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茵离开那天,天空是格外的阴郁,下起了毛毛细雨,空气里处处酝酿着阴冷的气息,伴随着大风一起,席卷着温茵娇小的身体,
“这个祸害终于走了,看來大少爷真的醒悟过來了,”李嫂故意说得大声,好让温茵听到,
“我看这是冷小姐的功劳,要不是她出力,恐怕大少爷真被这狐狸精一时之间给迷惑了,那股狐媚骚劲,真是够让人想吐,”
在背后说人坏话,道人是非的少不了小凤这丫头,附和着李嫂,洋洋自得的模样,仿佛是她击退了“小三”一般,
纵使她们不用那么大声的说话,如此近的距离,温茵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离开冷璟天,离开这座犹如囚笼的城堡,一直是她所梦想的,可是,突然之间,就这么离开,道不出胸口处的压抑,仿佛有丝丝缕缕的酸涩在泉涌而出……
行李很少,少到一个小小的行李袋也装不满,温茵搂了搂行李袋,步伐略显的坚定了,却在冷璟天别墅的大门口,瞥见冷小惠站在那,好似刻意在等她,冷小惠的脸颊上有着难以藏掩的得意和鄙夷,
“你果然如同学口中说得那么下贱,是我看走眼了,”
在温茵从她身旁经过时,冷小惠极度讥讽的砸了一句话给她,眼神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全身上下,
即便是翻高的衣领,由着侧面望去,仍旧可以依稀的看出脖颈上的吻痕,轻易的了解冷璟天对她的狂炙,
冷小惠半眯了眼眸,恨意浓浓的逸出,
温茵不打算解释,此时此刻,她说再多在冷小惠眼里也是狡辩,她是下贱,她百口莫辩,但是,从别人口中说出,却异常的刺痛她的心脏,五脏六腑好似俱裂,沒有一处是完好无缺的,
而温茵的不理不睬,惹怒了冷小惠,她狠劲的拽住了温茵的手臂,“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跟你说话,你居然不理不睬,你以为冷璟天喜欢你吗,就算和你上床也不过是解决他的生理需求罢了,你沒有什么好得意的,小贱人,”
冷小惠松开了手,用力的推了她一把,由于冷小惠的身高比她高上很多许多,温茵敌不过跌倒在地,
“小贱人,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滚得越远越好,”令人揪心的话语,冷小惠不曾停歇,
温茵本就疼痛的身体,这么一摔,一时之间站不起來,冷小惠就变本加厉了,
“装得这么弱不禁风,你想装给谁看呀,我说让你滚,你耳聋了吗,滚,给滚远点,”冷小惠变得更加愤怒了,揪住温茵的衣领,龇牙咧嘴的瞪视着她,
“我沒有装给谁看,当初,我和你认识,并不知道你爱的人就是冷璟天,直到在你生日宴会上相见,我才知道,”
温茵低低出声,灰白的眼眸里有着歉意,
“你知道了,怎么不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若是你真把当成朋友,你会离开冷璟天,可是你沒有,你就想依靠他,得到你想要的,供你上名牌学校,供你吃好的用好的,这样的生活,你去哪里找,你当然不会离开,温茵,你真够贱的,用你的床上功夫勾引着冷璟天,你有沒有想过,你会有年老色衰的一天,男人的新鲜度永远也不会太长,更何况他是冷璟天,我比你更了解他,我再警告你一次,冷璟天,他是我的,你这个贱人想跟我抢,你门都沒有,”
冷小惠的双眸里噙着浓郁的猩红,嗜血的让人惊恐,
左一个贱,右一个贱,温茵发自内心的疼痛,“小惠,你若是真的那么了解冷璟天,你认定他是你的,你无需在我面前喊什么口号,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抢不了,不是你的,你就算强抢,也强求不來,”
温茵努力站起來,说得不高不低,拎起旁侧的行李,有些踉跄的往前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冷小惠抓住她不放,愤怒的睥睨着她,瞪凸的眼珠里喷着火焰,
“聪明如你,你不会不懂我意思的,只要冷璟天不來招惹我,我和他之间不可能再有任何的牵扯,”
温茵话语似乎说得很坚定,可是,心却酸酸的,且犹如灌了铅一样重,
甩开了冷小惠的手,她就这么离开了冷璟天,带着欣喜,带着释然,还略带着一丝丝的沉重,离开了冷璟天的视线……
冷璟天,若是可以,这一生,天涯海角,我和你,再不要相见,
细雨中,雨点打在她黑亮的发丝上,沁凉的风吹散了她的长发,在后面翩翩起舞,宛如一个精灵,只是精灵也有它的伤心和痛苦……
纤瘦娇小的身影逐渐在冷璟天的双眼中隐沒,冷璟天久久伫立在二楼的阳台,直至她消失许久后,依然移不开步伐,
眉梢之间拧得更紧了,恍然之中,有种不舍和疼痛在身体内横行,道不出的难受,
第一次见面是在夜总会,他有备而去,在旁侧看着她被别人强压着去接客,她的倔强,她的隐忍,小小的身体所爆发的勇气,是那么的炙热,不可抵挡,
倘若,她不是温伟豪的女儿,他只是恰好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