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如的话,却质疑道:
“主公,军备一事,非同小可。倘若近畿的土豪,掠夺了大量军备,却用来对付我本愿寺,那我本愿寺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听了石田三成的话,本愿寺教如却哈哈大笑,道:
“三成,你太过谨慎了。近畿的那群土豪,即便他们掠夺了我本愿寺的军备又能如何?那些军备只不过是我本愿寺僧兵更新换代的二手货,想要拿它们对付我本愿寺,岂不是班门弄斧,自取其辱?”
说着本愿寺教如笑脸一收,语气一变,道:
“其实,近畿的土豪掠夺军备,我本愿寺家虽然吃亏,但最吃亏的却是织田信长。织田信长他独霸近畿近四年,一直在压榨近畿的土豪。这些土豪一旦得到足够的军备,作乱起来,首当其冲的必定是织田信长。而织田信长为了维持近畿的秩序,维护自己在近畿的威望,一旦与近畿的大名缓解休战,首先也必定会拿近畿作乱的土豪开刀。”
其实,本愿寺教如出售军备,一切都是为了对付织田信长等人,即便近畿的土豪掠夺军备,他也至始至终没将那些小土豪放在眼里。因为他知道,近畿的那些土豪,深受京都文化的熏陶,柔弱到了骨子里,他们即便得到充足的军备,也难成大器。也正因如此,织田信长才能轻易上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独霸近畿。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石田三成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本愿寺教如的深意。原来主公深谋远虑,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为了日后对付织田信长等人,现今即便是牺牲一些军备给近畿的土豪,他也在所不惜。
“三成,关于在越中建立忍者之里,你有何看法?”
结束了关于军备的商讨,本愿寺教如突然问起石田三成。
石田三成回过神来,踟蹰了半晌,有些不容乐观道:
“主公,甲贺之里现今虽然无主,正是招揽的时机。但主公想要将甲贺之里迁移到越中来,恐怕有些不现实。甲贺之里在甲贺扎根近百年,根深蒂固,即便他们相信主公,诚心为他们打造一个新的忍者之里,他们也未必肯背井离乡,远道而来,赶来越中。”
“报,主公,杉谷善住坊求见。”
就在此时,一名看守卫道士进入天守阁,向本愿寺教如禀报道。
“立即将杉谷善住坊带上来。”
片刻之后,杉谷善住坊在那名卫道士的引领下,进入了天守阁。
“大人,手下办事不利,有负大人所托。”
杉谷善住坊衣着褴褛,神情萎靡,见到本愿寺教如,扑通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