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给我来二斤炖牛肉,一碟炒肚丝,要猪肚的,再来碟盐抄花生,两斤烧刀子!”
“好嘞,客官您稍后,先喝杯茶!”
伙计给李寻愁倒了杯茶,吆喝着便进了后堂!
“两斤炖牛肉,一碟炒猪肚丝,一碟盐炒花生仁,二斤烧刀子!”
李寻愁一边喝茶,一边四下踅摸了一番。店堂上倒有几座食客,皆是普通的买卖人,并没有武林人士。看来这个小县城倒不是武林中人经常光顾的地方!
不大工夫,跑堂的伙计端了托盘来上菜!
“炖牛肉二斤,烧刀子二斤,炒花生仁一碟!客官,您先吃着,炒肚丝稍后!”
活计摆好酒菜,替李寻愁斟了一碗酒。那种大号瓷碗,上菜的活计还真是有眼力见,居然上的大碗招呼!似乎这伙计连人的酒量都能一眼瞧出!
李寻愁喝了一口酒,半碗便下了肚,顿时便感觉浑身热乎起来!李寻愁心中哂笑一声——
“这二斤酒若是用小酒杯,不知道得喝到猴年马月!”
两碗酒下肚,一大盘子的炖牛肉也下去了一半,倒是炒花生没少了几粒。这时,伙计端了一碟炒肚丝上桌!
“客官,您的炒肚丝。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了,你去忙吧!”
“那客官您慢用,有事再招呼我!”
此时正是吃饭的当口,伙计不敢多做耽搁,赶紧去招呼别的客人,端酒上菜!
李寻愁夹了一筷子肚丝,放进嘴里嚼了两嚼。自言自语的嘟囔了一句:
“嗯,底料不错,就是火候有点老了!”
酒足饭饱,牛肉、肚丝、烧刀子,都被吃了个干干净净。只有炒花生仁还剩了那么二三十粒,稀稀零零的躺在小碟子里。
李寻愁满足的摸了摸肚皮,从腰囊里摸出一张叠了四层,三寸见方的油纸。这种油纸是专门用来包吃食的,什么包子烧饼,烤鸡蹄膀,都可以用这种油纸包起来。
李寻愁将剩下的花生粒倒在油纸上,仔细的包裹起来,放进腰囊里,这才招呼伙计结账。
“客官,一共是十个钱。”
李寻愁将那两块碎银子挑了一块小一点的递给伙计。
“伙计,你看这个够了吗?”
“够了,够了,还得找你几个子儿。”
“不用找了,剩下的等你下工后也去喝点小酒。”
“好好,那可真谢谢客官爷了。”
李寻愁起身刚要走,看到伙计收拾桌子,神情甚是愉悦,突然间心有所感,便止住脚步,对那伙计说道:
“小哥,我看你们这里上菜似乎有点慢啊,不知道招不招炒菜的做饭师傅?”
伙计听到李寻愁问话,似是颇有些意外,抱着那酒罐子停下手中的活计,回道:
“呦,客官,您可真是问着了。我们这个小店一直都是东家亲自掌勺,现在生意好了便有些忙不过来了,这不我们东家这两天正琢磨着再雇个大师傅呢!怎么,客官你也是灶上的手艺?”
“呵呵,手艺倒谈不上。就是会炖个大锅肉炒个肚丝什么的,实在上不得台面,只想混口饭吃。不瞒你说,我这么大人了还没自己营生过呢。”
“这样啊,那得跟我们东家说道说道,毕竟我可做不得主。您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我们东家。”
那伙计摇了摇手中的酒灌,随手放在托盘上,又补了一句,
“客官您酒量真不赖,两斤烧刀子下了肚居然啥事没有,脸都没红。”
伙计只是随口闲唠,倒把老李说臊了,只得打个哈哈唐塞了过去。
李寻愁跟着伙计来到柜台,一位中年妇女正在拨着算盘,装束普通,也没戴什么首饰,只是头上用丝巾束了个花结,虽然低着头看不到脸却也让人觉得这女子甚是清秀娴淑。
“老板娘,这位客官想在咱们小店某个差事。你看?”
那老板娘连头都没抬便随口说道:
“到后堂让东家给安排吧!”
“好咧——客官,请跟我来。”
李寻愁也不好插嘴,便跟着伙计来到后堂,厅堂廊口几个伙计穿梭上菜,李寻愁心中琢磨——
这酒家伙计不少,似乎就只一个东家掌勺,莫非这是天意,专门在等某家来插上一勺。
伙计先把碟子端到后院给刷碗的丫鬟婆子,然后带着李寻愁到了厨房。
厨房占了后跨院一间厢房,很是不小,锅碗瓢盆,蔬菜肉类,摆了满满的一桌子,倒显的屋子里空荡荡的。其实主要是人少罢了,偌大的厨房除了中央的大长条桌子,就是靠窗的一溜灶台。灶台上蹲着几个大锅冒着丝丝热气,显然是事先炖好的肉食和汤粥。
一个穿着灰布短衫的中年人正在灶台忙活着,其后就只有一个切菜的师傅和盛菜的伙计,除了进来进去的各个伙计,就只有那滋滋的油烟和锅勺的碰撞声能给这空阔的厨房增加些许气氛。
“东家,这位客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