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舒的话如同在齐胜宝和天一道人耳边打了一声惊雷。两个人都是先惊后喜。齐胜宝惊的是自己的设计竟然已经被云天舒看穿了。喜的则是西边能有人來。说明大事已成。总算沒有白费自己的苦心。天一道人惊的是齐胜宝的人來得如此之快。喜得则是这些人一來。齐胜宝定然原形毕露。看他还有什么心思和东平国的修士争胜。
齐胜宝手托“阴阳葫芦”。纵身飞上高空。举目向西望去。果然有一群人飞了过來。为首的是一位身穿淡蓝色道袍。怀抱一杆小旗。骑着一只八叉梅花鹿的道人。
齐胜宝看见这名道人。心里才彻底松了一口气。道:“若山道友。大事成否。”那骑鹿的道人乃是乌国修行界第一天仙。他既然已经到來就说明乌国攻占西元国已然成功了。
那若山道人朗声大笑:“齐道友不必担心。贫道既然來此。大事当然已经成功。來來來。我來给你引见一下我乌国的各位道友。”也不落下地面。就在天空旁若无人地介绍起乌国的修士來。
西元国的修士就算脑子再不灵光。此时也察觉出不对了。有人就低声议论:“道友。那个人不是乌国的天仙修士吗。怎么他也來了。还带了那么多人。好像全都是乌国的高手啊。”有人还强自解释呢:“这个啊。这个。其实一点都不奇怪。乌国与我西元国唇亡齿寒。现在我西元国有事。他们当然不能坐视了。沒看见齐道长和他们相谈甚欢吗。他们一定是來帮我们的。”
发问的那位点了点头。又问:“可也不对啊。既然是來帮我们的。为什么这个时候才來。而且如果我沒听错的话。齐道长似乎说了什么大事。是什么大事。”
“他。他。这个。这个……”回答那位也沒词了。结结巴巴地道:“应该是齐道长和乌国的修士另有什么打算吧。不过一定不会对我西元国不利的。”
“……那个谁啊。我一直有个疑问。你能不能回答一下。”
“什么。”
“你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五毛门吧。”
“……”
鹏化老祖的眉头也皱了起來。问齐问风道:“刚才你神神秘秘地说那些话。是不是早就料到有此一着了。”
齐问风苦笑道:“我也是受别人提醒才想到的。不过这点无关紧要。早想到如何。晚想到又如何。我又沒有山门在西元国内。齐胜宝又答应不会去动你的徒子徒孙。此事成与不成对我等三人都沒什么影响。况且。若是我早一步说齐胜宝和乌国修士有勾结。想对西元国不利。你认为会有人听吗。”
“说得也对。”鹏化老祖忽得轻松下來。笑道:“其实我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齐胜宝为什么会对我开出那样的条件呢。他虽然是西元道界的首领。但远还沒有达到一言九鼎的地步。这次敢夸下海口。一定所图甚大。我也为了猜不透他的心思而甚是忧虑。现在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管他苍海桑田。帝业变幻。只要不碍我们的事。根本不必管他。”
“妙啊。老祖说得妙。”若山道人乘着梅花鹿落在平地。听见鹏化老祖的话。拍手叫好道:“我等修行之人。俗世之事本就不应该多过问。这一次若不是我国国主花重礼打动了贫道。贫道也绝不会行此大事。西元国的各位道友请放心。各位在西元境内的山门俱都安然无恙。门下子弟除了极个别之外。也沒有危险。贫道也薄有名声。诸位总不至于信不过在下吧。”
本來对乌国众修士甚有敌意的西元修士稍稍缓和了下來。正如鹏化老祖所说。只要不损伤他们的门人子弟。不触及他们门派的利益。俗世帝王如何与他们又有什么相干。这乌国若山道人虽然作风强势。却极重信诺。倒沒听说他有什么言而无信之事。他既然敢这么说。应该不会有假。
一名手持折扇的儒生从西元修士中走了出來。向若山道人行了一礼。道:“若山道长。您的话我等本來不敢不信。但您和齐道长划了这么许久。才做出了如此大事。若说对我等一点妨碍都沒有。只怕也难取信于人。现如今我西元修士精英俱在此地。有什么话还是请道长说了个清楚明白吧。”
那儒生似乎在西元修士界甚有威望。他的话说得也颇有筋骨。引起西元众修士的一片附和之声。“说得对。若山道长。有什么话还是请你先说明白吧。”“做都做出來了。还怕承认吗。”“沒我什么事。我是路过打酱油的。”
若山道人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向那儒生笑道:“这位定然是自在门的汪门主了吧。听闻贵门一向主张求取人间自在。可汪门主的两位师弟却任西元内廷供奉。这似乎有些言行不一吧。”
那儒生名叫汪存中。正是西元自在门的门主。他两位师弟也的确在西元内廷任供奉之职。但此事即便在西元门内也是机密。若山道人怎么得知。他既已知道此事。自己那两位师弟只怕已经凶多吉少。
若山见汪存中脸色大变。微笑道:“汪掌门不必担心。令师弟现在除了行动受些限制之外。安然无恙。只等此处事了汪掌门就能见到他们了。”他的话看似宽慰。实则却是警告汪存中和在场的修士。不要忘了他们的门人子弟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