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道人一直在看西元国的笑话,倒要看看西元众修士怎么处理,猛听若山道人把话头扯到东平身上,本來幸灾乐祸地脸立时变了表情,怒道:“若山道友,你这说得是什么话,用我东平国修士送礼,难道你把我东平众修士视如无物吗,,”
若山道人微微一笑,竟幽了一默道:“我说得自然是人话,天一道友听得清清楚楚,又何必多此一问,贫道当然不会把东平修士视如无物,不过此时天一道友还敢如何说话,岂非不把我乌国修士看在眼里,”
峡谷本有东平修士二十几人,西元修士十**人,两方势力还算差不多,现在乌国修士來了足有四十余人,其中还有若山道人这种天仙级的高手,就算不和西元修士联手,也足可胜过东平修士有余,若是两方联手,实实可以灭了东平修士,
东平修士听完若山道人的话就是一阵骚动,现在敌强我弱的态势谁都看得出來,若山道人若真要动手,只怕东平修士就要元气大伤,有几名东平修士就暗中向天一道人示意,让他暂忍一时之气,不要当真激怒了若山道人,
天一道人却是一副有恃无恐地样子,据了解他的人后來回忆,说从來沒看见他这么无畏无惧过,好像真得不把四十余名乌国修士,天仙修为的若山道人放在眼里,
“万事隔不过一个理去,”天一道人道:“若山道长纵然是法力通玄,乌国众道友人多势众,却也不能任意而为吧,不然就算我东平修士忍得下这口气,修行界的众位道友也未必会坐视不理,”
“哦,听天一道友之言,分明也留有后着,这倒真巧了,”若山道人坐在梅花鹿上,脸色一寒,扬声喝道:“贫道若山,今率乌国众道友來寻东平修士的晦气,哪位道友若是看不过眼,就请现身一见吧,”他自现身到现在,还是第一次显露真实本领,果然不愧是天仙级的人物,他的声音好似有形之箭,一言发出,余音纷传,向四面八方传了开去,百里之内清晰可闻,
东平西元众修士见若山显了此手功夫,心中都是一紧,这才知道这位若山道人果然是不好惹,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云天舒就不这么想,这位一直躺在云头之上打瞌睡,被若山道人的声音吵醒了之后,用手指抠了抠耳洞,自言自语了一句:“哪來的苍蝇,”连眼睛都沒睁又睡过去了,
“若山道友,好高明的功法,好厉害的手段,好大的口气,”天一道人当真留有后着,从百里之内传來了若山道人针锋相对的声音,随着话音,从东平国方向也飞來了一批修士,为首的那名修士身穿淡紫色道袍,手拿拂尘,背背一口宝剑,在他左侧竟有三名修士长得一模一样,在人群之中甚是扎眼,
这群修士还未落地,就有人叫出了他们的來历,“荀宗三贤,他们是荀国的修士,”
大陆上各国之中荀国也许算不上最强大,但历史是最为久远,修行法门流传也最多,荀国修士在各国修士之中不能说是高人一等,也是颇受人尊重,这“荀宗三贤”便是荀国修士中大名鼎鼎的人物,传说他们三人都已有天仙境界,三人联手可与大罗金仙一争长短,只不过三人一向避世苦修,已百余年未曾在俗世行走,传言到底是真是假,谁也说不准,今天连他们三个也來到此地,可见这一次荀国修士也是精英尽出,
若山道人看得却不是“荀宗三贤”,而为首的紫袍道人,他看见那身紫袍就想起一个人,此人出身帝王之家,本是荀国太子,只为一心向道,竟弃太子之位于不顾,孤身进入荀国苍余寻仙问道,也不知他找到了哪位仙长留下來的传承,不过二十余年就修入了地仙之境,百年之后问鼎天仙,自号紫龙真人,最明显的标志便是他这身淡紫色道袍,
“这位可是紫龙道友吗,贫道久闻大名了,不想今日在此得见,实在是有幸地很啊,”若山道人并非是怕了紫龙真人,但能在百余年内问鼎天仙的人物,总是不能有小觑,故此虽然眼下场面剑拔弩张,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之势,若山道人却还是向紫袍道人行了一礼,
紫袍道人也还了一礼,道:“不敢,在下正是紫龙,若山道友果然厉害,不但舌头上的功夫了得,连眼力也如此老辣,你是一眼就认出了我吗,”
若山道人听他言语之间甚是轻佻,隐隐还有轻视之意,不像是弃俗世富贵于不顾,一心向道的人物,心中忽然升起了怀疑,心道:“这紫龙道人,当年既然舍弃帝王之业,又只花了百余年便问鼎天仙,当是个有大毅力的人物,怎会如此轻佻,难不成有人冒名顶替,”传说中这位紫龙真人除了爱穿一身淡紫色道袍外再无别的标志,连他擅用什么法宝,道法,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是一概不知,若真是有人冒名,还真不好辨别,
若山道人心中起疑,嘴上却道:“紫龙真人威名远播,贫道如何不识,却不知紫龙道友率领荀国修士來到此处,是访友啊,还是路过啊,”
紫龙真人放声大笑:“若山道友这便是明知故问了,我等今日到此,一不是访友,又不是路过,我等是专为助拳而來,我紫龙平生最见不得便是那些恃强凌弱之辈,若山道友,你适才仗着自己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