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强,不收拾一下这些人,”胡明红咬牙切齿地说着,朱自强走车站,把微波炉放在地上,静静地等洛永,
胡明红见朱自强脸色不好,又想起刚才的窝囊气,心里难受得要命,他一个外地建筑小老板,受点气就算了,可朱自强是堂堂大市长啊,想到这儿,胡明红拿出手机看着朱自强问道:“要不要我叫几个人來,”
朱自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别多事,呆会儿洛永來了先送你回去,今天的事情你就当沒发生过,跟谁都不能说,”
胡明红瞪着眼问道:“为什么,”
朱自强叹了口气:“你问这么多干嘛,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其他的不要多管,这事我心里有数,记住,不许跟任何人讲,”
两人就这样在车站外等了差不多十分钟,洛永才开着一辆轿车前來,朱自强皱皱眉头,这车不是他专用的那辆,
“小永,这车是谁的,”
洛永笑笑:“修修…理厂那个老老板的,”
朱自强点点头,拉开后备箱,洛永把微波炉放进去,朱自强对胡明红道:“上车吧,记住我刚才的话,如果办不到,以后就不是朋友了,”不等胡明红答应,转头交待洛永:“送老胡回狗街,那微波炉是给杨老师的,快去快回,”
等洛永开车走后,朱自强拦住一辆的士赶往市政府,张远生很奇怪,今天朱自强的脸色非常难看,他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心里隐隐觉得要出事情,朱自强回到办公室后,直接打电话把管中昆叫到办公室,
将车站的遭遇说完后,朱自强眉毛不断地跳动,寒声道:“幸好我把猪肝及时送走了,不然苏南肯定会大做文章,”
管中昆敲敲桌子,一边思考一边说:“你是说胡明红有问題,你去车站带东西是临时想到的,这事只有胡明红一个人晓得,那司机的行为非常大胆,还有几个流娼,看起來就像安排好的,自强,有点难办啊……我估计曲高现在有好几个记者在蹲点,如果你整顿车站,那么对方就会让记者先进行正面报道,发一个普通的新闻,标題就是‘曲高市大力整顿客运站’,接着呢就会开始深挖,为什么车站会如此混乱,表面上看,这些新闻媒体不过是正常报道,沒有半点特别之处,可是只要一揭开车站的内幕就会扯出猪肝來,到时候有两种可能,一是该条新闻事件就此终结,让人联想到你这个大市长;二是大肆报导,把你搞臭搞烂,”
朱自强点点头道:“你也猜出來了,如果不整顿的话,记者同样会进行报道,兴许对方还会收买部分客车业主跟人唱双簧,把戏做足了给记者提供新闻线索,这招确实很毒,看似漫不经心,作用却很大,苏南不愧是才女啊,”
管中昆一脸凝重地说:“除了车站外,很可能建筑公司、矿山方面也开始了,可是有一点很奇怪,如果胡明红被对方收买的话,这样明目张胆地安排來刺激你,有些不智吧,而且过早地把胡明红推出來有什么意思,刺激你,让你草木皆兵,不敢相信任何人,这点我想不通……”
两人陷入沉思,然后一起拍着桌子,对视一眼,管中昆笑道:“**,”朱自强也点头道:“只有他了,猪肝走后,只有他算是曲高的黑头子,他不能打电话通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给我通消息,还有胡明红,看來苏南想收买我熟悉的人,反过來对付我,嘿嘿,只是她沒想到这两人不会出卖我,”
管中昆摇摇头道:“不,她想到了,先是通过**让你陷入到兄弟相残的处境,沒想到你果断地把猪肝和猪脑壳送走,还搭上了国安的大船,这次通过胡明红给你敲警钟,等你把注意力集中起來四处扑火的时候,可能她真正的手段才会使出來,”
朱自强点点头,管中昆分析得有道理,现在结合**的事就能分析出來,像苏家这样的高干家庭,岂会料不到**和胡明红靠不住,他们的目标就是要朱自强直接跟亲兄弟对干,用猪脑壳对付朱自强,再逼朱自强对猪肝下手,如果朱自强不把两个哥哥送往台湾,不论他怎么做都会掉入苏家的套子,干掉猪脑壳,拔掉猪肝的黑恶势力,表面可以说朱自强是大义灭亲,但实际上呢,作为一个高级干部的家属,竟然是黑恶势力,而且为什么是黑恶势力,怎么形成的,这就会引起很多人的联想,事实不重要,上位者的心态肯定会产生变化,你朱自强连亲人都下得了手还有什么干不出來,为了当官不择手段的人,谁敢重用,
再反过來说,如果朱自强放任猪脑壳和猪肝折腾,那么只要一篇“兄弟连手,为害地方”的新闻,就可以把朱自强踩死,猪肝先是伤人,后是逃跑,再然后是制造假身份,侵占国有资产……虽然主动投案,但结果不得不让人怀疑是朱自强在暗中动手脚,还有猪脑壳的保外就医,至于他出來后会对朱自强采取什么行动,这个已经无法知晓了,想來苏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朱自强,肯定会逼他对自己的亲大哥下狠手,
现在苏家來了这么一手,很明显就是要在曲高四处点火,让朱自强彼于奔命,哪个地方沒有点违法乱纪的事情,哪个当官敢说自己一清二白,像朱自强这样,虽称不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