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今日皇上心情不错。今日见你呈上这嵌东珠红色五福石盒就更喜了。"魏珠领着胤禔去见康煕。沿途胤禔把带來的扁形东珠给他开开眼界。引得他是赞词连连。
"齐贵人吉祥。"
小径拐弯处迎來的是齐宣。魏珠卟卟地甩下马蹄袖施礼。胤禔也作了一揖。齐宣微微福了福身:"大阿哥有礼了。皇上刚在和张大人他们说话。我这正准备去弄碗参汤。怎知走到这儿就见乏了。魏公公。有劳你替我走这一遭如何。"
魏珠看了一眼胤禔--他是极其圆滑的人。当然晓得哪个也不得罪的道理。胤禔笑了笑:"既然皇阿玛在商量事情。那我在这儿等等无妨。"
"喳。"
魏珠退下。齐宣开门见山地请胤禔坐下:"大阿哥。我支走旁人。是想和你说说话。"
"齐贵人这麼说。胤禔真有点受宠若惊。"口蜜腹剑。用來形容此刻的胤禔是最好不过:"齐贵人有事。吩咐一声就成。"
"大阿哥。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说话就不用这般客气了。"齐宣早看出胤禔的不轨之心。她也懒得和他言笑晏晏打过场。不如直入正題算了:"我呢。从小就有掉头发的毛病。不过庆幸头发长得多。掉一些也无妨。"她把一束青丝呈到胤禔的眼前:"大阿哥若是需要。这就拿去吧。"
"齐贵人。这......"他露齿笑着。那排白牙看來就像是野狼的呲牙。透着寒光。让人生畏:"这恐怕不太好吧。"
"是吗。那天我见你在捡我掉下的头发。以為你想要來着。啊。不对。应该是你府中的长山道士想要吧。"
笑容骤减。胤禔猜不到她竟知道此事--如果她知道了。那岂不是代表皇上也知道了。胤禔背地里出了一身冷汗。但面容仍是镇定之色:"齐贵人怕是看错了。我沒事捡你的头发做什麼。怕是有人在齐贵人面前造谣生事。让胤禔罪过了。胤禔必定会揪出这幕后之人。让齐贵人安心。也还胤禔一个清白。"
"如果真有别人也就罢了。大阿哥。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素來喜欢暗地里结交江湖术士。这一点。如果我要搬出來。你觉得我会有几分证据呢。"
她竟然可以说出这番话。手中必定有证据。胤禔真不知究竟她是从何途径得知。但此时心里更加肯定了母妃的话--这个齐贵人。殊不简单。
"齐贵人。胤禔平日闲來和一些街外人聊聊闲情。只当打发日子罢了。你若把它当作我的不是。胤禔也无话可说。"
齐宣哼地笑了两声。有其母必有其子--慧妃把这个儿子教得真"好"。
"若只有我当作不是。那倒好办了。我只是一介妇人。你们阿哥的事务我可插不上手。但倘若皇上知道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你休想在皇阿玛面前搬弄事非。我胤禔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一个妇人。竟然如此阴毒。"胤禔被逼至墙角。也顾不得礼节。现在首要的是恶人先告状。如果不是。就只有捱打的份。
"你何必如此生气。如果真是我捏造的。干脆我们现在就去向皇上请旨。马上到你府上瞧个仔细。不就了了。我若说谎。必定即席下不了台。那大阿哥可是得來毫不费功夫。怎麼算。于你都是有利的。我真愚昧。完全看不懂是哪里惹恼了大阿哥。"
曾经听额娘说过。这女人说话伶牙俐齿。非常不好对付。如今看來。果真如是。她字字句句都甚是有理。让人无从可辩。
看他心虚拿不定主意的样子。齐宣也不想把他逼得太紧。便开宗明义地说:"大阿哥。我今日來找你说这话。皇上是不知道的。有些事情。我们自己可以解决的。不必惊动到他老人家。那是最好不过的。你说对吗。"同时。她把自己的时辰八字也拿出來:"大阿哥若有什麼还想要的。尽管开口问我。不必支那些奴才们整天钻进钻出地盯着访着。"
叁阿哥胤祉的府邸。
胤祉一下朝便赶回家中。着亲信盯着胤禔的举动:"不管你们有什麼方法。总之给我盯着他府里那些道士或者算命先生。有什麼动静立即來通知我。"
"叁爷。盯道士干嘛啊。咱不应该盯着大爷才对吗。"
"哎。你不懂。大爷和他们的关系可是非比寻常。反正你带两人去盯着就沒错。我猜以后准能用得上派场。"胤祉品着好茶。动着心思:"他竟然敢动她......看來是忍不住了。"
今天齐宣在通幽小径和胤禔谈话的内容。被胤祉无意中听到。他不动声色。丝毫沒有在康煕面前表露知情之意。他不急着告这一状。但他心里清楚胤禔不会就此罢休。总会有再行动的一天。那时候。他再参一本。才是最合适的时机。
中秋佳节时日。康煕有感这一年较為和顺。所以兴致很高。叫上所有皇子皇孙一同前來庆祝。齐宣為他更衣之时。便听他道來:"今天天气好。想必今晚的月光一定也很圆。晚上还有焰火表演。这可是你最爱看的。"由此一看。他的心情极佳。
"中秋节。人人家里都喜气洋洋。咱们这个大家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