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水阁中。
一张上好的白虎皮上。躺着一位容貌邪气的男子。
玄黑色衣衫。周边镶着金丝。如墨般的黑发。披散开來。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男子。闭着眼。长长的敛羽。竟能让人联想到蝴蝶的翅膀。倘若这男子真开眼。又会是怎样的情形。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男子闭着眼。头脑却是十分的清醒。
心里面住着一个人。牵挂着一个人。爱恋着一个人。这让他如何能忘记。
我的小衣儿。你怎么这么的残忍。在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之后。你却在一次的舍弃我。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只要一想到悬崖上红衣跳崖的一幕。他整个人。整个身心。都在一次又一次受着生者的煎熬与痛苦。
所以。只要他受一次这样的煎熬。他就要杀一次天朝国的人。要问为什么。那就是龙傲天一直认为。逼迫他和他的小衣儿分开的人是君无痕。如若不是他派那群黑衣人來围堵他们。他和她又怎么会生死离别。下落不明呢。
既然你天朝国的人敢让我不快。我就让你们恐惧。每天死一个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五条人命。
哈哈。。
龙傲天冷笑。自己的痛苦是他给的。他就要把痛苦驾驭到他的子民身上。
这时。一声阁主打断了龙傲天的纷乱如柳絮的思绪。
“阁主。。”
龙傲天连眉头都沒有皱一下。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似是睡熟般。让那來报的人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在沒有得到指示之前开口。他更怕自己身首异处。
因此。
聪明如他。半跪在地上。等着上位的男人开尊口。
这一等。就等了许久。久的。让男子以为他家阁主真的是熟睡了一般。
“说吧。”上位者在沉默良久之后。终于开了尊口。
“探子來报在龙耀国与天朝国边界的和平镇发现了一件趣事。”男子见龙傲天沒有说什么。遂继续说道。
“一个大汉在客栈和柱子。额。。欢好了整整两天两夜。”
龙傲天突然睁开了双眼。狭长的眼里有着太多太多的情绪。
柱子。有趣。
示意下面的人继续说。他则津津有味的继续听着。
“待那大汉醒來时。他身边围了很多的老百姓。他清醒后见到自己浑身赤 裸。衣不蔽体的面对着众人。那大汉便恼羞成怒。嚷嚷着。让店家给他个说法。偏要店家交出当天晚上那一男一女的行踪。”
“哦。那大汉为何落到那般田地。”
龙傲天选择了他最感兴趣的那部分來问着自己的属下。
“因为他中了魅香。不过。这魅香又不是一般的魅香。是让人可以陷入自己制造的情境中的一种高级魅药。”
“这可真有意思了。”他不停的把玩着玉扳指。一边又在一次的闭上了双目。“那店家可供出那一男一女的行踪了吗。”慵懒的嗓音。如蓄势待发的黑豹一般。
沉稳、矫捷。
“回阁主。那店家倒是把那两人的信息提供的非常详细。那一男一女都穿了一身月牙色长衫。女的明眸皓齿。淡漠清高。男的剑眉星目。清冷冷酷。最让人们津津乐道的是。那男女如同画中走出來的仙人一般。甚是人间之绝色。让不少人惊叹。尤其那男子。眉间竟然同天朝国的大皇子一样。一抹妖冶的朱砂痣点缀在他的眉宇之间。”
“什么。”
一股风带过。男子的面前赫然多了一个人。一个眉头深锁。面色诧异的阁主。男子微微惊讶后。倒也面不改色心不跳。
“只是那男子却与天朝国的那位大皇子不同。他双腿是好的不是残疾。”
龙傲天黑眸一沉。突地绕道窗前。推开雕木糊纸的窗子。一阵寒风刮进。吹起青丝乱舞。看來今年的寒冬会比以往的要更寒冷些。
“來人。立即随我前往和平镇。”
“阁主。这当下正是龙耀国和天朝国开战。你这一走。岂不是要措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机会了。”
只是一阵风过。哪还有他们伟大阁主的身影了。这还是第一次。他看到这样的阁主。这样不按章理的阁主。
天空晴朗。丝丝风轻如述。
上官云靖和君无痕还有那天的小男孩一路出了和平镇。正赶往圜阳城。一路上见得最多的是一株株腊梅。孤立与这冰天雪地。
冬天原本是万物凋零的日子。四周一切的景物。都透出一股不可言喻的萧瑟。唯有那一株株梅树。虽树叶落尽。树枝疏朗。然那傲然身姿仰天伸展。却透着一股不可言喻的生命力。在这萧条的季节恣意蔓延。让它鲜活了起來。
这竟然有腊梅。
上官云靖看着这一株又一株的腊梅树。在冰天雪地里透着强烈的生命意义和永不妥协的倔强与顽强。无论经历过多少冬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