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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事关重大,还恕老衲无法做主,老衲必须请示能登七尾城的阿寿。”
半晌无语,七里赖周最终无奈的开口道。
河田成亲听了七里赖周的话,不以为意道:
“无妨,你去禀报本愿寺教如,我相信他也不会拒绝我上杉家的提议的。”
说到这里,河田成亲不无鄙夷的看了七里赖周一眼,道:
“因为你本愿寺根本无法拒绝。”
在河田成亲看来,本愿寺即将在近畿与织田信长全面开战,它绝不会愿意再树立上杉家这样的一个大敌。本愿寺教如无法拒绝他提出的要求,即便他再不愿意,在形势面前,也必须忍气吞声接受。
在场的几名本愿寺僧人,听到河田成亲这话,脸色具是一变,看向河田成亲的目光都难掩愤怒,河田成亲这明显是趁火打劫,趁着本愿寺即将与织田信长交战之际,威胁勒索本愿寺。
七里赖周听到河田成亲这话,脸色十分的难看,他满腔愤怒的盯着河田成亲的双眼,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本愿寺现今处境虽然困难,但一旦度过此劫,老衲相信必有后福,我本愿寺必将大兴。河田成亲,你难道忘了,去岁我本愿寺可是兵临你鱼津城下。”
说着七里赖周朝他后方的几名本愿寺僧人道:
“我们走!”
二话不说,带着跟来的几名本愿寺僧人离开了议室。
河田成亲望着七里赖周等本愿寺几名僧人离去,眼神中莫名的激愤。七里赖周最后一句,可谓戳到了他的痛处,一直以来,他都为那次兵临城下,中了本愿寺教如停战的圈套而后悔不已,他以为,自己的主公不愿向本愿寺开战,很大程度上,是为了照顾他的名誉,让他的名誉不受到损害。
“来人,速速出城,给我立即追回七里赖周。”
河田成亲突然转身,对身后的几个亲信武士传出命令道。几名亲信武士得令,立即出了议室。
议室内,河田成亲身旁的佐佐木一郎、小岛职镇听到河田成亲的传令,大吃一惊。佐佐木一郎连忙问道:
“河田大人,你这是为何,你不会是想要扣押他们吧?”
“不错,正是如此。”
河田成亲望着议室内的一众手下同僚,一脸正色道:
“我不仅要扣押他们,还要拿下富山城。”
议室内,佐佐木一郎、小岛职镇等一众上杉家的家臣,听了河田成亲的话,一个个瞠目结舌,目瞪口呆,俱是难以置信。河田成亲一向重视信诺,视武士的名誉为生命,他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河田大人,你再说一遍,在下没有听错吧?”
佐佐木一郎缓过神来,忍不住向前问道。
“你没有听错,我不仅要扣押七里赖周,还要拿下富山城。”
“这怎么可能,即便你扣押了七里赖周,也不可能可以拿下富山城。”
“你忘记了吗,本愿寺教如已经在能登七尾城主事,‘夜将军’今天也离开了越中国,富山城已经没有大将坐镇了。倘若七里赖周又落在我鱼津城手上,富山城将没有了主事人,现今正是我上杉家拿下的绝佳时机。”
河田成亲目光炯炯有神,难掩兴奋道。
“可是,可是…。。”
佐佐木一郎看着有些激动的河田成亲,忍不住问道:
“可是,河田大人,你擅自撕毁停战协议,又想要扣押本愿寺的七里赖周,你难道不担心你的名誉不保吗?”
河田成亲听了佐佐木一郎的这话,不禁慨然一叹,道:
“名誉固然不保,但为了我上杉家的前程,我河田成亲即便是堕入十八层地狱那又何妨?”
议室内,一众上杉家的家臣听到河田成亲这话,看向河田成亲的眼神中,不由多出了一抹钦佩之意。
“可是,你这么做,终究违抗了春日山城的命令,主公倘若追究起来,那可如何是好?”
佐佐木一郎依然有些为难道。他是春日山城派给河田成亲的副手,一方面,他协助河田成亲处理鱼津城内外的政务、军务,一方面,他也负责为春日山城监督河田成亲。
“你们放心,此事与你们无关,春日山城追究起来,一切由我河田成亲负责。”
河田成亲拍了拍胸膛,一脸郑重道。佐佐木一郎、小岛职镇等人听到河田成亲这话,顿时松了口气,其中,几名武士不由出声阿谀道:
“河田大人,你赤胆忠心,天日可表,春日山城一定不会追究你的责任的。”
“河田大人,你是在下的榜样,你对上杉家的忠心,实在是令在下汗颜。”
“河田大人,你此计甚妙,如今本愿寺教如去了能登,‘夜将军’岛左近去了飞弹,一旦我鱼津城扣押了七里赖周,富山城没人主事,正是我上杉家拿下富山城的绝佳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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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田成亲听着议室内一众手下同僚的吹捧,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