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无奈的言道,“虽然翠丫伺候我多年,可是规矩却是不能坏的。更何况她还私吞了雀苑里的份例,就更不可饶了!”
言毕,素纤也不再多言,起身便作势向膳房外走去。
“哎。。。二小姐,许是个中有误会。。。”陈妈妈见素纤说的认真,有些急了。在府里伺候多年,素纤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此人自幼便胆小怕事性情怯懦,今日说出这些话来,陈妈妈虽感有些不对劲,却也信了三分。
倘若她真的一根筋,前去大夫人跟前回了翠丫‘手脚不净’之嫌,岂不反而将事情闹大了!
“误会?什么误会?刚才陈妈妈不是说了,雀苑里的份例早己支派,昨日也并不曾给她食材,如此说来,那丫头在我这里说了谎话,岂能有误会?”素纤回身,淡定的言道,深如古井的眸子看不出一丝异样。
正在此时,房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翠丫的声音遥遥响起,“二小姐,原来您在这儿,让奴婢好找。”
“来的好,我正要寻你。”见翠丫前来,素纤理了理衣裙,慢条斯礼的在房门口的粗木凳上坐了下来,“昨日你拿回的食材是怎么得来的,今儿当着陈妈妈的面说说清楚。”
“这。。。”翠丫面露异色,余光偷瞄陈妈妈一眼,怯怯的言道,“奴婢不是说了吗,昨儿的食材是陈妈妈分发的份例。。。”
“胡说,陈妈妈说了根本不是这么回事!”素纤气恼的喝道,“今儿当面对质你还敢说谎,难不成你也以为,我这二小姐是治不了人的!”
虽然素纤此话是冲着翠丫说的,但在陈妈妈听来,却感到异样刺耳,脸色微微一变,却又挑不出异处。
“呵呵。。。”陈妈妈干笑两声,“老奴记起来了,昨日翠丫来膳房里帮忙,临走时,老奴的确取了些食材给她,这事儿一多,就给忘了。二小姐还是不要责怪她了。。。”陈妈妈担心事情闹大,极不情愿的言道。
“究竟是份例还是额外的赠送?”素纤紧追不舍。
“份例!”
“额外相赠!”
翠丫与陈妈妈异口同声的回道。
“呵呵,这就奇怪了。。。”素纤轻笑开来,双眸意味不明的审视着跟前的二人,好似能将其心思看穿一般。
正在此时,如银铃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想是来者心情不错,“娘,今儿三小姐赏了女儿两块莲蓉糕,您快趁鲜尝尝!”
来者正是陈妈妈的女儿玉儿。玉儿年芳十五,皮肤生的白,模样生的极为清秀,再加上发髻闪闪的绢花,更显的分外乖巧,一见素纤与翠丫也在房里,玉儿微微一愣,裂嘴轻笑着对翠丫言道,“翠丫你也在这儿,你说的没错,这莲蓉糕真得趁着新鲜才好吃,若是搁到晚上,就失了鲜味儿,刚才我尝了一小口,当真软糯的很。”
玉儿并未对素纤行礼,看来平日里受林莹露的影响,打心眼里并未将素纤当主子看待。
素纤也不与之计较,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玉儿头上轻颤的绢花,喃声言道,“这绢花怎得如此眼熟。。。”
陈妈妈闻言脸色一变,连忙将不明所以的玉儿挡在身后,讪笑着言道,“既然如此,老奴也不替翠丫打圆场了。昨儿那些食材,既不是份例,也不是额外相赠,而是翠丫拿了这绢花换回去的。倘若此举是翠丫瞒着二小姐做出的事儿,老奴就还了这绢花,昨日那些食材也不必送回。二小姐若是要惩罚丫环,自是与老奴无关。”
说着,陈妈妈抬手摘下玉儿偑在发间的绢花,不顾玉儿不舍的神情,将绢花递了过去。
素纤惊奇的看了颌道不语的翠丫一眼,并未接过绢花,“罢了,丫环不争气,偷拿了屋里的物件,也怪我平日里管教不严。这绢花既然给了陈妈妈,也没有再要回去的道理。只是。。。”说着,素纤略微一顿,怒其不争的对翠丫言道,“只是平日里的份例你给弄哪儿去了,换了多少银子,如今竟然偷拿绢花去换食材来糊弄我!稍后在母亲跟前好好说说清楚,否则看我怎么治你!”
翠丫当即一惊,立即跪在地上,泪水成串的淌了下来,“二小姐,奴婢冤枉。奴婢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中饱私囊,前院的确己经有近三个月没有分配过份例了,奴婢眼见揭不开锅,只得壮着胆子取了绢花前来陈妈妈这里换些食材。奴婢冤啊!”
“真是笑话,我堂堂二小姐,按月领取生活用度,本就理所当然,哪里范得着,用私物来换取!”素纤面露愠色,语调重了许多,“你这么说话,岂不显的太过牵强。你在府里呆的时间也不短,府里的规矩想来也是懂的,这绢花值五两银子,若是动用家法,恐怕你这只手也算是废了!”
翠丫闻言顿时面如土色,死死的互握双手,双眸无神的看了陈妈妈及玉儿一眼,贝齿轻咬下唇,好似下了很大决心一般,硬着脖子言道,“二小姐,刚才是奴婢一时糊涂妄言了。您房里的物件,奴婢岂敢私拿,这绢花不是奴婢送给陈妈妈的,想是昨日在花园里,人多杂乱二小姐不慎遗失,被玉儿人捡了去才是。”
“你!你胡说!”玉儿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