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手好疼啊。这什么破东西嘛。这么难弹。”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次抱怨了。暮清午晴见怪不怪。晓暖好心地安慰。“等打上趼子就不疼了。”
暮清叹了口气:当初老念叨着要学弹琴的也是这个人啊。叹息之后严肃道。“娘娘。如今您是贵嫔。日后若有哪个娘娘存心刁难您。要您献艺可怎么办。”
“喂喂喂。暮清。你说这话可就不厚道了。好像我什么都不会似的。”以乔不满地嚷道。好歹我是一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啊。前途无量啊。后生可畏啊。读了上下五千年的书。会比不过区区一古人。想当年。我少儿电子琴比赛拿第一。画得一手好素描。参加的业余游泳比赛沒有不拿前三的。跆拳道可是黑带啊。还有还有。哪次K歌沒有我这麦霸的份。
“娘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暮清连忙道。
“唉。知道你是为我好。我是开玩笑的。”以乔把视线转到自己的琴上。“这首曲子怎么老弹不好呢。”当初决定学的时候。以乔就认准了《春江花月夜》。自己哼着让她们弹出來。。虽听着感觉跟原曲不太一样。。便开始学了。刚开始挺高兴的。后來就嚷开了。这才知道看山容易画山难。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弹的。
不过被暮清一提醒。以乔的倔脾气上來了。是呀。一定要学好。要不然被某些人笑话去了可不好。
想到这里以乔又开始埋头苦练。
“公主。皇上吩咐的。您不能进去呀。”一个急惶的声音传來。
“狗奴才。连本公主也敢拦。我偏要进去。你们这是想软禁宁贵嫔么。”接着是乐颜气冲冲的声音。
“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奴才怎么敢呀。这是皇上吩咐的。奴才只是按命令行事。”伴着声音。当前气势汹汹进來的正是乐颜。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一个太监。那太监是祈景派來的。同來的还有另一个太监。说是监督以乔改过的。这么些天倒也尽职。赶走了某些想看笑话的人。
“你下去吧。”以乔调侃一笑。“这位公主可不是你能拦住的。”
那太监便行了一礼下去了。
以乔转向乐颜。笑道。“整个皇宫敢把皇上的命令当耳旁风的也只有公主殿下你了。”
乐颜沒好气道。“都这么惨了你还笑。”顿了顿。又抱怨。“也不知道皇兄眼睛怎么长的。那可恶的蓝妃不惩罚。偏偏惩罚你。他都好坏不分么。”
以乔笑嘻嘻地听着。沒心沒肺道。“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俩真是默契啊。”
“娘娘。该喝药了。”午晴端着药來了。
以乔的笑脸立刻变成哭脸。忍不住长叹一声。“天天喝药。我都快变异成苦瓜了。”
“良药苦口。娘娘您就大口喝了吧。”乐颜斜眼道。
“你再骂几句你哥吧。这样我就能喝地畅快了。”以乔接过药。却又起了玩笑的心思。
“骂朕什么。你们胆子不小啊。”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门外传來。
糟糕。以乔心里叫了一声苦。连忙搁下药。起身行礼。
乐颜不动。抛了自己皇兄一个脸色。
“乐颜。朕是哪里得罪你了。”祈景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妹妹。笑道。
“皇兄。。”乐颜站起來。沉着脸。“真正该罚的是蓝妃。敏儿姐……”
“沒事沒事。皇上。乐颜公主只是心情不好。说气话呢。您千万别当真。”以乔一听到乐颜说的。立马打断。她还真受不了有人拿自己与祈景说事。那样子就好象自己已经穷途末路惨不忍睹似的。
“朕自有打算。不会委屈你的敏儿姐的。你不必担心。”祈景笑道。看了看桌上的药。对以乔道。“药都快凉了。还不喝么。”
“哦。我喝。”以乔看着这一对兄妹。撇了撇嘴。
“给朕。”祈景却突然上前。接过药。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却往自己嘴里送了。
呃。这个皇帝是要干吗。沒病喝什么药啊。以乔满脸问号。小心翼翼地提醒。“皇上。这……是药。”可不是什么补品甜品呀。
祈景微微一笑。“我们同甘共苦不好么。”
以乔不做声了。眉宇掠过几许复杂的神色。
“真苦。”祈景皱了下眉。
我是不知道什么叫苦啦。以乔为自己唏嘘。唉。麻木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來。喝。”祈景又舀了一勺。送到以乔嘴边。
以乔看了看满屋不自在的人。自己赶忙讪笑。“皇上。臣妾还是自己來吧。”
“朕怕你再有机会教唆朕的皇妹骂朕。”祈景玩笑道。
哦。呵呵。以乔干笑。心想。要不要换个勺子呢。
“看你们好的很。臣妹就先告退了。”乐颜一副白操心了的样子。对以乔的婢女使了个眼色。“你们几个。來送送本宫。”
祈景点了点头。“都去吧。”于是屋子里便安静了。
“喝吧。药真的快冷了。”祈景微笑道。
别扭地就着祈景的手将药喝完。以乔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