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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爷又恢复了本色,笑呵呵的说到:“看先生就是个有理想的,不必为一时的不顺而难过。多吃一些,不用担心我们的粮食不够,这一带没有封给那些新贵族,少了一层欺压,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诸鑫笑了,看起来像个普通农民的魏大爷,其实是位智者,淡淡几句就开导了自己心中的愤懑,长安如此不堪,自己的华夏梦如何实现?其实很简单,把自己先做好,再带动更多的人,总有一天,华夏民族的这种内在精神将引导人们复兴这个国家。
他又仔细的看了看那八个字,觉着自己都还做得不错,又有些自得起来。吃饱饭后,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在屋内留了一锭十两的官银,牵出马匹赶路去了。
隶洲广阔,好在诸鑫有坐骑,两天就跑了千余公里,在第二天傍晚时赶到了蒲州城,这是长安北部最大的州城,也是这片平原的北部边缘,再往前就是隶洲和中洲交接的女娲山区,这片山区面积非常大,据说想要穿过去,就算不走错路,也要走上整整十天。
而蒲州也是大夏皇帝的发家之地,起初太祖姬文斌就是在这里带兵驻守的一名少将,因此他登基之后,没有先修自己的宫殿,而是修了这条长达一千多公里的直道,将自己的根本之地蒲州和长安连在一起。而后又用各种手段,将这片区域内的军阀一扫而空,成为他的大本营。所以诸鑫才感叹,没有一个人的成功是偶然的,哪怕看起来是偶然的,都有一些必然的东西在里面。
城内繁花似锦,归心似箭的诸鑫却没有心思多看几眼,就连平时最想去的各种会所他都没去注意,找了一家旅馆把干粮备足,饱饱的睡了一宿就继续上路了。
山区中的道路崎岖,还好通蓟河发源于此,倚着河谷边的悬崖上,人们开凿出一些石阶或是栈道供人行走,看着山间还残存着的皑皑白雪,诸鑫庆幸现在已是春天,不会因气候恶劣而逗留在此。
连续走了几段险峻的木栈道,还在山间卸了一宿,诸鑫终于走到了隶洲边界上的最后一座小城——赵城。
小城四面是山,中间平川,山间还夹杂有丘陵,由于海拔较高,城头上的积雪纹丝未动,看起来赵城就像一座处处都戴着白帽子的小镇。由于赵城是通往中洲的必经之路,加之刚刚开春,压抑了一个冬天的需求,使这里热闹非凡。
不过诸鑫向来不喜欢太热闹的地方,因为热闹的直接结果就是他没地方住了,城中大大小小的旅馆饭店都住满了人,就连草料也涨价不少。补充了一些干粮之后,听小二说此去两三日的脚程都没有地方补充草料,诸鑫只好又买了一堆干草黑豆,躲到关帝庙的墙下抱着马睡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寒风袭来,诸鑫看天上阴沉沉的云暗叫不好,这是要下雪的征兆啊。看看商队照常开拔,他也跟了上去,走到了下午天便下起雪来,还好这一路都是平川或是丘陵,偶尔有几座山也不高,踩着雪也就过去了。
到了夜里,商队休息,他也跟在旁边支起帐篷,商队里有个掌柜的见他衣着齐整,却又不像是行商的,差人请他过去喝杯热茶。
诸鑫也想问问情况,就从背包里拿了一袋子好茶作为礼物,坐到篝火边和那掌柜攀谈。
掌柜问到:“先生冒雪前行却不是行商,是不是有急事要办?”
诸鑫弹了弹身上的落雪,应到:“出门半年了,急着回家,想穿过女娲山脉赶往大湖。”
掌柜递来一杯热茶,说到:“那也不必如此着急,这雪天走山路其实很危险,我们这是赶交期,不想挨巨额的违约金,先生大可等十月里再走。”
诸鑫接过来一尝,很香的红茶,里面还放了糖,说到:“这不是才刚开春么,今年的生意才刚开始吧,掌柜这才是着急呢。”
掌柜叹了口长气:“本来是再过几日走也不着急,不过前年秋天前往中洲巩州的路上出现了一群妖怪,不仅为祸当地百姓,还把这条商路给堵了。赵城城守上报蒲州都督至今还没有音讯,我们为了赶交期,只能绕行东面的嵩州,再绕去巩州,苦不堪言哪。”
诸鑫一听也急了,自己可不想绕那么一大圈,说到:“我独自一人从那穿过去,应该没多大问题吧?”
掌柜笑了,觉得他年少无知,说到:“我听说一匹惊马冲过去,那妖怪不闪不躲,一伸手就拦下,再猛地抓住两只前蹄,一匹数百斤的马就撕成了两半,然后卡擦卡擦几口就被妖怪吞了下去。那些顶级的商队带上了一大队厉害的护卫,结果打退了第一波妖怪,却被一大队妖怪给围了,最后只逃出来几个身手矫捷的。你说你这单枪匹马的,不是给他们送点心是什么?”
诸鑫点点头,赶紧谢过对方。
第二天,商队出发时,掌柜却没看见诸鑫,问商队里的伙计:“昨晚的那个汉子呢?”
伙计说到:“他问了我直往巩州的山路,就径直去了,拦都拦不住。”
掌柜摇摇头,说了句,初生牛犊不怕虎,就招呼商队绕向东面的嵩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