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慈延宫的小顺子來了,说太后着各宫的主子去用膳,
怎么又是这个东西,唉,人老了,总是爱搞些有的沒的,以乔叹了口气,认命地收拾了一下就出门,
“宁敏儿,”正恹恹地走着,忽然听到一个不善的声音,
抬眼看去,蓝妃在几个下人的簇拥下姗姗而來,
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以乔扯起嘴角苦笑了一下,看着脚步不便的孕妇,大姐,小心肚子啊,
“皇上初一晚是在你那里,”蓝贵妃冷着脸问,“还赏了你不少东西,”
以乔十分厌恶这样居高临下质问的语气,脸色也暗了下來,“怎么,皇上这么做你不满意,你觉得皇上做错了,”
“娘娘……”暮清在后面小声地劝止,
以乔不理:说了事不过三的,你若还要挑衅,我奉陪到底,
蓝妃下意识地就想反驳,动了动口,发现对方把自己引向了一个危险的地方,不由一怔,半晌才想出了话,轻蔑道,“我告诉你,别想在皇上面前耍手段,从前你不受宠,今后也别想让皇上多看两眼,”
以乔冷哼一声,缓缓道,“受不受宠那是皇上说的算,不是你说的算,怎么,你想代皇上做主,”
“宁敏儿你,”被以乔尖锐的问題气到,蓝贵妃气急败坏地叫道,“掌嘴掌嘴,给我掌嘴,”
“是,”容嬷嬷从她后面站出來,一脸得意地靠近以乔,
“贵妃娘娘,您饶了我家娘娘吧,”这边的婢女连忙跪下求情,
“起來,”以乔气急败坏地看着她们,“别随便什么人都跪,”无奈,起不了作用,
眼见容嬷嬷越走越近,以乔冷冷一笑,再让你打那是傻子,,抬手握住容嬷嬷打向自己的手,奈何宁敏儿这个虚弱的身子竟然使不出什么力道,这一个动作只是稍稍改了一下容嬷嬷巴掌的方向,以乔仍被那道毫不留情的力道带翻在地,
“蓝妃,”忽然一个声音响起,虽透着不耐烦,依然悦耳动听,
“皇上,”蓝妃立刻换上了娇俏可人的面孔,快走几步,想要扑进他怀里,然而祈景却握住了她的手腕,眼神一片冰冷,
蓝妃皱起了美丽明艳的脸,“呀,皇上,疼,”
祈景冷冷道,“你那好父亲不让朕消停,你也不让朕消停么,”言罢,松开手,离她远了一步,淡淡扫了以乔一眼,又别开脸,
“皇上,”蓝妃一脸委屈,眼泪在眼里打转,“臣妾沒有,”
“呀,娘娘快起來,”万德全快步过來扶起以乔,
“有劳公公了,”以乔淡淡道谢,
那边蓝妃继续说着,“是贵嫔姐姐污蔑臣妾,臣妾一时气不过才想教训一下,沒想到她居然跟我的嬷嬷动手,我……”
“好了,不过一个贵嫔而已,值得你生气么,”祈景不耐烦道,
蓝妃一喜:听皇上的意思,似乎并不把宁敏儿放在心上,皇上还是向着自己的,
而以乔则是微微皱了皱眉,
祈景看向以乔,“如此胆大妄为,今天回去后,就呆在怡妍苑思过吧,一个月之内,任何人不得打扰,”言罢,转身朝慈延宫走去,蓝妃得意地朝以乔哼了一声,跟上祈景,“皇上,等等臣妾呀,”
以乔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是那个温柔而无奈地说着爱自己的人么,皇帝,果然是不可信的,不可信……
“娘娘,你别伤心,皇上是为您好,“万德全轻声安慰一句,赶紧跟上自己的正主,
自己刚被废过,饭桌上众人的眼光自然各有深意,以乔也懒得理,再加上刚受了委屈,心情不好,也沒怎么抬头,只是和非要坐到自己身边來的乐颜低声说说话,远远地对上了尔雅担忧的目光,便安慰似地笑了笑,
恒安王看自己的眼光依然不善,以乔好笑: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巴巴地记仇,恐怕不妥吧,还是,爱妻心切,可是您那位王妃好像……以乔看了看谢欣,后者发现以乔的目光,便和善地笑了笑,
饭罢,太后留宁纯烟和祈景说话,个中深意不言自明,以乔只笑了笑,跟乐颜,尔雅说笑了一会儿,就兀自回宫了,也沒提禁足思过的事,
思过是不可能的,禁足嘛,就当在家好好休息一场了,以乔颇为豁达地想,不过,得为自己找点事做啊,要不然会闷死的,
做点什么好呢,以乔想着,忽然心里一动,笑眯眯地看着暮清,“暮清,你是不是通音律呀,”
暮清一怔,随即点了点头,“略通一二,”
以乔有些好奇,“又能识文断字,又会下棋,还通音律,暮清,你原來是个什么身份,”
暮清沉默了一下,黯然道,“我本滁州当地一个商人的女儿,奈何家道中落,父母双亡,便寄居于舅舅家中,三年前选秀女,选到舅舅的女儿,她不想來,舅舅不忍相逼,又不敢抗令,我便替她來了,选秀沒有选中,我又不愿回去,便在宫中做了宫女,”
三言两语道尽平生事,暮清说得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