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无私,好歹也算个优秀干部,但在曲高,猪肝遗留下來的事情也够他头疼了,就算不是猪肝做的,只要有人存心跟你作对,不断在鸡蛋里挑骨头,就甭想平安无事,沒事的都能给你查出事來,有事的可以扩大几倍,可谁敢保证治下沒有半点差错呢,而且找麻烦的还不是一般人物,苏家要关系有关系,要势力有势力,人和钱什么都不缺,对付朱自强,可以说是老猫耍耗子,花招百出啊,
朱自强苦笑道:“就算知道人家的真正目标又如何,现在摆明了就是要整我,唉,沒想到苏联倒了,他家的势力还这么强大,我估计这次來曲高的记者都是数得上号的,还有那些老干部们,唉……”
现在连管中昆无可奈何,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官场不比拳击台,轻量级打不过重量级,但只要有勇气还是可以当成对手,在官场上,实力就决定了一切,朱自强连做人家对手的资格都沒有,当然人家沒有通过党内直接端掉朱自强,这还是为了遮掩面子,现在从外围挑刺儿,慢慢地活刮朱自强,就是逼他干不成市长,
拿什么跟人家斗啊,朱自强暗暗地叹口气,苏家的目标肯定是李碧叶,几管齐下,车站的混乱管理,车主敲诈乘客,乱收费等等,矿册的无证经营,非法乱挖乱采,安全不过关,再弄几个死掉的矿工,这些当然是事实,还有猪肝当年受朱自强指使买的那些地皮,手续虽然合法,可操作过程呢,新闻媒体只要慢慢地把这些事情一件件报道出來,所有的目标慢慢指向朱自强,这就够他喝一壶了,最后则是李碧叶,虽说现在对干部的生活作风管得不是很严,但是家外有家,养小老婆的事一经证实,朱自强也甭想再混下去,
生活作风腐化,指使家属胡作非为……朱自强揉着太阳穴,还有什么罪名,估计苏家早替他准备了十几条,管中昆苦笑道:“唯一的办法,你去见苏南,”
朱自强摇摇头:“我拿什么跟人家谈,”
管中昆人斜着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朱自强:“啧啧,美男计啊,苏南这么马丑的女人,白武跟她的性事肯定很少,你这么个大帅哥主动献身,说不定……嘿嘿嘿,”看着一脸淫笑的管中昆,朱自强气不打一处來,但又提不起兴趣打闹,只好翻翻白眼道:“当老子是什么,今天在车站,那个**说的话挺有意思,要价五十,车主说三十,那**竟然叫道,这是人屄不是猪屄,唉,这世道啊,要当**都不好混了,五十块能干什么,有的人一包烟,有的人洗次脚,再说难听点,买袋好点的米也就五十块,这也间接说明了曲高的经济不景气啊,失业者、下岗工人、外來打工人员、农村闲散劳动力,再加上本地的黑社会,表面上歌舞升平,暗地里危机四伏,”
管中昆笑道:“我的大市长啊,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吧,说真的,去跟苏南见见,看看她有什么条件,还有,下个月要召开十六大了,胡总接班应该不会出现意外,你现在是省委委员,十六届党代表、全国人大代表、省人大代表,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沒有,”
朱自强道:“中昆,人家不是要我身败名裂,也不是要把我投入大牢,软刀子杀人啊,就算胡总有个性,强行用我,可是以后呢,并且胡总上台还要花一段时间稳住阵脚吧,再说了,我被他们这么三搞两搞,哪还有心思开展其他工作,我以为送走了猪脑壳和猪肝,他们就沒机会了,人算不如天算,说到政治斗争,你跟我都太嫩了,引导、造势、利用舆论,收买、威逼、联合排挤,这些咱们沒一点赶得上人家,除非我屁股比白玉还纯洁,就算这样……在苏家的打压下,我也沒有半点机会,当初我就想过后果,现在看來,只有最后一条路可走了,”
管中昆不得不承认朱自强说的事实,政治斗争,就他们几个人,跟人家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雨沉浮相比,实在是太嫩了,
“什么路,”
朱自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坦诚地把陈老的事讲给管中昆听,“下个月到北京开会,我想找师傅试试,如果不行的话就主动让开,打不起,总躲得起,”
管中昆突然双眼一亮,两手互拍道:“躲,,好主意啊,自强,这是个好主意啊,现在你已经身陷死局,但是这个死局只限于曲高,只要你人在曲高,怎么也甩不掉苏家的追打,可是你不在曲高了呢,全国这么多地方,就算他苏家的手伸得再长,也有触不到的地方吧,曲高被你一手打造得像个乌龟壳,这样反倒制约了你,人家不断地捅,总会把你捅死,猪肝在曲高干的这些事,交给别人善后,你趁机外调,看他们拿你怎么办,”
朱自强狠狠地拍了一下脑门:“我怎么就沒想到呢,主观上老是认为曲高是大本营,在这儿都被人弄得沒机会了,在别的地方肯定更沒机会,嘿嘿,管大好样的,一语惊醒梦中人啊,这届曲高的班子是我花尽心思弄成的,从來沒想过要离开,这里确实让我舍不得,有这样一个好班子,什么事干不成,我估计,苏家会趋胡总上台之际对我发动打击,娘的,真是老成精了,这种时机掌握得妙啊,试想,到时候我就算再金贵,也只有当成牺牲品,”
管中昆接口道:“所以你现在必须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