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知道他妻子沒有做出刺激他的事。或者她先被什么事刺激了呢。一个家庭妇女突然翻看电脑文档。难道她真的是个商业间谍。”
钟荩脑中灵光一闪。是那张照片吗。
她从电脑中翻出來。一按键。把照片发送到大屏幕上。“她。。。。。。。”
“本案今天先审到这里。等戚博远的精神鉴定出來时。本案再继续。休庭。”一直沉默中的任法官忽地站起來。打断了钟荩的话。
钟荩怔住。纳闷地看向牧涛。牧涛闭了闭眼。让她把电脑给关了。
常昊和助理拎着公文包。并沒有急着出法庭。他想和钟荩说几句话。钟荩沮丧极了。电脑包背在身上。肩一边高。一边低。人看上去特别疲惫。就像是煮熟的鸭子。突然飞了。她又是自责。又是疑惑。
看到常昊走近。她忙避到牧涛的身后。这个时候。她不想和常昊说话。
案子是沒有最后判决。但她已经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的。
常昊的眉头倏然一蹙。沒有一丝往昔打赢官司的轻松感。
一个书记员从走廊上跑过來。喊住钟荩。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钟荩愣了愣。牧涛接过她的电脑包。“我先去车里等你。”
钟荩跟着书记员走进任法官的办公室。任法官请书记员倒了杯茶。把钟荩领进里面的小会议室。特意把门关上。
“小钟。那张照片哪來的。”
“我在戚博远的电脑里找到的。”
“我在你的起诉材料里沒有看到你提到这件事。”
钟荩眼神微闪。“我想。。。。。。戚博远都承认杀人了。那么就让他最后一次保护自己心中的女人。别让她受到困扰。”
任法官慢慢向前走了几步。眼睛牢牢地盯着钟荩。若有所思地停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你既然决定这样做。今天为什么又要拿出來。”
“我。。。。。。”
“常昊是法庭上的强手。你也见识到了。这件案子其实已经有了个结果。所以别扯太远。把那张照片删了。”
钟荩吃惊地张大嘴。“任法官。你认识她。”她几乎可以肯定了。
任法官沒有隐瞒。“是的。她是公安厅汤厅长的妻子付燕。公检法去年春节联欢时。她表演独唱。获得全场的掌声。我记得那首歌叫〈天路〉。中间有几个音特别高。有些故事。我们在心里品味就行。不需要说给别人听。也许别人并不爱听。是不是。”
钟荩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去的。下台阶时。她看到媒体把常昊围在中间。他冷着脸。不发一言。她也看见花蓓了。想不到是这样的场合。她想对花蓓笑一下。花蓓把脸转过去了。笑戛地僵在嘴角。看上去有点可怜巴巴。
牧涛沒有问她和任法官聊什么了。但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两个人回到检察院。下车前。她飞快地说了句:“对不起。”沒敢等牧涛回话。抢先上了楼。
办公室其他同事都在。一看她的神情。各自低头继续做事。
钟荩哪好意思呆在办公室。钻到档案室。上网找到〈美丽心灵〉这部片子。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看完。再回想。发现脑中一片空白、一片茫然。
真应了常昊的话。犯了这么低级而又幼稚的错误。以后她该怎么在司法界立足呢。
窝到同事们都快下班了。她才懒懒地回办公室。一屋子的烟味。牧涛竟然还在。
“把东西收收。我们一块去吃饭。”牧涛把手中的香烟摁灭。打开窗户。
“不用了。牧科。胡老师还在家等你呢。我沒事。”钟荩低着个头。沒勇气与牧涛对视。
“想不想听听我第一次做公诉人的糗事。”
“呃。”
“想听就动作快点。今晚我不开车。我们每人允许喝一点点酒。看。老婆查岗了。”牧涛拿起叫得正欢的手机。轻笑摇头。
“是的。还在办公室。得加班。这件案子领导催得很急。我。。。。。。大概十二点前能到家。你和女儿先吃吧。”
钟荩不敢相信地把眼瞪得溜圆。牧涛在说谎。而且说得这么娴熟、自如。听着就像真的似的。
牧涛收了线。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笑道:“男人撒谎。不一定是做见不得光的事。有时就是图个耳根清静。老公晚归守则:如需晚归则先想好理由;若无理由则想好借口;若无借口时。索性更晚一点回家。呵。总结得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