鸣声
车儿缓缓行
薄雾飘渺隐车影
燕山古道更凄清
孤鸦咽不停
一一作别离人情
魏国魂话音刚落,吴云龙立即感慨:“一点没听懂!”
魏国魂鄙视了吴云龙一眼,转而自豪地说:“这首诗叫《深秋送别》,只有多情之人才能体会!当然了,听不懂也不能怪你!你不懂诗!诗——醉于苦难!”
于若愚接话说:“装逼!听你这话,感觉你好像死过几回?”
“就是啊!感觉你活得很波折似的!”鲁晟笑着说。
魏国魂摆摆手,轻叹一声说:“哎!往事不堪回首!掀开旧时心情,一页页都是寂寞,当然,除了寂寞,还有很多很多……”
几人受不了魏国魂的酸味,赶紧转移话题:“打扑克!”
魏国魂说:“扑克好像没了,被其他宿舍抢得差不多了。”
吴云龙记得当初买了不少,不禁惊呼:“十副都没了啊?!”
魏国魂淡淡地回应:“没了。”
吴云龙叫道:“操!赶紧去超市买两副!”
魏国魂说:“你少脑子啊!这么晚了,老头早就把门锁上了!”
“床底下好像还有两副散的,不知道齐不齐,要不拿出来凑凑?”于若愚似乎对打牌很有兴致,俯下身子向床底探望,然后对魏国魂说:“老鬼,把条帚拿给我!”
魏国魂快速将条帚递过去,于若愚接过条帚,小心翼翼地将扑克扫了出来。
“想打牌的过来对牌!”于若愚说。
许诺、吴云龙和魏国魂三人凑上去。焦志猛在的时候,四人开打,总是多出一人争着要上,如今焦志猛已经离开,倒是满足了几人的私欲。
吴云龙关闭房门,许诺用纸遮挡住门玻璃,一切准备就绪,四人围坐在一起切磋牌艺,不时地八卦一下焦志猛的未来。袁源远、鲁晟和卓凡则早早爬上床铺,或静躺,或吃零食,或听收音机。熄灯后,许诺和魏国魂将手电筒、小电灯拿出来照明,四人继续奋战。
于若愚玩了一会,便觉四肢开始降温,不禁说:“现在夜里真他妈的冷!”
“废话!冬天不冷夏天冷啊!”魏国魂说。
吴云龙看了看于若愚的羽绒服说:“你连羽绒服都穿上了还冷啊?”
“我这个羽绒服很薄的,而且我里面又没穿毛衣。”于若愚说。
吴云龙大叫:“再薄也是羽绒服啊!”
“你穿一下就知道了,还没你身上的毛衣暖和!”于若愚说。
“暖和?猛哥走了,我这心里哇凉哇凉的啊!”吴云龙说。
许诺笑着说:“还好你只是心里哇凉,要是再像教官走时那样哭得稀里哗啦的,那就不好收拾了。”
吴云龙笑了一下说:“那时候——哎!控制不住啊!”
“那你现在怎么能控制住?猛哥和我们混了这么长时间,感情应该比教官深吧?”于若愚问。
吴云龙说:“感情这个事不好说!那时候是情况紧急,感情突然爆发,猛哥虽然也是让人感到意外,不过这种感觉像是藏在心底一样,隐隐作痛。”
魏国魂听到吴云龙这番话,笑着说:“操!你还知道隐隐作痛?要不要这么文艺啊?!真是大傻逼!”
吴云龙将手中的扑克往魏国魂的脸上砸去。许诺感觉打牌的乐趣不似从前了,见吴云龙撒了牌,便也丢下牌,爬上床,钻进被窝,却丝毫感觉不到温暖。
“太冷了,能在宿舍里装个空调就好了。”于若愚也已爬上床,在被窝里哆嗦着说。
许诺知道于若愚的想法不会变为现实,嘲笑说:“刚睡你就开始说梦话了啊?”
吴云龙插话说:“要空调干嘛?老子有的是浩然正气!不怕严寒!”
“你在下铺没有发言权!我可是高处不胜寒啊!”于若愚感叹完,对魏国魂说:“乖徒儿,上来和师父一个被窝睡。”
“不去。”魏国魂说。
于若愚说:“干嘛,不听话了啊?”
“嫌你脚臭!”魏国魂说完,宿舍里顿时响起一片爽朗的笑声。
“操!我的脚什么时候臭过!”于若愚叫了起来。
吴云龙说:“真他妈不要脸!这话都能说出口!”
于若愚笑着,继续叫:“老鬼,上来啊!”
吴云龙说:“深更半夜的,叫床啊你!老鬼,去上他!”
于若愚越发无耻,开始百媚柔情地拉客:“老鬼,上来嘛!”
魏国魂抵御不住诱惑,略显心动,开口问:“有什么好处?”
于若愚见魏国魂一开口就询问好处,立即变换口气,粗暴地说:“操!没好处!为师只是单纯地想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