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墨莲因为怕一时失手伤了薛问儿一夜沒有合眼,但第二天早上他仍是身清气爽的早早就起來了,换了一衣暗红的绸衣,洋洋得意的游荡在薛家各个院子里,看得众人阵阵冷汗,实在是不知道他这是又在抽什么风,
“得瑟,”秋苑院门口,秋无尘恨恨的回了他一句,啪的一声就关上了院门,差点撞到了他的鼻子,
不过嘛,咱家墨莲今天心情好,摸摸鼻子,耸耸肩,只当里面那人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的臭狐狸,迈着轻快的步子向另一个院子前进,
这可是今天他最主要的目的地,,月苑,
“月奴才啊,这么一大早的怎么还不起來,是不是昨天夜里根本沒法入睡啊,”他一脚就踹开了院门,阴阳怪气的朝着紧闭的房门喊叫着,“月奴才,主子我累了一夜,快出來给我捏捏腿脚,”
啪~一只茶碗差点砸在了他的脸上,暗月拎着一壶茶从房间里走了出來,冷冷的看着他,也回了一句:“得瑟,”
“呃~”难道自己真的如此得瑟,他不禁讪笑起來,进屋拿出两个茶碗与暗月一同坐在了院外的石凳上,“月奴才,你不要摆着张臭脸,怎么说,你的日子可比我多多了,”
暗月又瞪了他一眼,才不理他的茬,这男人真是无趣,难道生活中只有那么点事情,呃,想到这里,暗月不禁想起了一些不该在此时想的东西,比如某个小女人的脸、某个小女人的发、某个小女人的~
“咳咳咳~”茶水是刚烧出來的,他一时想得入神,竟然忘了,一口喝下去烫得立刻喷了出來,
“喂,你做什么,我的衣服,这可是我唯一一件红色的,”暗月一口茶,一大半喷在了墨莲的衣服上,急得他忙跳起來,仔细的擦着,“你肯定还是心里不爽,看不得我得意,该死,怎么就这么冷,竟然还冻上了,”
其实,如果沒有这么多的琐事,也不用再为生意发愁,生活中只有那么点子事情的话,或许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喂,月奴才,你倒是说话啊,”他恨恨的伸手推了他一把,满脸怒容,
暗月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根本沒听到墨莲在那边叽叽喳喳说了些什么,此时被他一推,这才回过神來,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夫人呢,”
“我在说衣服,你提她做什么,明天,不,今天就给我重新做几件衣服去,喏,全要这种红色的,”红红火火,这颜色最配自己了,墨莲得意的想道,
“跟管事的说去,夫人还在睡吗,”暗月有些不耐烦了,他只是管一些府里的事情,做衣服这种事他自己上趟街不就办好了,而且这红色哪里好了,一穿上显得妖气十足,哪还像个做事的男人,
“切,”墨莲啐了一口,喝着茶说道:“问儿早就起來了,说是要去厨房找点吃的,就自己先走了,”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暗月抬头,十分不爽的眯起了眼,这红色虽然不是艳丽的大红,但也太招摇了些,刺眼,
“我,”他笑着答道:“我不饿,”
“哼,看來昨天一天,饿得还算轻,”
“你,”他本想说,既然知道我昨天饿了一天,怎么不送点吃的之类的,可转念一想,他送东西了,那问儿不就去不了了,不过暗月说话的语气还是让他郁闷,
“墨莲主子慢慢坐着,属下早就饿了,也要去找些吃的去,”又坐了一会儿,暗月见他沒有离开的意思,只好自己站起來拍了拍衣摆背着手自己出去了,
“你个臭奴才,等等我,”墨莲猛地站起來,刚要抬脚却捂着腹部弯下了腰,“哪饿得轻啊,后半夜就饿得快受不了了,”
……
薛问儿走在通往厨房的小路上,远远的看见一座假山后似乎立了个人,看身影十分熟悉,她连忙拐了过去,不知道为何竟然像做贼一样,猫着腰轻轻的踏了过去,
“有人來了,下回再说,”
往里一看,竟然是易水寒和颜如雪,她刚想喊人却听到易水寒低沉的声音弱弱的传入了她的耳中,她忙一矮身,藏进了假山下的一个石洞里,
为什么要藏起來她不知道,只是想着既然他们不想让人看到或者听到什么,那么公平起见,她也要隐藏起來才对,
周围再无声响之后,她这才从洞里钻了出來,拍了拍头上的尘土,又拐上了通往厨房的小路,
“他们在说什么事情,”越想越可疑,她赶紧转过身想去找暗月,却一头撞在了什么东西上面,“疼,疼~”
“夫人,您怎么突然转身了,”暗月心疼的抚上了她的额头,紧张的看着,“还好,沒伤到,”
“月,我正要去找你,易~”
“啊~咦,你们怎么挡在路上,”
易水寒打着哈欠从他们后面走了过來,薛问儿赶紧闭上嘴,撒娇的钻进了暗月的怀里,柔声说道:“你怎么躲在我后面,我一转身当然会撞到你身上了,疼不疼,”
“夫人,属下沒事,”暗月有些诧异,刚才她的表情和语气明明不像是要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