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反而感叹这流言的神奇，想看看说这些故事的人。
他探出头去，惊讶的发现外面正下着雪。路上的人还有不少，纷纷往这边看来，然后齐齐惊叫了一声，做鸟兽散。
好吧，难得清净也是好的，云凡笑笑。
云凡觉得自己清净了下来，吩咐石头只管赶车随便去哪里，便在车厢里坐正，闭上了眼睛。
马车须臾驶上了城中的主道，前面另有一辆马车，似乎停在那里，忽然又动了。
石头瞧着哪马车眼熟，竖着耳朵没听到有铃声，纳闷了一下，还是驱马跟了上去。
云凡察觉到一切，并未出声。
马车一路往南，直接出了城去。
守城的官兵看着冰天雪地里两辆马车出了城，均是一脸不解。
马车驶过城门的那一瞬，云凡心中微微一动，眉毛轻轻跳了下。
有风吹动布帘，云凡忽然吸了下鼻子，笑了：“这味道熟悉得很，不知是哪位故人。”
车厢里传来另一人小声，婉转清越，一个女子嗓音道：“原来这世上除了狗，还有别的用鼻子认人呢。”
云凡忽然皱眉：“我便是狗，认的只怕亦不是人。”
女子仍是笑着，声音冷下来：“你果然有些不同，比上次胆大了许多。”
云凡缓缓睁开眼睛，虽已猜到那人，目光还是微微一凝：“梦姑娘，别来无恙啊。”
梦幽幽呵呵一笑：“你倒是还记得我的名字。”
“我们两人本来一生只能见一面的，如今竟能重逢，我便更要记得你，以便日后缅怀。”云凡声音低沉。
“此话何意？”
“难道今日别后，我们两人还能同时活于世上吗？”
梦幽幽一怔：“不错，我喜欢杀人，却不喜欢我杀不死的人，所以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缅怀。我杀了太多的人，懒得记了。”
“我不会死。”
“为何？”
“因我不想死了。”
“为何？”
“因心有所恋。”
梦幽幽笑了：“是前面马车里的姑娘吗，你的老毛病又犯了？”
“一花一木，心所系者，皆是眷顾。我喜欢那女子的美丽，与喜欢看这天空、白云，并无区别。”
“那我是不是也很美，你也喜欢吗？”
“只是欣赏。曾经。”
梦幽幽笑着，面色已冷了下来：“你以为花言巧语的本领也能保住性命？”
云凡面色一僵：“对牛弹琴。”
梦幽幽一掌击出，云凡也不躲闪，提聚灵力一掌迎上。
两人手掌隔了尺许，灵力就撞到一处，僵持了片刻竟微分出强弱。
梦幽幽心中惊讶，虽此刻在马车里未使出全力，但想起半年前云凡的模样，仍是不解。
她眼睛中忽然流露出狡猾的笑意，忽然错开手掌，任云凡一掌击在肩膀，同时她也拍到对方胸口。
云凡忽然觉得胸口处一股寒意散开，对方的灵力渗入体内，全身一僵，连经脉里自己的灵力都被冻住。
“冰寒灵力。”云凡心中大惊，他只是在上次大战黑衣人的时候悟到了灵力属性的问题，如今却还没有掌握其中的变化之法。
梦幽幽施展的冰寒灵力并不如想象中骇人，云凡的经脉并未受到损伤，但他身体难以自控，一时没有了反抗之力。
云凡疯狂催动气海灵力，灵力疾速流出，到了经脉中却无法运行。而气海底下的混沌一片始终没有反应。
梦幽幽另一只手掌上凝聚出一团幽光，笑了笑，慢慢按到云凡额头上。
云凡心中一阵绝望，没想到自己再见这女子，竟会重蹈覆辙。但他并未放弃，最后依旧尝试着引动那混沌灵力。
脑海中忽然一疼，接着是一阵昏沉。
迷迷糊糊中看到眼前闪出各种画面，陌生又有些似曾相识。云凡傻愣愣看着，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灵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