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这件事他居然好像是最后知道的,心里一阵不高兴,怒火让他整张脸都黑了起來,
小小抬头看到雪冰峰愤怒的目光,也懒得再理会这小子的心情,转脸看向已经哭了起來的小奴问道:“剑羽有沒有送过你什么随身戴过的东西,或者用过的东西,”
小奴仔细想想从身上摸出一条有些旧的手绢,雪冰峰当然见过这手绢,这有一次与剑羽在一个小摊上买的,当时他还笑话剑羽是不是有了心上人,剑羽只是脸上一红,沒想到这个心上人居然是这丫头,
小小伸手接过小奴手上的手绢,走到门口大喊一声:“蓝,”
蓝拍打着翅膀从天而降,很是乖巧地飞到小小手上,低头,闻了闻手绢的味道,眨了眨那双蓝宝石镶嵌的眼睛:“您想让我去找这手绢的主人,”
“嗯,”小小的点点头,随即把手绢塞到小奴手中,开声嘱咐道:“去了幽怨,你小心点,有消息马上传回來,”
“是,”蓝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看看其他焦急的眼神,用暗里传声问道:“那若是碰到司徒闲该如何,”
“碰到他更好,他应该不会袖手旁观的,”小小也用同样的方式告知蓝,蓝领了命就飞向了天空,
众人的目光都锁在蓝的身上,小奴甚至追出了屋子,心里一个劲地祈祷,但愿剑羽能平安回來,
看到小奴这般用心地为剑羽祈祷,雪冰峰想起了秋歌,心中有那么一丝凉意,若真是表弟说的那样,自己的爱情原來只是别人寻找目标的工具,而自己则是心爱女人手中的一颗棋子,
痛,
撕心裂肺的痛,如果不是那么多人在场,他都想放声喊出心中的这种压抑,
穆少不经意的一个抬头看到了表哥眼中的感伤,上前拍了怕表哥的肩膀安慰道:“剑羽不是故意瞒你,只是那时候你跟嫂子的关系太僵,怕你会不高兴,更怕你会不答应,”
雪冰峰听完穆少的话,抬头看向小奴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羡慕之色,喃喃低语道:“幸福真是不分贵贱,富贵之人有时候真的体会不到幸福所在吗,像母后那般爱着父皇,可到了这个时候父皇却是连兰心宫的门都不愿意踏进,”
“表哥,”
“冰峰,不是沒有,是你还沒有真正体会幸福是什么,那不是共富贵的日子,而是共患难中得到了,”穆夫人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说着看向对面的小小,
小小沉默不语,低着头脑子里不停回荡着与夜曾经相守的日子,那么多年了,她的心始终沒变,可他现在在哪啊,
“小小,你在想剑羽的事吗,”穆少不想气氛变得太尴尬,赶紧把话題又转到了揪心的剑羽身上,
小小的脑经也转得很快,被穆少带到剑羽身上,手指掐动着,嘴里低声念叨着经文,紧拽的手掌张开,手里一抹雾气上升,雾气中显现出林子的状况,
“闽王爷还在里面,”穆少惊讶地看着闽王府,发现他身边的却多了不少,只是沒看到司徒闲在身边,
小小眉头微微一皱,把手里的雾气加重,让景象变得更加清晰,滑动着画面,数了数司徒闲身边的人数,一个十个人,这样看不出这些人异术能力有多高,如果都是高手那剑羽就麻烦了,
“想不到他的动作那么快,”雪冰峰很惊讶地看着二弟身旁的人,他到现在也就是找了三四个懂得异术之人,而且表弟还说他们的功力很是一般,
“难道还等你不成,”小小不客气地回了一句,手掌一抓收回手里的雾气,脸色很不好看,
“沒看到剑羽啊,”小奴担心地看着主子,
“别担心,既然沒看到剑羽,那说明沒被闽王爷的人抓到,司徒闲也不在,也许碰上司徒闲也不一定,”小小安慰着小奴,其实心里也沒什么底,
穆少和雪冰峰看在眼里,都不敢多说,怕说漏嘴会让小奴更加担心,而,他们并不知道小小刚才为给穆夫人治上已经耗费不少精力,若不是伪装得好,恐怕她早就站不起來,
其他人不知道,可是穆夫人知道,不得不担心小小的安慰开了口:“千度,今晚如果你们要进去别带小小了,她今天下午给我疗伤耗费了不少精力,”
“不,我得去,”小小很坚决地说着,那地方太过诡异,穆少带着雪冰峰这个不懂异术的进去,能不能出來都让她担心,
“嫂子你就听娘一句,昨天在林子的时候你也耗费了不少功力,要是这么顶着进去恐怕……”穆少很担心地看着小小,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此刻,雪冰峰突然觉得自己很沒用,不仅保护不了别人,连自己的保护不了,向來练了二十几年的功夫,在这惊奇的异术面前,他跟废物沒多大区别,
看出雪冰峰的自卑,一路陪着穆夫人走來的穆阳开声安慰起來:“冰峰别这样,有些东西是要看际遇的,若是有一天你碰上了,以你的领悟力或许比千度更厉害,”
“嗯,”雪冰峰知道这是舅舅的安慰,但也只能应了一声,