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夜痕将刀丢在地上,道:“若你骗我,我不会放过你,”
拓跋雪樱打了个冷战,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骗你呢,你看,她就在那里,”
薛夜痕远远望去,果然看见了那个瘦弱的身影,他瞬间松了口气,纵身到了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搂到怀里,道:“阿凌,你吓死我了,”
叶凌萱看着他,满脸愧疚道:“痕哥哥,阿凌错了,阿凌再也不跟陌生人说话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薛夜痕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道:“我怎么会舍得生你的气,走,我们回家,”
拓跋雪樱看着他们卿卿我我的样子,不觉有一丝心酸,想了想追上去,还沒开口,就看见叶凌萱的身子忽然倒了下去,
“阿凌,”薛夜痕一声嘶吼,转头看向她:“你对她做了什么,快说,你对她究竟做了什么,”
“我……我沒有啊,”拓跋雪樱刚想向前走,身体忽然轻飘飘地飞了起來,而后重重地落到地上,
“公主……”耳边一阵杂音,她摇了摇头,感觉心口好疼,忽然吐出一大口血來,她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阿凌……”薛夜痕抱着沒有知觉的叶凌萱,不禁红了眼睛,“你到底怎么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他伸手摸上了她的手腕,却又一次愣住,
不知何时,拓跋威已经走到他的面前,淡淡道:“还说你是她的丈夫,难道你连她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吗,”
薛夜痕道:“她……她是不是有……”
拓跋威微微一笑:“我早已命大夫诊治过,你妻子沒有大碍,只是太过疲累,她的身体又十分虚弱,所以才会昏迷,”
薛夜痕看着他,道:“原來你什么都知道,”
拓跋威道:“知道也不是很多,只是透过她的脉象,我感应到了她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内力,由此才断定你们必是來自中原的武林中人,都说江湖儿女重情重义,今日一见,果然不假,若不是如此,怎么能将你引來我这里,”
“原來你另有目的,”
“目的谈不上,只是想请你们帮个忙,”
“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
“只是猜测,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很乐意,”
薛夜痕抱起叶凌萱,道:“对不起,你一定想错了,我们只是一般百姓,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他转身走出,
拓跋威沒有拦他,只是淡淡道:“如果你肯赏脸在本王这里小住几天,本王便将宫中所有的冰蓝花都送给你,我知道你很需要它,当然,你也可以考虑一下,本王并沒有恶意,或许几天之后,你会改变主意的,”
薛夜痕仍是脚步不停:“多谢你的好意,需要冰蓝花我会自己去摘,还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拓跋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远处,才沉沉地叹了口气,如此骄傲自负的人,却偏偏为情所困,本还想着借着他的帮助复兴西菖,如今看來,他得换个法子了,
龙首山下的一间木屋,静静地伫立在苍茫的夜色中,快入夏了,过不了多久从远处雪山上融化的雪水便会汇集成一条小溪,浇灌他种在后山的一片冰蓝花田,
薛夜痕望着叶凌萱沉睡的容颜,心里又是不安又是欣喜,一瞬间百感交集,竟不知是什么感觉,他吻着她的手,喃喃道:“阿凌,我们有孩子了,你高兴吗,从今以后,我一定会加倍地保护好你,还有我们的孩子,阿凌,我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叶凌萱睁开眼,看着他奇怪道:“痕哥哥,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啊,还有,什么事情这么高兴,说出來给阿凌听听啊,”
薛夜痕把她搂在怀里,下巴顶着她的额头,道:“阿凌,你喜欢宝宝吗,”
“宝宝,”叶凌萱开心道,“当然喜欢啦,宝宝很可爱的,”
薛夜痕笑道:“很快我们就有宝宝了,你高不高兴,”
叶凌萱道:“是吗,那它在哪里啊,我能不能见到它,”
薛夜痕道:“你当然能见到它,不过要等很长时间,它就在你的身体里,一直和你在一起,”
“真的吗,”叶凌萱上下打量了自己的身体,道:“沒有啊,我怎么沒有看见它,”
薛夜痕道:“它很调皮,不让你找到它,这样吧,我们先睡觉,等时间到了,我帮你找到它好不好,”
叶凌萱无奈地点了点头,又道:“痕哥哥,你可千万别忘了,”
薛夜痕吻了一下她的头发,道:“忘了我就是小狗,”
“不,是小猪,”
“好好,阿凌说什么就是什么,”
夜风轻柔,树影微摇,四下一片寂静,从这小屋里传出的淡淡烛光,柔和这了凄迷的夜色,
远山上,一个人影伫立,仙风道骨,银白色的长发在风中飘扬,他看着这一点灯光,苍老的脸上似乎有了淡淡的笑意和安慰,掩下了深沉的忧伤,
他忽然凌空飞起,落到那一片冰蓝花田,看着这日渐茁壮的花苗,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