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甲斐国,踯躅崎馆,武田信玄看着小田原的来信,哈哈大笑:
“相模之狮果然快要不行了。我武田家终于有机会上洛了。”
踯躅崎馆内,马场信房、高阪昌信、山县昌景、内藤昌丰等人听了武田信玄的话,面面相觑。马场信房出声询问道:
“主公,北条家已经打算与我武田家重归于好?”
“正是如此。”
武田信玄精神振奋道:
“这几年以来,我武田家虽然陷入了包围网,但北条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关东里见家、佐竹家、宇都宫家等大名,一直联合对抗北条家。北条家与上杉家虽然结盟,但上杉家远在北陆,出入关东,对它北条家助益不大。北条氏康总算是看清了,他北条家只有与我武田家结盟,才是明智之选。”
马场信房、高阪昌信、山县昌景、内藤昌丰等武田家的家臣,听了武田信玄的话,不禁纷纷大喜。北条家是武田家现阶段仅次于上杉家的大敌,一旦它与武田家重新结盟,武田家不仅少了一个大敌,可以腾出手来上洛,甚至在上洛之际,还可以利用北条家牵制上杉家,增加上洛的成功机会。
“报,主公,飞弹来信。”
就在此时,一名透波忍者进入馆内,向前跪地禀报道。
武田信玄点点头,接过忍者递来的书信,示意忍者退下。打开信件,看着书信,武田信玄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良久,看完书信,他莫名的叹了口气,将书信递给下方的马场信房、高阪昌信、山县昌景、内藤昌丰等家臣。
“胜赖年轻气盛,还需要好好打磨打磨啊。”
武田信玄望着踯躅崎馆内的诸将,喟然长叹道。
山县昌景看完书信,听到武田信玄这话,不禁好奇道:
“主公,胜赖大人此次在飞弹,役使广濑家、小岛家围攻地山城,将我武田家的大军伤亡降至了最低,可谓颇具大将之材,难道主公还有所不满?”
“不满意,我很不满意!”
武田信玄转头望着山县昌景,脸色凝重道:
“作为信胜的‘阵代’,大将之风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要懂得顾全大局,看清天下大势。”
马场信房、高阪昌信、内藤昌丰等人听了武田信玄这话,心中具是一哆,为武田胜赖默哀。自家主公是何许人也,寻常武士怎能入他法眼?武田胜赖作为武田家下任家督信胜大人的‘阵代’,主公对他的要求,自然更加不同寻常武士。
山县昌景向前不觉问道:
“主公,胜赖大人还年轻,在地山城虽然与本愿寺有些隔阂,但还不止于此吧。”
“年轻?”
武田信玄听到山县昌景说武田胜赖年轻,不禁有些自嘲道:
“他年轻,阿寿可是比他更年轻!他也已经快而立之年了,可阿寿还只有十四岁,元服之年啊”
马场信房、高阪昌信、山县昌景、内藤昌丰等人听到武田信玄这话,不禁吸了口冷气。是啊,大谷光寿年还只有十四岁,便已经如此厉害,不可谓不妖孽。不自觉间,武田家诸大将对大谷光寿的评价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我气的不是他在飞弹与阿寿的摩擦,我气的是他没有将江马辉盛当众处死,居然妄图将江马辉盛带回甲府,让我赦免江马辉盛。”
武田信玄脸上不无叹息,不无怒容道。
“胜赖大人之所以将江马辉盛带回甲府,也许是因为他心怀主公,想让主公亲自处置江马辉盛。”
山县昌景看着武田信玄,小心翼翼向前,提出他的见解。
“心怀我?也许吧。”
听了山县昌景的话,武田信玄不无自嘲,凝视着下方的马场信房、高阪昌信、山县昌景、内藤昌丰等武田家的一众家臣,他不无叹息道:
“但我更认为,他之所以不顾大局,让我赦免江马辉盛,只不过是想让江马辉盛重回飞弹,去给本愿寺添乱子。他与越中本愿寺的摩擦,不一般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武田信玄不知道,武田胜赖之所以与越中本愿寺有所摩擦,全然是因为他的那一句“生子当如大谷光寿咦!”
“什么?”
山县昌景听到武田信玄这话,顿时哑口无言。他没想到,武田胜赖居然还有这种歪歪肠子。
“主公,江马辉盛反复背叛我武田家,罪不可赦。我武田家绝不能宽恕了他。”
马场信房听了武田信玄的话,铿然出声道。
内藤昌丰也出列,进劝道:
“主公,我武田家此次进军飞弹,全然是为了处置背叛的江马辉盛,向天下展示我武田家的威严。倘若现在宽恕了江马辉盛,此次进军飞弹,不但将功亏一篑,不仅不能树立我武田家的威信,反而只会让天下人贻笑,让依附于我武田家的势力小觑了我武田家。”
“正是如此,我才对胜赖不满。”
武田信玄兀的而起,看着马场信房、山县昌景、内藤昌丰等诸家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