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再无闲杂人,秦百折上前把洛云衫拉到一颗果树后面,还未说话,洛云衫已经抱住他痛哭起来。
“我没触犯门规,也没偷盗丹药,都是罗师姐陷害我,她嫉妒我,师兄,你相信我吗?”
“我信,我信,这么可爱的女孩怎么会做哪些事,你的那个罗师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有机会我帮你报仇。”
秦百折的紧紧地搂住洛云衫肩头,人心之险恶,他比洛云衫还要了解,岂能不知一个孤单的小女孩在宗门内的挣扎有多艰难。
待到洛云衫情绪稳定后,他轻声说道:“能联系上家人吗?一会你就自由了,不若我找人送你回家,你一个小女孩子,走了也不会有人注意。”
“不,我不走,我要证明给她们看,我要强大到让她们后悔。师兄,欠你的我以后一定会还给你。你相信我吗?”
“相信,相信,这点贡献值就不用你还了,你师兄我发了大财,不差这点。不过,日后你千万不要对我有亲近的举动,最好当仇人看。”
秦百折打算把她托付给唐中堂照料一二,宗门中他能信得过还有实力的貌似只有这个唐大公子。
当下,他简略地说了说自己的处境,明言随时可能跑路,此中凶险他必须要说清,若是连累了洛云衫,他恐怕要内疚一辈子,前提是他能活一辈子。
吴标与孟莲回来的时候,秦百折还是站在院里,身后不远就是低头不语的洛云衫。
交接之后,秦百折没有心情再进入女监舍,索性就告辞而去。
吴标惊讶地发现,秦百折居然没有回去,而是继续向前走,得,白操心,他招呼了洛云衫一起跟了上去。
心情不好,秦百折的脾气有些按耐不住,到了居中的小院落,他伸手方要拍门板,立刻又放下,抬脚踹了出去,必然要得罪人,还客气什么!
穿过小院,闯入客厅,映入眼际的是一个雅致的圆形案桌,两边分别坐着一个宽鼻阔嘴的青年胖子和一位身着火红霓裳的妙龄少女。
少女模样俏丽,肌肤雪玉,眉眼中带有几分英气,她身后侍立着一个鹤发老妪。
地上散落着摔碎的花瓶,有两个木椅折了腿,还有两卷画轴被扯断扔在地上。
三人骤见秦百折闯了进来,惊诧的面容瞬间扭曲起来,都有些忍俊不禁。
眼前的场景令秦百折怒火中烧,不用想,这个猥琐的胖子就是端木乘风,监禁期间,居然还敢强掠良家少女,满地狼藉之色,分明就是用强不成,又在威胁对方。
“你就是端木乘风,知道这是什么地吗?”
“你是哪根葱,老子没心情知道,自断一臂,不用了,饶了你这次,赶紧给老子滚出去。”
端木乘风霍然站起,怒目而视,小小的杂役也敢闯进来,真是不知死活。
“你就是有罪之人,且需每日忏悔赎罪,肉疼只是手段,只有心痛才能根治你的恶念恶行,因此你每日需要缴纳三千贡献值,未来十三日内,秦百折就是你的忏悔审判者。”
秦百折回头看到吴标在院子里挤眉弄眼的不过来,只好亲自出马,不教而诛不是他的风格。
胖子三人惊诧地看着他,红衣少女忽然轻笑出声,花颜骤放,光彩万千,秦百折立刻雄心万丈。
“谁是秦百折?”端木乘风挠着凌乱的头发,不解地问道。
“就是我了,你眼瞎啊!老子就是鼎鼎大名的秦一板。”
这时候,为了增强气势,秦百折把原来耿耿于怀的名号亮了出来。
“你就是秦一板,果然厉害,居然敢讹诈到老子头上,真是活的不耐烦!”
端木乘风恼羞成怒,没有再废话,与这个小杂役说话,他觉得太给对方面子,直接扬拳向那个可恶的嘴脸砸下去。
“你们都看到了,是他先袭击我,而且还有越监的行为。”
匆忙喊了一句,秦百折抡起肩上扛着的戒板,对着比他高半头的端木乘风狠拍出去,猛攻对方的中下盘。
对方只要被禁制住修为,他就不怕,果然,片刻时间,衣衫褴褛,浑身是伤的端木乘风就被打的倒地不起。
站在一旁的老妪面露不忍之色,方要上前,又被冷着脸的红衣少女抬手制止住。
端木乘风很硬气,没有求饶之意,反而不住嘴的威胁秦百折。
面子还是要给的,秦百折没打他的脸。
继续殴打一个倒地不起的人也不是英勇之举,他收手之后,地上的端木乘风也不嚷嚷了,只是哼哼不停。
“小姐家居何处?小生可有荣幸护送一程。”
为了避免这个娇俏可人的女孩尴尬,秦百折有意神态轻松的说话,他当然出不去,只是让对方有个台阶下而已,现在的场面有些残暴。
红衣少女的脸色阴沉,看着倒地不起的端木乘风恨恨地跺了跺脚。
“放心,这小子就是个绣花枕头,败家玩意,也就是仗着家里有点权势,才能横行霸道,这家子人估计都不会是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