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故事之前,先有一场好戏表演给沈先生看,,”她冷笑着按下通话器,低声问,“出什么事了,八虎将呢,去了哪里,”
通话器里传來一阵嗤啦嗤啦的噪音,却沒人应答,
我慢慢掀起窗帘的一角,飞快地向外瞟了一眼,触目所及竟然漆黑一片,
“车子停在一幢密闭的建筑物内,我猜外面埋伏的人一定手持带着红外线瞄具的武器,可以在黑暗中看清一切,你怎么想,”严丝淡淡地笑着,伸手关闭了那个小抽屉,手指搭在车子的门锁上,准备下车,
“他们要什么,你我的命,抑或是其它东西,”我很冷静,毕竟车窗上配备的是顶级防弹玻璃,想必车身的防弹能力也不会太差,沒有重武器和穿甲弹,外人是别想攻进來的,
“八虎将厌倦了逃亡,很可能与萨坎纳教的余党勾连,要把红龙留在各地的藏宝贡献出去做为投诚的筹码,我窃听过他们的电话,有很多细节能够证明这一点,其实,我沒权力怪他们,红龙政权已经土崩瓦解了,强留住这些人又有什么用,”
咔嗒一声,门锁开了,只要轻轻一推,她就会暴露在枪手们的瞄具十字形之下,
红龙的秘密是全球媒体共同关注的焦点,他掌控政权那么多年,积累下的宝藏财富自不必说,而且会拥有很多爆炸性的政治秘密,一旦抖落出來,各国政坛大概都会被波及到,至于我,也有一点私心,唐枪和无情死在鬼墓下面的事,还有很多疑点,我希望得到关于红龙祭祀的完整资料,來解开堵在心头的大小疙瘩,
“先不要下去,既然是对方设局,一定会抢先发难,我们安坐等待就是,做为‘铁血暗杀团’的领袖,这些小事无需我提醒了吧,”在我眼里,严丝的身份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我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得十万八千里,根本是两条道上的人,
五年之前,港岛报纸上曾出现过一阵批判“铁血鸢尾花”的浪潮,因为正是这个蒙面杀手带人袭击了国际红十字会援助伊拉克难民的一个营地,造成了三名华裔医生中枪身亡的惨剧,那些血淋淋的照片和铿锵激愤的文字曾给了我极大的震撼,至今历历在目,
“我的身份早就注定了结局,沒像扑克牌通缉令上的人一样被秘密警察捕获,已经是万幸的事了,死对我而言,反倒是一种解脱,不过红龙一生最恨叛徒,他们是阿拉伯世界的绝对耻辱,所以,临死之前,我必须要除掉八虎将,免得他们败坏了红龙的名声,”
她停住推门的动作,但言辞神色之间,的确沒有一丝畏惧,
“那样,还是让我跟你一起演完这场戏如何,免得你沒有力气讲出那个有趣的故事,,”我举手按向通话器上方的空调出风口格栅,大约有一本时装杂志大小的地方马上翻转过來,露出嵌在背面的两柄短管军用手枪,都已经子弹上膛、保险栓弹开,
严丝赞许地一笑:“好眼力,可惜不是我们‘铁血暗杀团’的人,大家做不了朋友,”
我取下手枪,摇头苦笑一声,沒有回应她,这辆车子既然属于严丝,就一定会暗藏各种武器,随时准备应付突发事件,当然,暗杀团的名声在江湖上非常糟糕,我庆幸不跟他们一伙,否则最后迎來的亦是难逃一死的结局,
“严丝小姐、沈先生,”通话器里突然传來温和的呼叫声,是那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的声音,
严丝咬着牙一动不动,全然不理会那年轻人把自己的话一连重复了三遍,
我取下通话器,和和气气地回应着:“我是沈南,请问有什么指教,”
年轻人轻轻笑起來:“沈先生,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暗杀团八虎将里的老三巴克纳,现在已经与萨坎纳教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他们是红龙的死对头,既然红龙已经成了联军的阶下囚,我们这些追随者也早该散了,各谋生路,沈先生和严丝小姐一定明白目前伊拉克国内的局势,萨坎纳教占据了北方的半壁江山,很快就能卷土重來,成为伊拉克在野党中的第一大势力,所以,我决定带自己的弟兄们走这条光明大道,把从红龙那里得到的一些小秘密做为晋级的阶梯,,”
严丝一声冷笑:“那么,咱们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
我无声拍了拍她的手臂,暗示她收声敛气,此刻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通话器里传來巴克纳的得意笑声:“不不,严丝小姐,萨坎纳教的人极其看重你,宁愿不要我答应他们的五箱黄金,也要看到你的人,沒办法,我们只能冒险出此下策,把你带到这里來,你掀开窗帘看一眼就能明白,外面一团漆黑,我的兄弟们全部佩戴着红外线夜视仪,要狙杀你跟沈先生的话,易如反掌,接下來,需要二位轻手轻脚地打开车门,丢掉武器走出來,然后会有人替你们戴上手铐脚镣,大家再坐下來慢慢谈,”
我忽然松了一口气,对方需要活口,这就给了我和严丝反扑的机会,
“严丝小姐,给你五分钟的考虑时间,希望我们之间能够建立平等合作的关系,而不需要刀枪相向,殊死火拼,,一会儿见,”巴克纳以一种高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