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长老听到云凡的话，停下了步子，他回头看着云凡，脸上有一丝疑惑，像是在思索那“矬”字的意思。
然后他轻轻笑了，语气却偏偏有些严肃：
“魔法原本不是这样的。而且流传在这个世上的魔法不过是些微末之技，真正属于魔法的深奥与浩淼早已随着西方异域大陆的消失而被掩埋。在一些古老的传说里，魔法世界也有神灵的存在。魔法师的的修行以锤炼精神力为主，不注重肉身的修养，到了高深境界精神力与天地之力自由沟通，引导浩瀚的自然之力。在某些方面来说，这样的方式就像我们修仙界说得师法自然，只不怕他们做的更加极致、专一。。”
墨竹长老顿了一下，陷入一阵沉思之中，须臾才道：
“在传闻中，真正意义上的魔法师，掌握了魔法的奥义之后，他们的攻击力极为骇人。修仙界中论起攻击的手段向来以剑仙为尊，而魔法师的攻击能力据说还在同境界的剑修之上。”
云凡十分惊讶，忍不住问道：“既然如此，那魔法师的实力岂不是远强于修士，难不成这世上还有比修仙一途更好的修行之法？”
墨竹长老摇头：“并非如此，魔法师的修行极为艰难，他们过于重视精神能量的作用，完全忽视了肉身的修炼，以至于高级的魔法师几乎有毁天灭地之力，但他们的肉身却极为脆弱，与人争斗，顾虑良多。”
“最重要的还有一点。”墨竹长老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惋惜，“因为肉身的脆弱，魔法师的寿元完全无法与修仙界的修士相提而论。他们纵然比寻常人活得久远，但多不过两三百年，便要从世间消失。”
云凡喃喃道：“两三百年就死了，如此何必苦修一生，倒不如快快活活过上一辈子，就是百十年也好。”
墨竹长老一愣，没想到云凡这小子竟有这样的见地。
“其实那些魔法师也许没有死。”墨竹长老想了一下，“至少他们没有在这个世界留下死亡的痕迹，据说魔法师在最终突破了某个壁垒，达到魔法世界的最高境界。然后他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会被接引到另一个世界－－传说中的魔法神界。”
“神界？”
“大概也就和我们修仙界所说的仙灵界相似。”
“仙灵界……那么真的有所谓的神界或者仙界存在吗？”
墨竹长老皱眉，很久没说话，然后他捏着白须，道：
“这个我也不知，人间仙魔大战之后，关于仙灵界的记述只剩下一些典籍上的只言片语，听起来更像是一些传说。就算是仙魔大战前，想必也只有至高境界的修士才能接触仙灵界的消息，如今哪里去找那样的人来。”
云凡咬了下嘴唇，轻声问：“那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吗？”
作为前世的宅男和无神论者，云凡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虽然此时他体内真灵空间里还有大神的元识分身－－二号。
“自然是有的。”墨竹长老这次毫不犹豫，“修仙一途本就是借天地之力，逆天改命，人身化仙。”
他轻轻提起拐杖，一脸庄重：
“修士入先天境已是与凡俗有别。到了天人三境，体悟天地大道，成天人一合，初结了仙缘。然后入不灭境，金丹已结，寿元超过凡俗之人十数倍。到了往生境，金丹化转元婴，寿元不过是虚无之数，元婴不灭，近乎不死，纵肉身陨灭，元婴可保灵识转世重修，此时修士便有些算不得是人了。之后涅槃境，无死无生，死只是生的起始，轮回往复，此境界之人已算半神之尊。再往上，仙灵境，神魔境，已羽化仙神，其中的玄妙，世人难窥一二。”
“原来是这样……”云凡思绪翻涌，久久不能平静。
“怪了，怎么与你这小子说了这许多无关之事。”墨竹长老皱眉。
他回忆了一下思绪，轻声道：“所以你不要小看了魔法，日后继续琢磨你那些法术便是。而且你如今的施为方法，它们或许早就算不得魔法了，应当也是仙术的一种，你小子如此胡闹竟也能成，莫不是真有仙神庇护不成？”
呃。
云凡心里颤动了一下，想那“大神”随意穿梭时空，应当是真的仙神了！
他呵呵一笑：“小子喜欢胡思乱想，一时侥幸罢了。”
“你这胡思乱想倒有意思，说不得日后能独树一帜，如那些开宗立派的人物。”
云凡面色微红，挠头道：“长老说笑了，当真羞煞弟子。”
墨竹长老看了他两眼，轻声笑了一阵，没有搭话。
两人继续往前走，一路沉默着。
云凡心里胡乱想着些心思，不知觉间两人再次回到了小厅。
一阵桌椅挪动之声……
云凡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孙子卫正从椅子上站起，慌急地走了过来。
孙子卫先前言语无意间冲撞了长老，此时无比恭敬，深深一礼，道：
“弟子孙子卫，不知长老有何吩咐。”
墨竹长老微微颔首，面上一派慈睦：“你这小辈，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