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在保镖的簇拥下进入警察局大楼,在一楼留下六个保镖在值班房守夜,剩下的十个保镖跟他到三楼贴身保护。
到了三楼,张平忽然发现楼里非常寂静,除了身边十个保镖,连平时在楼道站岗的警察也不见了踪影。刹那间,张平的脑海一片空白,浑身打了个寒战,他忽然发现情形不对,立即举起右手示意保镖止步,随即让大家一步步往楼下退去。
保镖们看到满脸惊惧的张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一个姓王的保镖队长低声问道:“张主任,你看到了什么?”张平颤声说道:“王队长,赶紧叫值班房的弟兄过来!”王队长看张平惊骇,也觉得警察局与往日不同,急忙跑到值班房喊道:“赶紧走了!”可是房间里没有声音。
王队长刚看到六个手下进入值班房,短短几分钟时间能发生什么事?他一边推门一边骂道:“一帮懒虫,赶紧走了,耽误了时间小心张主任骂娘!”
但是,当他看到地上躺着的几具尸体的时候,眼睛瞪得溜圆,吓得大叫一声:“不好了,有刺客!”他迅速拔枪在手,扭头向四周张望,可是走廊内除了惨白的灯光,没有一个人影。
他的眼睛不停地向周围查看,忽然看到厕所地面上伸着一只手,壮起胆子慢慢走过去,发现那只手连着一具尸体,死者是刚刚如厕的一个保镖。王队长惊惧万分,感觉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自己,慢慢退出厕所,忽然掉头撒丫子向张平所在的楼梯转弯处跑去。
张平在保镖的护卫下准备向院子逃去,他感觉这段距离危机四伏。这时王队长大叫着跑来,张平急忙问道:“人呢?”王队长结结巴巴地说:“都、都死了!”那些保镖听到这里,紧张地向四周张望,可是整个大楼走廊、大厅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人影,只听到保镖们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忽然,整座大楼停电,四周随即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张平和保镖们听到院子里响起一阵脚步声,心知去路已经被堵住了,站在原地一时不敢动弹。突然,空中传来“嗖”的一声,一个保镖当即被利刃所伤,趴在地上呻吟几声,一会儿便没了声音。
张平紧张地喘息着,感觉末日即将来临。恐惧到了极致,倒激发了求生的欲望,他举枪对着院子“砰砰砰”射出一串子弹,橘黄色的枪火在黑暗中闪烁,他忽然大叫起来:“有种就站出来,偷偷摸摸算什么英雄?”
王队长急忙说道:“张主任,不要喊,小心暴露……”话未说完,身边忽然传来“噗嗤”一声,当即又有一个保镖中刀摔倒在地。
剩下的七八个保镖忽然省悟,心知张平是祸胎,连忙离开他的身边以求得以生还。张平感觉保镖要离开自己,大声叫道:“回来!快给老子回来!”这些保镖听到喊声,黑暗中撒腿跑开。张平见势不妙,连忙躲到大厅一根柱子后面,警惕地听着周围的动静。
这时,灯光猛然亮起,躲在柱子后的张平看到趴在地面的保镖,大声叫道:“你们几个,不想死的话,赶紧过来!”保镖们面面相觑,忽然撒丫子向院子奔去,张平扣动扳机连开两枪,两个保镖当即倒地死去。
张平急道:“你们赶紧回来,云子小姐的特工队听到枪声马上回赶来增援,只要咱们等一刻钟,援兵就赶到了。到了明天,我一定重重奖赏你们。”剩下的六个保镖听到这里,虽然惊骇万分,还是向张平慢慢靠拢过来。
忽然,寂静的院子闪出一个人影,只见他一般一步步踏进大厅。张平眯眼一看,见来人是面如寒霜的墨子风,大声喊道:“快,打死他——”
保镖们举枪乱射,墨子风闪身躲在门柱之后。忽然,身后楼梯处呼呼飞来两把锃亮的斧头,斧头“噗嗤”砍进柱子之上,随即有人喊道:“斧头帮办事,闲人回避——!”
保镖们大多是以前的江湖汉子,听到这一声招呼,明白对方是斧头帮的主要人物出场。搁在以前,既是一个三岁孩子这么吆喝一声,江湖上也绝没人敢反抗一句。当年,斧头帮在王亚樵的带领下杀气逼人,威名赫赫,连青红帮老大遇事都让礼让三分,更别提江湖混混了。
如今,斧头帮再次发声吆喝,那些保镖已知对方手下留情,固执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再也不敢逞能,撒丫子跑到了院子里。可是,当他们跑进院子才发现,外面乌压压的站着数几十人,一个个手持锃亮的斧头,瞬间把他们团团包围起来。
张平看到墨子风步步逼近,心知死期临近,他刚想举枪射击,身后忽然“刷”的一声掠过,寒光一闪,一把锐利的斧头竟将他的握枪的手齐腕砍断。张平痛叫一声,扭头看去,竟然是张剑在背后突然袭击。
张平左手抓住断臂,鲜血哗哗流淌,他的五官聚在了一起,显然是痛楚万分。忽然,张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祈求道:“墨子风、张剑,我们曾经是同志!我错了,请你们给我改正的机会!”
张剑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去死吧——”一斧子劈了下去。张平大叫一声:“饶——”“命”字还没出口,张剑的斧头已经将他的头颅劈了下来,脑袋在地上滚了几下,眼镜碎在地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